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池被问的哑口无言,想要解释又无从开口,最后只憋出来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没有用。”管秋荷没有因为秦明池道歉而态度好转,她依旧一瞬不动地看着秦明池,语气淡淡:“秦明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管秋荷很少喊秦明池全名,一这么喊就说明她生气了,而在秦明池的记忆里,管秋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喊过他了。秦惟礼还沉默着,秦明池摸不清他的态度,却明白事情不会再差了。“我知道。”秦明池垂眸,重复了才说过的话:“我说我喜欢男人,喜欢胡梨。”“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管秋荷否定了秦明池的话。秦明池茫然了。“如果你真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你就不该说这种话。”管秋荷语气平淡,说的话却掷地有声,叫人大受触动:“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你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们无须在意,这些不过是你们生命中的路人,何必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多时间?”秦明池以为管秋荷要教训他了,都做好了闷不吭声的准备,又哪里料到管秋荷会这么说,顿时很是诧异,愣愣地看着管秋荷,久久没有说话。“没出息。”见秦明池这样,管秋荷没忍住骂了他一句,才再开口道:“我和你爸你也不必在意,我们生你养你,不是为了让你按照我们的意愿成长,也不是想你替我们争气的,对于我们来说,你过的开心幸福就好了。”说到这里,管秋荷终于笑了:“所以不管你是不想继承家业,还是喜欢男人女人,我们都不会多加干涉。”管秋荷的话说得动人,秦明池被感动到语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直没说话的秦惟礼见秦明池这样,轻啧了声,像管秋荷一样说他没出息:“我还当你要说多大的事,结果就这事?”秦明池讪笑:“这已经是大事了。”“你的事我不管你,不过既然喜欢他,那就好好追,好好谈恋爱,别乱来。”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仗着有钱胡来的人太多了,秦惟礼见过不少家里有人,还在外边胡来的人,他可不希望秦明池像这些人一样。秦明池不满秦惟礼不信他,拍拍胸口保证:“我肯定不会。”“少说多做。”秦惟礼道。“我知道。”管秋荷已经去看电视了,似乎他们在说的只是一件小事,秦明池心脏酸胀,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郑重又郑重地重复道:“谢谢爸妈。”胡梨没想到这次给他化妆的还是周叶寒,不过和上次不同,周叶寒今天要平易近人得多,给胡梨化妆时,还和他聊起天来了。“吃吗?”周叶寒从口袋拿出一粒糖递到胡梨跟前,胡梨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又是葡萄味的糖。一看到是葡萄味的糖,胡梨就想起秦明池给他买的一大盒糖,牙止不住地泛酸,眉心微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