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安轻轻地长呼一口气,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如果单用一个字形容他就是孤。 “那就好。”容予安明显松了口气,突然又瞪大眼睛: “那你和纪晏灿岂不是早就认识了?” “难怪呢。”她似是而非地感叹一句: “乌导,你可真能藏事啊。亏我还认真想给你张罗对象,这么看不是见色起意,而是情根深种啊。” 容予安“哈哈”笑了两下, “你今年呢?依旧是回纪家过年吗?” 这两天太忙了,没上线。 今年纪正平离世,徐叔因此缘故虽空有纪家的一些股权,但是家事他不便在插手。 他用揶揄的语气同容予安道:“应该不会,毕竟我可是个姓乌的人。” 两人就此将刚刚那篇翻过去。 乌晴也就是这么想的,他如今于纪家而言没有多大意义,纪家如今根本不需要他,将他叫回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但是隔日中午乌晴也竟然接到纪锐泽秘书的电话,让他去安木山上诵经。 没多久,纪锐泽本人亲自打电话来。 乌晴也长呼一口气,最后答应了。 他以前跟纪正平上来时都不会念经文,现在只剩下他一人,更不会安分,反正没人看管,他要是来了兴致就在各个山头闲逛。 毕竟是纪正平离世的头年。 真是嘲讽。 今年春节注定不会安生。 难以想象宣布遗嘱时几个子女的脸色。 她言语间对纪正平的恨意不假,但心底是否真的对他一丝留念都没有呢,不得而知。 他没想掺和再掺和纪家的复杂事,这次过来纯属是被迫,他被架起,无论怎样今年他还得守己,更没想要和宴羽月有接触,但是有时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在老宅这么大的地方却不可避免的跟宴羽月迎面相撞,对方在一楼的花园里喝茶,乌晴也是在暖气房里待久了,想出来透口气。 “等等。” “陪我坐会儿。” 宴羽月给他倒了一杯花茶,和纪正平在时用的紫砂壶不一样,是标准的法式长嘴茶壶,上面是复古的花纹。 “纪锐泽让你回来的?”宴羽月不知道想到什么冷嗤一声。 “要不是实在长得不像,我真的怀疑你是纪正平的儿子,从外面抱回来的,为了掩人耳目让你姓乌,”宴羽月回老宅住了不少时日,自然打听过他,发现纪正平对他有些出乎意料地好。 宴羽月没在意他地否认,“你知道他第一任妻子长什么样吗?” 他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都是纪正平的私事,他不应该去窥探。 宴羽月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变大,笑出了声。 与她谈话不占上风,很容易就被她带进坑里。 “我知道,没劲,年轻人连个玩笑都不会开,还是我儿子有意思,我以前到见过照片,还有一些个人写真,可都是被纪正平好好收着在的,她的模样我还有些印象,不过是我和她有五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