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太容易,压根不会太在乎,或者说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值得他去在乎。 纪晏灿第一次感到恐惧是在纪正平的电脑中看到关于乌晴也的视频,他不敢点开。 如果是乌晴也十五岁那年带他来到这间屋子揭穿纪正平的所作所为,纪晏灿也不见得会有多在意。 他同乌晴也不会有多少关系,也不会对这个人多在意一分。 中间他于乌晴也的那点恩惠算不上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人总会在无缘无故多出那么几分的善意,碰巧自己的都给了乌晴也,要说一开始,纪晏灿有多在意也不见得,只觉得人既然在自己身边,随便逗弄一二有何不可。 纪晏灿不知不觉中将乌晴也划在自己所有物。 那间屋子是纪晏灿心中的芥蒂,哪怕将纪正平的寿宴弄成一团糟,烧了半栋宅子还是觉得不够,乌晴也却是可以平静,坦然地接受、看开,释怀,表面看似冷漠,但他那颗心太柔软,不会去真的恨一个人。 当从乌晴也的眼中看到爱意后,纪晏灿毫不犹豫地掐断,自己同乌晴也的关系现在这样最为合适,纪晏灿讨厌那种不受掌控的异动,需要他分神注意。 陆娄在他身边做事多年,做事早已游刃有余。在乌晴也突然出现在公寓的第二天早上,陆娄主动坦白自己告诉乌晴也公寓的密码,原因是对方想给自己准备一个惊喜。 昨夜乌晴也问他自己是否能保佑四方财源滚滚这种无厘头的问题,还有书房里看似没有动过的东西。 那些监视、强迫的手段是纪晏灿不想承认的在意。 看似自己掌握了一切,占尽上风,实际纪晏灿望着乌晴也的眼睛时别无选择。 就会恢复成他们最初那时的关系。 害怕乌晴也爱他、也害怕乌晴也不爱他。 纪晏灿还害怕,他是爱乌晴也的。 一阵风过,零星掉落在蔺穆的脸颊上。 “抱歉。”纪晏灿松开手,但是却没将脸转回来,上前一步,将烟蒂碾在栏杆上。 一句话的意思与包养无异。 这个没记住名字的人说了些什么,纪晏灿没太能听见。 蔺穆半晌没得到回应,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纪晏灿未多说些什么,转身往下走,“我先走了。” “啊?” 不懂纪晏灿为何突然提起这茬,可是人已经走到下面,不好再叫住他。 蔺穆:“他是什么意思?” 不料蔺穆却是问他:“裴商是谁?” 谈黎摇摇头,他不死心自己也没办法。 临近年关,乌晴也不至于没人性地压着一伙人在在此补拍,让他们年也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