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皇后还是一边拉着人,一边哭道:“瘦了、瘦了,你这几年在外面受苦了。”
她一向疼爱唐元景,想到唐元景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打仗,哪怕唐元景样样都好,也觉得唐元景在外面受委屈了。
皇帝倒是没有杨皇后这样感性,却也满怀关心的看着唐元景。
就算不偏心,毕竟就这两个儿子
,又有哪一个不重要?
对着几年不见的儿子,皇帝也不可能不关心。
这样的情形,放在唐元嘉和唐元景带来的女子眼里面,也是各有心思。
不过对着这样的情况,知道皇帝和皇后的心思都在唐元景身上,两人倒是都没有开口打扰,那也太没有眼色了。
还是唐元景先开口,“母后快别哭了,儿子不是回来了吗?而且儿子哪里瘦了,在军中的时候,他们都夸儿子强壮了,不再像以前一样,看起来就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怎么在母后看来儿子还瘦了,是不是在母后眼中儿子是个大胖子啊?”
说完,又主动拿起帕子,给杨氏擦眼泪。
杨皇后这才止住眼泪,“你这孩子就会贫嘴,我这不是心疼你吗?你这孩子不识好歹,我也不心疼你了!”
这个时候,杨皇后才把拉着儿子的手放开了。
唐元景得空,才正式跪下给皇帝和皇后请安。
“儿臣给父皇和母后请安,这几年让父皇和母后操心了,是儿子不孝。”
皇帝亲手把唐元景扶起来,“快起来!好孩子,你在外征战多年,也是辛苦了。”
随后,皇帝和皇后又关心了唐元景好一会儿
,然后才注意到屋子里面其他人。
对于唐元嘉当然没有什么说的,这几年都在身边的孩子,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要关心几句。
于是屋子里面那个陌生女子,引起两人注意了。
女眷的事情,又有皇后在这里,皇帝并没有开口。
是杨皇后在问唐元景:“这姑娘是你身边人?这几年陪着你在外面,也是辛苦了!”
她也觉得这位是唐元景身边人,并且还特意带进宫,想必是有几分宠爱的。
爱屋及乌,想着要给唐元景面子,就又对着身后的宫女吩咐道:“清兰,把我那套喜鹊登枝首饰拿出来,赏给这姑娘。”
“不敢要母后的赏赐!只求母后有什么不满,罚儿子就是了,不要怪婉心,都是儿子的错。”,听到这个话,唐元景赶紧就跪下了,这个姑娘也跟在一起跪在旁边。
“我罚她干什么?她在你身边照顾你,我赏她还来不及。”,杨皇后有些疑惑,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姑娘,心里面也涌起和刚才唐元嘉一样的猜测,是不是这个姑娘的身份有什么不对,会不会是那几路被灭掉的叛军家的女儿。
想着如果真是这几家的女儿,事情倒是有一点儿麻烦,不过连前朝公主都容了,一个小姑娘也不至于容不下。
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杨皇后越看越觉得确实有几分眼熟了,但是又想不起究竟是谁家的女儿。
“这姑娘看着还真眼熟?究竟是谁家的女儿,都让你请罪了?”
闻言,这个姑娘就开口道:“齐氏婉心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齐家的姑娘?”,一时间,杨氏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姓氏有什么不对,那几路叛军好像也没有姓齐的,究竟哪个齐家会让人这么忌讳。
倒是皇帝反应要快一些,直接吼道:“齐家?是鲁国公齐家?”
“家父正是鲁国公!”
顿时,不管是皇帝和皇后,都觉得有些头晕,身子晃了好几下。鲁国公之女?
这个身份,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就算了。
但是等到反应过来以后,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
,都接受不了。
这个身份,简直比他们原来所猜的那些身份还要麻烦。
毕竟太子唐元嘉定下的太子妃,就是鲁国公之女
。
虽然鲁国公府接连守孝
,一家人一直在老家守孝,他们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见过当初给长子定下的那个儿媳妇了
,看着眼前这个姑娘也只是有几分眼熟。
他们也不敢心存侥幸,觉得眼前这个鲁国公之女,不是他们定下的那个长子媳妇,而是家里面的其他姐妹。
如果只是未来太子妃的其他姐妹,唐元景也就用不着请罪了。
兄弟两人娶姐妹两人,说起来还是美谈。
只有真的是定下的长子媳妇,和次子关系不清不楚,次子才会是这样一副样子。
皇帝和皇后两人
,平时本来就很忧心兄弟两人的关系了。
现在突然发现又多添了这样一桩事故,一时间是真的接受不了,简直恨不得晕过去算了。
还是正跪在杨皇后跟前的唐元景,眼疾手快把杨皇后扶住了。
唐元嘉也快步过去,把皇帝扶住了,两人才没有真的倒下。
唐元嘉扶着皇帝,就劝道:“父皇,不管什么事情,你好好和二弟说就是了,别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