容纤月转头看向春桃,玉颈微斜,精致的锁骨泛出诱色。“莫不是春桃对大公子有意?” “奴婢不敢!妲” “看,摆明了就有!” “哦~!” 什么是多说多错,在这里就是了。 “好了,我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春桃颤颤的接过来,低着头道,“奴婢不敢和主子相比,奴婢能伺候在主子身边,奴婢已经很高兴了!” 容纤月摇了摇头,转过头去,春桃也继续给容纤月打理着。 滴滴的池水沿着雪白的足尖落地。 几乎同时,柔滑的玉缎披在她的身上,窈窕的身影透着光亮,若是仙子踏云而来。 忽的,容纤月开口。 “奴婢在!” 拍了拍春桃的手,容纤月语重心长。 “……” 方才主子说的,是什么? 帝后行宫归来当夜,皇帝入寝谢昭仪的芳华苑,皇后贤良,赐玉如意一把。翌日,凤仪宫众美人儿退离之后,皇帝入宫用茶。却是没一会儿,帝怒,于白日紧闭宫门,众宫婢不敢窥。 有聪颖的,说是皇上不满皇后安排,是而恼怒。可更多隐秘却是说皇后“秘技”出众,帝后已然和睦。因为遂后皇帝去了来仪宫中和懿贵妃用膳,显然和容家亲近如故。 芳华苑。 是而芳华灼灼,不在其妖。 身上散纱轻拂,头上只别了只梅花碧玉簪的谢昭仪,面容白皙如玉,双腮绯红,垂眸间流光闪动,隐约竟有“碧玉搔头落水中”的美景。 当茶香浓郁,最完美的那一炮茶水冲透。 指端轻柔,若似无骨。 “你们都退下吧——” “是!” 茶室之中,唯有谢昭仪一人。 忽的,低低的声音在茶室中飘荡,似隐若现。 隐显阴鸷,饶是这如仙境的茶香云雾也飘淡了大半儿。 “可惜,我谢家也焉是好相与的……” 微湛冷意。 大夏前朝。 乃皇帝与臣子议事之处。 龙案之上,墨色的龙袍威武庄严,即便面色俊美,犹如美玉,那俯视冷睇之时,也仍磅礴浩荡。 “既然是容家大公子把人交到的大理寺,那就是不要的弃子,就是从他们的身上也找不到什么。” 那儒雅男子不再多言,应诺, “是!” 夜凌璟摇了摇头,“今儿的事,知道了?” “嗯!”夜凌璟点头,手指在桌上一叩而过,“朕不会亏待谢家,还有,华婉!” 夜凌璟起身,走过去把谢安华扶起来。 淡淡戏谑的话,让谢安华的脸上也带了笑意,“皇上说笑了,臣自幼陪在皇上身边伴读,皇上对臣如何,臣还是知道的!” 谢安华一滞,知道皇上是在玩笑。也唯有再度躬身, “哼,谅你也不敢!”夜凌璟哼了声,睇着他的眼中已浮上淡淡笑意。 谢安华起身,臂弯间,那年轻帝王一松一紧的把握之间,君臣已然同心。 眼中温和的神情也微微凛然,“至于皇后那边,华婉不去招惹皇后,皇后也不会对她如何!” 稍有迟疑,谢安华应了,眼中却已然浮上了一层凝重。 容府。 “是!”容宗瑾应诺,嘴角一沉,“是然儿听月儿亲口所说!” “若是这样,应就不会有假!月儿朝夕陪在皇上身边,或也能看出来稍许端倪!” 容宗瑾没有说下去,却已经名言昭昭。 容丞相点了点头,目光悠远, “宁王爷……”……… 六重六进的宅门,几乎无处不是灯火。 其中,琴瑟声声,更恍若似仙。 宁王爷夜凌澈披着前些日子皇上赏赐的黑貂皮斗篷,一手拿笔,一手拿这花雕酒壶,神情恣意间,泼墨写意。 终,一笔落。 笔下的画,是一福黑貂戏鸟图。 “好图——” 在门外的随从进来之时,在那幅画卷上印下自己的印鉴。 红印似火。 端午节。 说起来,大夏和她所知道的历史并不同,可历代数起来,大体上的事件差不多都是相符。 每每想到这里,容纤月就忍不住打个激灵,可到底也没有多少闲暇让她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因为身为皇后,务必要承担起端午节宫中大宴的重任。 先前宫中也有几次大宴,可因为她的推辞和皇上的不置可否,就都是由懿贵妃主持。而现在,皇上专宠灼灼,她身为皇后,责不可怠。 最后,或者是累了的缘故,连着几日,容纤月觉得自己睡的都特别的深沉。原来有一丁点儿的动静都能醒,甚至有时候半夜里自己突然醒来,可这几日容纤月总是一觉到天亮。有时候,容纤月仔细回想,似乎在半梦半醒的时候闻到类似青竹的气息,可醒来之后,浑身上下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旁边侍奉的众人也没有任何的异样。索性,容纤月也就把这些疑问抛到一边,专心的准备大宴。 转眼,端午节至。 前朝经过长长的汉白玉石碣,官员们款款而入。 凤仪宫中,宫中的宫婢们往来窜梭,也是忙碌。 面色如花,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云髻峨峨,修眉联娟。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堪称的绝代美人儿。 “本宫如何?” 后面伺候的春桃和香兰不约的回答,“娘娘貌美,母仪华贵!” 容纤月满意的弯了唇角。 而就是在宫婢们声声入耳时,手心里忽的一满,似乎被什么人塞了什么东西。 这时候后面那些宫婢们的话音刚落。 “娘娘貌美,母仪华贵!~” 身上明珠龙袍,金丝缠身,头上九龙盘头的玉冠熠熠发光。俊美的面容更若朱华璀璨,让人夺目。 “奴婢拜见皇上——” 袖下的手指一抬,手心里攥着的东西就被她投到了深处。 耳边低喃声起,容纤月被扶起来。 若真的说起美来,恐怕后宫佳丽都加起来也不如眼前的人来的养眼。 ———————— 感谢亲们的支持! 求咖啡,求月票,求红包,求打赏,各种求……打滚儿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