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不管出于什么心态，他不长眼地喊了声。 态度冷淡，不见得亲昵。 他表面悠然自得，可以说在整个纪家就他舒眉展眼，但几个侄子侄女与他并不亲近，反倒有些避着。 虽然乌晴也也叫纪晏灿小叔，但不代表纪嘉玉就会叫他哥。 “他怕你？”纪晏灿觉得好笑。 乌晴也知道纪嘉玉那一眼不是害怕，而是慌张。 纪嘉玉当初就八九岁，讨狗嫌的年纪，在纪正平和纪明钰两人面前还会收敛点，在别人那就是个无法无法的“小小少爷”，还没法管，生怕他磕着碰着。 从八仙桌起来的乌晴也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会不会出去乱说不是乌晴也担心的事情，纪正平会想法子堵住他的嘴。 在那件事发生前纪嘉玉见到他还会喊声小哥，从那以后两人见面就没再有交流过。 “那我更没有。”乌晴也打开自己的房门，从纪晏灿的身边逃开。 “纪爷爷房里新烧的香。”乌晴也临时编了一个谎话，反正纪晏灿觉得他刚见过纪正平，而纪正平平常就喜欢烧香拜佛，染上这种味道并不奇怪。 乌晴也扯扯嘴角，“我也觉得。” 乌晴也在老宅的房间很空，除了应有的家具和摆件，更像一间酒店的标间，随时拎包入住，就能随时离开。 “压岁钱。”纪晏灿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 红包很轻，里面应该是一张银行卡。 “谢谢。” 几行字纪晏灿看得认真。 纪晏灿眼角有淡淡的细纹，并不明显，单论长相也不像三十多岁的人，但乌晴也见过他年轻时的肆意模样，他身上多出的那份沉稳是时间的沉淀。 新年快乐。乌晴也在心里道。 “嗯。” “还行，还有两个月应该就结束了。” 乌晴也摇摇头，九成是上不了，剩下那一成的可能除非全广电人的眼都瞎了。 乌晴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过剧本，反正纪大总裁对剧本没有要求，能给他赚钱的就是好剧本。 过于坦诚纪晏灿失笑。 纪晏灿丢下这句话后便起身离开，他今晚找他仿佛真的就是为了送个红包。 大年初一一早，纪家的门庭就要被踩平，一群人像是约好了一般，一同过来拜年，乌晴也趁乱开车离开。 杨年年这次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十分有礼数地摁门铃。 “我记着密码呢，这不过年吗？”杨年年拎着奶进来。 “忘了。我不喝复合乳。”乌晴也瞄了眼她手提的牛奶。 乌晴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