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凉竹站直身体,收敛神情,恢复平常清冷的模样,仰起头,看向悬在半空中没有消失的少女。明溪此刻仿佛成了一只傀儡娃娃,被丝线吊着,眼睛合闭,面色苍白,处处都透着诡异。虽然知道是假的,乔凉竹清清喉咙,还是开口询问了,“你知道刚才我们在说什么吗?”原本以为不会有回答的,乔凉竹甚至都做好了自问自答的准备,以慰藉下自己刚才受惊的小心灵,悬在半空的少女却忽然睁开眼睛,露出自己的小尖牙,笑得跟平常一样烂漫,“我知道呀。”乔凉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真的能明白?那么你可以回答我,什么是动心,什么是爱吗?”“……”即便是幻梦中的明溪,似乎对这些问题也十分困扰。乔凉竹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忍不住轻声感叹一句,“你这个傻瓜,原来一直都让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算了,等我出去,再慢慢教你好了。”话落,乔凉竹对女巫编织的这个低级幻梦完全没了探索的兴致,用一种近乎暴力到开山辟地的力量硬生生地撕裂开幻梦空间,回到现实当中。意识和感觉回笼,乔凉竹就发现自己的耳朵在发烫,尤其是当初被明溪咬到的地方。磅礴又似乎快要失去控制的力量在四周纵横交错,她以手为支撑,试图站起来看清楚状况,却触摸到滚烫又柔软的大腿,这双长腿正托着她,不让她滚落在地。明明身躯那么娇小,却透着无比坚定的力量,乔凉竹心有所感,朝上方的明溪看去。明溪正微微闭着眼睛,极力感受着自己的天赋异能,在她的指尖,凝幻出了一只血红的蝙蝠,张扬着翅膀,小小一只,眼眸通红,而在天空四周,越来越多的血蝙蝠红压压地聚拢过来。它们正在随着主人的操纵,跟开始疯狂攻击的木族交战着。或许交战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明溪靠在大树边上,双腿还枕着乔凉竹整个人,久不见阳光而显得异常苍白的皮肤仿佛要半透明化,皮肤底下隐约有青蓝色血管蔓延展现。血月之地。明怀一个翻身,直接从树上跳落在地,将自己的手心摊开,一条条青蓝色血脉微微鼓起,变得灼热不安。身后的人一把扶住她,与她一同沉默地凝视着这一变化。良久,她才开口说道:“小溪,她又觉醒了你的一个天赋技能。”“……”明怀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等见到对方,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顿才行。到时你也一起。”“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是人还是什么,只希望这次小溪可以靠谱一点。”回想起那天明溪叼回满满一渔网兜的漫天小银鱼,明怀就充满了绝望,尽量放宽自己的容忍底线,但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地说道:“其实只要小溪叼回来的不是强大的天敌首领,其它都好说。”血色蝙蝠有着跟自己主人一模一样的小尖牙,浑身透明,唯有血液将全身染红,飞舞在半空中,像一只只精致的琉璃蝙蝠。如果忽略掉它们攀附在狂蛇乱舞般的青色藤蔓上疯狂吸吮汁液的画面,简直堪称漂亮精致的艺术品。无数暴起的藤条很快被吸干,撕裂,仿佛被绞碎的丝绸缎,纷纷扬扬洒落而下,像下了一场绿色的大雨。危机解除,明溪收回自己的力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在生死关头,她竟然领悟出了新的技能,也算因祸得福。明溪低头,她刚才感觉到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有过动静,看过去,乔凉竹却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怀里。她是侧躺着的,线条清冷柔和的下巴微微抵着大腿上方,墨色发丝遮掩下的耳朵尖儿白里透红,顺着弧度俏丽分明的侧脸,视线所及之处,是嫣红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乔凉竹咬破了自己显得略薄的嘴唇。隐约还能看到留在上面的牙印,沁出淡淡的血迹,刚刚经历一场激战的明溪,嗅闻到甜美的食物气息,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喉咙。似乎是感觉到了疼痛,乔凉竹下意识地试图用舌尖舔去嘴上的血迹,雪白的贝齿却笨拙地咬上了原本就血迹斑驳的咬痕。红与白交织着,糜烂又妩媚。明溪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笨”,毫不客气地低头代劳,将粘附在上面的美味血液三下五除二地清理干净。少女倾身落下的吃吻纯粹又小心,带着努力的克制,像夏日里咬着刚从冰柜拿出来的雪糕,凝结的冰珠稍不小心就会黏扯住舌尖那般小心翼翼地舔舐,殷红的血液尽数滑入唇舌,明溪有些意犹未尽地试图探索到更多的美味,忽然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睁开,直勾勾地看着她。做坏事被突然抓包的少女也蓦地睁大眼睛,还来不及表示高兴,就被乔凉竹用力地反咬了回来,她轻轻地问她,“刚才说谁笨呢?”明溪乌溜溜的眼睛乱转,但压根没有狡辩的机会,就被乔凉竹吻住了所有的声音。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小乔是不是在报复,占自己便宜?那天晚上也是,她咬了她的耳朵尖儿,她就咬自己的嘴巴,好像要吃下去一样。而这次,乔凉竹是窝在她怀里吻她的,从姿势上来说,她处于弱势,动作之间却占据主动,吻完后,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空气中交杂着暧昧,乔凉竹还要问她感受,“感觉怎么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