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可惜让你失望了。”程穤任由身后的人抱着,听她说这些胡话,因为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好朋友还要挑性别的逻辑。
“唉,是很可惜,因为我厌男啊。”陈四非放开了环在他腰间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也只是男人之中的变异物种,毫不客气地说,他们也是这个社会上少见的怪胎,那些让人倒胃口的劣y才是主流。
程穤噗嗤笑了,觉得她在口是心非,如果真厌男的话,她怎么会碰男人?他认为陈四非就是想逗他。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程穤失去了对陈四非以前的记忆,现在的他不知道陈四非口中说的厌男厌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陈四非做过那些骇人听闻的事。
陈四非对程穤那漫不经心的回答有些不满,她把程穤转过来面对着她,然后开始细细打量着对方。
七年不见,这个男人长高了不少,骨架也比刚认识的时候要大很多。他的皮肤不再是光滑细腻,甚至还留着西方男人喜欢留的熟男胡子。他原本微卷的浅棕色短发,现在已成了乌黑的长发。唯一变化不大的,就是他的声音。
似乎对他这副样子陌生得让她不喜。她蹙着眉,仰起头在他颈侧嗅了又嗅。和她想的一样,他的味道也变了。如果说他以前的味道是果香调,那么他现在的味道就是水生调。
这是一种她不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的味道。
程穤被陈四非突然的审视整得一头雾水,当他要开口问她的时候,她又突然凑近他。他以为她要向他索吻时,正低下头准备迎接她的吻,哪知她碰都没碰他,靠近又离开了。
“程穤,你变丑了。”之后他听到她说。
“你没开玩笑吧?真的很丑吗?”程穤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说道。
不是他自夸,在他的印象中,从来没有人说他丑。恰恰相反,说他好看的人不计其数,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他跟丑根本搭不上边。
难道陈四非的审美中没有他这一款?程穤开始不安起来。再被公认好看的人,也有人根本不觉得不过如此。如果连看脸都不顺眼的话,肯定不会想要发生亲密关系的吧?
‘可是,她不图我的脸,那为什么想要我答应她呢?图性?她知道我性冷淡吗?’程穤心想着,内心越发不安起来。
几年前,因为程穤的脑颅手术复杂,他出国治病到恢复健康花了很长的时间。后来康复后又拼命追赶学业,直到两年前才开始谈了一段恋爱。前女友是d国人,是他读大学时认识的校友,可惜这段恋情维持不到半年就结束了。虽然是程穤提出的分手,但却是因为女方出轨。
当时程穤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她说他虽然是一个优秀的绅士,但性事上从来不主动,进行时也表现得很冷淡,让她感觉不到他的爱,会让她感到不安又没有激情。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我那时候认识的最美的女孩。”陈四非回想着,当时的程穤有着雌雄莫辨的美貌,而且打扮也很精致。
“女孩?”程穤惊了,原来还有这样的误会。
陈四非摊着手,没好气地说:“是呀,你不记得了。在我当你是女孩的时候,你可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男的,真的可恶得很呐。”
那时除了没有一起洗过澡,闺蜜会一起做的事,两人都做过,还多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聊天到睡着呢。
当时陈四非各方面的能力只有现在的6成,加上经验不足,在识别男人的方面远没有现在精准。对于程穤的性别识别失败,是她成长道路上的黑历史。
程穤知道自己以前有穿女装的爱好,除了家里人没有人知道,哪怕是他现实的朋友们。他记得自己穿女装不会隐瞒性别与人交朋友,哪怕是用aki身份认识的同好,也从来没有过。后来他做梦也只梦到一些亲密的片段,根本没有陈四非说的那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