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也让凌谦盯紧靖城王,最好一举一动都在眼皮底下。
靖城王城府深沉,不得不防。
眼下谢若玄是敌是友尚未清晰,又强召所有藩王进京,此举无疑是将大渊推进火坑。
游望之疲惫至极。
大渊内忧外患,外有不明势力谢明时,内有城府极深的谢嘉行,本来大厦将倾,偏谢若玄唯恐天下不乱,继续乱命误国。
如此这般作死,真不知道大渊还有什么机会能逆天改命。
旁边幕僚说:“丞相,谢子羲如此胡作非为,等藩王进京,他皇位保不保得住不说,恐怕我们先成了鹬蚌,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谢嘉行明显是个狼子野心的货,庆王也绝不会和他们一条心,到时候几个藩王争皇位,谢子羲势必会祭天。只是“弑君”的罪名需要有人来背,不用想,这个罪名肯定会落到游望之头上。
到时候游望之宦海沉浮一生,到头来不仅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背上千古骂名。
如此潦草一生,枉为枭雄。
更何况,乔家孟家也一直紧紧盯着他们,只待时机将他们一举拉下马。
游望之皱眉,“……你什么意思?”
那幕僚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趁圣旨还没发下去,不如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天,“您也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游望之闻言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幕僚见游望之这样子,叹息一声,“丞相,如今局势混乱,大渊气数也快走到了尽头,若任由那昏君继续乱命误国,重蹈亡国覆辙只是早晚的事,我们该下决定了。”
游望之没有说话,他盯著书案上的两张宣纸,默默出神。
宣纸是御纸,角落有花押,是皇帝专用的纸。上面字迹铁画银钩,乍一看出自同一人之手,但书法造诣极高的人会发现,两张纸上的字迹并不相同。一运笔虚浮无力,一运笔气势恢宏,走的路线完全是两种手法,笔势天差地别。
游望之蓦地轻笑出声。
毕竟召藩王进京一事太过离谱,有那么几个稍微有良心的臣子还是顾全大局,递折子请求面圣,当面劝谢若玄收回成命。
谢若玄没有逃避,直接将他们一起召进了宫。
几个大臣凑在一起,对谢若玄进行了长达四个时辰的说教。他们说得口干舌燥,甚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都使出来了,奈何谢若玄郎心似铁,根本不理会他们说了什么,依旧一意孤行召藩王进京。
“朕同意见你们,只是看在诸位为官多年的面子上做做样子罢了,诸位爱卿不必真情实意劝说朕了,朕是不会听的。”
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