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不行吗?
总不能因为她是丫头,就算受委屈了,也只能自己咽下!
凭什么,盛夏不也是丫头!
看到梅花这个样子,昌平公主又叹了一口气。
“我看你是真的糊涂了!你不会真以为盛良媛能成为东宫良媛,靠的就是那一次给太子报信吧?就这个事情,担得起一个良媛位置?”
梅花还是不服气。
“这个事情又不是只有奴婢这样想的,宫里面传出来的消息,不就是这样在说,盛夏就是因为给太子传信有功,再加上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才能去东宫做良媛。”
昌平公主摇了摇头,看着梅花。
“你也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想必也能看出太子从晋中回来以后,就和我亲近不少,不就是因为我私底下给他报信这个事情。”
“既然太子记得在这个事情上,我做的那些事情,盛良媛和太子禀告消息的时候,肯定也没有隐瞒过什么,太子之所以不记得你的功劳,并不是盛良媛隐瞒什么了。”
“而是你忘了奴才的本分,你是听我的吩咐回国公府去报信,不过是听命行事,还要太子记得你的恩?你有什么恩?这些不过是你奴才的本分!”
昌平公主这些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为人奴才,身家性命都是在主家手里,就算为主子去死都是本分,更别说是听命传过话了。
要不然的话,难道平时奴才各处传话这些,也都是功劳了?这些不过是他们该做的事情。
梅花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要是没有盛夏的事情,梅花倒是也不觉得自己听命回府传话的事情是多大的功劳,一定要得多大的好处才行。
可是有盛夏因此成为东宫良媛的事情了,她心里面就开始不甘心起来。
梅花本来就是比较有上进心的人,还有一些好强,尤其是在同一批进府的小姐妹之间,这些性格就更明显了。
现在见到盛夏成为东宫良媛,又是因为给太子报信的事情才有这个造化,被人一鼓动,就觉得是盛夏抢了自己的功劳。
如今听到昌平公主毫不客气的说,是她自己失了做奴才的本分,梅花心里面有些触动,不过还是不愿意承认。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盛夏不就是靠着给太子传信的功劳,成为东宫良媛了吗?太子仁厚,能记得公主的好,自然也知道抬举传信的人!”
“你怎么还不明白?就算太子真的仁厚,是看在盛良媛给他传信的份上,才想着抬举盛良媛,一个丫头出身的宫女,赏赐些银子才正常,哪怕要留在身边,给个选侍的位置也就顶天了,用得着册封为正五品的良媛?”
看着梅花执迷不悟的样子,昌平公主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提昌平公主府里面的这些事情。
盛夏离开昌平公主府以后,心情倒是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毕竟这些事情,她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并不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甚至她还知道昌平公主在这个事情上,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交代,她就更加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了。
但是要说她一点儿都没受到影响,其实也不是。
哪怕她早就明白父母对自己没有什么感情,终究也是亲生父母,走到这互相算计的一步,也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还有梅花她们,相识这么多年,盛夏也不是没有感情,走到如今这一步,同样也很可惜。
所以回到东宫以后,盛夏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做其他事情了,就想回自己的腊梅院歇一歇。
不曾想到,她一回到东宫,东宫太监首领李禄就迎上来了。
“良媛回来了?太子殿下也回来了,眼下正在花园里面,吩咐良媛回来以后,就去花园找他。”
“太子殿下也回来了?”,听到唐元嘉又这么早就回东宫了,盛夏有些意外。
不过转念一想,唐元嘉让她一回来就去花园找他,肯定是有事,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她也顾不得自己想歇一歇的想法了,让其他奴才先回腊梅院,自己带着寒露就去花园了。
盛夏到花园的时候,就见到唐元嘉正靠在水池边的栏杆,在往水池里面撒鱼饵,逗池子里面的鱼过来抢着吃,一副十分闲适的样子。
顿时,盛夏又觉得奇怪起来了,唐元嘉这个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有事啊!
在心里面这样想着,面上盛夏倒是也没有耽搁,直接就走过去了,“给殿下请安。”
“不用这样多礼!”,唐元嘉从栏杆上面站起身,把手里面还没有喂完的鱼饵,拿给候在一旁的小太监。
又从一旁的宫女手里面接过温水打湿的帕子,把手擦洗干净了,才示意盛夏去一旁的亭子里面说话,“去亭子里面说话吧!”
两人来到亭子里面,才一坐下来,马上就有宫女端来两杯茶,以及几碟点心。
唐元嘉并没有拿点心,而是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问道:“今天你去昌平府上,事情没有出现什么变故吧?”
盛夏摇了摇头,“没有出现变故!公主府里面发生的事情,和一开始得到的消息差不多,殿下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