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非走不可吗？”他不死心地问。 白色药片在水里慢慢融化。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啪。 碎片和鲜血一起落在地上。 链子被打开，沈泽希抱着他躺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再见了，沈泽希。” 留下了沈泽希送的脚链。 出了门,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身后走过来一个人,低声叫了他一句，“少爷。” 每个最窘迫的时候，他都在。 “你也不用再保护我了。” “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你不再需要为止。” 沈嘉述诧异地多看了他两眼,笑出了声。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这么多话呢。” 沈嘉述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沈嘉述无奈地摇摇头，“随便你吧,想跟便跟着。” 方末一本正经地回了句，“我有钱。” 觉出他语气里的戏谑，方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下一秒，他点了点头说，“够。” 沈嘉述被他逗笑了，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来，眼泪都出来了。 方末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 也许是放下了压在心口的大石头，一身都轻松了。 “可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里，能去哪里。” 方末推着他，走在昏黄的路灯下。 那简单的两个字好像烫嘴，在嘴里兜兜转转好几遍才叫出来。 见他叫了自己又不说话，发起了呆，沈嘉述出声问，“怎么了吗？” “一定不会被人打扰的，要去吗？” “好啊。”沈嘉述没有犹豫，欣然答应。 逃离这座城市，逃离沈家，以及和沈家有关的一切人和事。 开了很久的车，从天黑到日出，暖暖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照进来。 一觉睡到自然醒，坐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后座硬邦邦的，不如床睡得舒服，但精神饱满，心理上十分满足。 方末在外面站着，靠着车头，抬头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吗？” 方末想抱他，又怕不合适，让他觉得冒犯，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但现在有些不一样了，从少爷变成了嘉述，离他更近了。 沈嘉述揉了揉眼睛，一脸期待地点点头，大大方方地朝他伸出手。 “不会。” 沈嘉述在他怀里，抬眼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