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装相机，本来说是今晚试试的。” “明天再说吧，不急。” “我知道，你刚上大学的时候吧？” “陆娄会送什么都会经过我的意见。” 不过的确不走心，都是陆娄挑好了，他拍板，纪晏灿现在不打算同他说这些。 “还好。” 纪晏灿觉得自己刚刚不该心软，因为他的求饶而停下。 一排滑下去全是照片。 说来也奇怪，他一个电影导演，都说他风景拍的要比人好看。 人都是有点自恋的，久而久之，乌晴也知道自己的确拍得不错。 “因为我觉得你今天肯定会来。”乌晴也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 纪晏灿一张张看下去，知道这些都是出自乌晴也的手笔。 黑暗中，乌晴也的声音轻轻响起。 这些年，留下的照片不止一张两张，有些照片乌晴也储存在u盘里，还有一些他洗了出来，放在相册里。 他对电影喜欢的这么多年，同时也在喜欢纪晏灿，这大概是见证了他喜欢的岁月。 他知道同纪晏灿这段十几年的过去就是部烂片，不需要讲究逻辑，不需要清算，他们二人走过无尽荒唐事，现在竟然正走向一个还不错的结局。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晏灿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我这么蠢。” “是很厉害。” 前一秒精神抖擞，乌晴也下一秒躺下就陷入了梦乡。 假设自己很早便知晓乌晴也的心思，以他对自己了解，也不会有任何回应，或许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此刻，纪晏灿确信了，他正爱着睡在他身旁的人。 等纪晏灿来到这边的第三天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乌晴也觉得奇怪了，“你不走吗？” “不是，都年尾了，四方不忙吗？” 纪晏灿虽然是老板，可以说旷工就旷工，但是不能无缘无故地失踪。 他那么说，乌晴也相信他应该是将四方那边处理好了，自己没必要担心。 “裴商？你有他的微信？”纪晏灿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 纪晏灿扬眉。 乌晴也不过就是暗自多比较了一番自己和裴商的拍照技术，因为要查看照片，在这个界面多停留了一会，自认在这方面要比裴商强出不少，没想过纪晏灿会看他的屏幕，被抓个正着。 “上次那个电影基金会遇到了，聊了几句。”乌晴也直接将整块平板都递给了纪晏灿，顺势坐了起来，观察他的表情。 “他找你的？”纪晏灿站在床边，接过平板，直接点进了裴商的头像里，乌晴也同他的聊天界面不过寥寥几句话。 “嗯，就是问我找部小众电影的资源，我说没有。”乌晴也沉默一瞬继续说：“话说这种老电影资源他找你要不是更方便些？而且你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何必找我这个不熟的陌生人帮忙，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