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晴也问她可不可以过两天。 他要是出这个门，大概以后再也进不来。 那天他跟纪晏灿走的时候，寇超也在，对方是一定会跟杨年年转述的，在刚刚沉默的几十秒里，杨年年脑海中大概闪现过无数个念头，最后来了句“随你便”。 长呼一口气，他之后又窝回这个懒人沙发，重新开始看了一遍这个剧本，脑袋里有了一些场景的分镜。 将门合上后，站在玄关处，低头望着脚边，放着一双不会不符合自己码数的皮鞋，便知道乌晴也还没有离开。 影音室的灯光调成最暗那一档，光线微弱，可以看见沙发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这样的场景纪晏灿好像见过许多回。 因为亲生父母二人的缘故，纪晏灿很早就有觉悟，不婚主义，他这种人不适合有自己的小孩。 那个刚被纪正平接回家的小孩却扒住了他。 随着纪晏灿的靠近，睡梦中的人似乎有所感觉，翻了个身，睁开双眼。 半晌，纪晏灿的声音才响起：“乌晴也，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纪晏灿走近，单膝蹲下，二人的视线保持在同一水平上，沉声：“我不是好惹的人。” 乌晴也忍不住瞪大双眼，被他的表情吓到先弃之不顾的是他，又何必做出这种表情。纪晏灿冷笑。 “那些都不会发生，只会先让我感到腻。” 在这个任何条件都没有的地方二人硬生生地做了一次。 中途，乌晴又睡着了一次，睁开眼，发现在即还是在沙发上，反应过来纪晏灿之前就离开了。 同日待到深夜纪晏灿没有回来，到了第二天同样是如此。 得到否认的答案后，二人默契地挂了电话，没有其它的交流。 到了这一步，乌晴也反倒自在了许多。 所以那天才会提起这些。 他无声地笑笑换回之前的衣服，穿上鞋，出门，不太巧，他碰上了春雨绵绵的三月。 乌晴也以为这次见面杨年年会问他关于纪晏灿的事情，忽然间，她对自己的感情生活一点都不好奇了，只是再跟他说关于《四十井》的后续。 “这是什么？” “情书，你信吗？” 杨年年知道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了，索性直言：“辞职信，我要辞职了。” 虽然杨年年偶尔表现得大大咧咧的， 实际上做事缜密，辞职不像是临时起意，做这个决定肯定经过深思熟虑。 里面大概都是些官方话语，走个场面。 她最初是因为纪正平的缘故来到乌晴也身边，当年刚毕业，跟纪正平签了十年的合同，如今已经过去八年。 在北城上大学时，杨年年干的也不是什么经纪人的活 。都心知肚明，无论如何最开始都存在隔阂，后来乌晴也懒得去想那些，他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