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唐元景对她是不是真心,又担心公主好不好相处。
但是她知道,相较于公主会不会不好相处,她更在意的还是唐元景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听到这个话,唐元景却笑了,又伸手捏了捏盛夏的脸颊。
“你都在说什么傻话呢!我要是不喜欢你,会跟你说日后把你讨到身边,我们长长久久在一处吗?”
唐元景这些话,倒也是真心话!
一开始,他对盛夏倒是没有什么特殊。
主要是那个时候盛夏才六岁的样子,正常人也不可能有其他心思。
就算说要教盛夏读书识字,也是盛夏赶上他“好为人师”的时候,在这上面又比较有天分,才让他松了口。
可是八年时间过去了,他要教盛夏读书识字,两人时常能够见面说话,怎么也算是另类的青梅竹马了,在身份上有差距,可是情分上没有区别。
而且他教盛夏读书识字,哪怕再不费心思,也要费一些心思了。
费了这么多的心思,盛夏在他心里面,怎么也不可能再和普通丫头一样。
再加上千古文人佳客梦,红袖添香夜读书。
在读书写字的时候,身边有一个知心人陪着,知冷知热、和诗共画,本来就是无数文人梦中所求的事情。
等到盛夏逐渐长大,渐渐变成貌美的少女,唐元景自然而然就开始有了其他心思。
一个十分美貌,并且自己无论是读书还是品画,都能搭得上自己话的少女,集美貌与知己于一身,又怎么能够不喜欢?
不说有多深爱,至少也称得上是红颜知己了。
盛夏也听出唐元景这些话的真心,原本一片乱麻的心思,一下子就安定不少了。
她想着,二公子是真的喜欢自己就好!
这两个通房,只不过是教导人事,并不算什么。
公主就算不好相处,她只要老实不惹事,也应该不会有事。
于是盛夏终于也笑了,嘴上却不饶人,“你以前又没有说过这些话,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在想,怎么就成我说傻话了!”
看着盛夏的笑颜,唐元景的笑容也灿烂起来了。
“那我多说几遍,你以后总不会再犯傻,和我闹脾气了吧!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这边,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哪怕有一些犯傻的行为,也让人觉得很美好。
但是宫里面,襄阳公主的住处,气氛就没有这么好了。
屋子里面到处都是各种瓷器摔碎的碎片,几个服侍的宫女,正跪在屋子里面求公主息怒
。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襄阳公主是当今天子与皇后嫡出的女儿,天子与皇后又夫妻情深,所以她一贯以来就十分受宠。
本来就是天之骄女,又被父母娇宠着长大,难免就会有几分骄纵之气。
一不高兴,就会大发脾气,现在就是这样子。
即使把屋子里面能摔的东西几乎摔完了,一群人跪在那里求她消气,却依旧是怒气难消。
看着公主怒气难消,一旁的心腹宫女翠云就出主意道:“公主,你既然不愿意未来的驸马爷身边有其他人,何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燕国公府,燕国公府现在正势弱,难不成还敢在这个事情上违逆公主的意思?”
原来襄阳公主之所以不高兴,也是听说燕国公府里面,给唐元景送了两个通房过去。
襄阳公主是真的喜欢唐元景,自然就有独占唐元景的想法,她又是公主,有着独占唐元景的资本。
不像其他人,哪怕不愿意,也只能忍着。
听到燕国公府给唐元景那里送了两个通房过去,气急之下,就把屋子里面的东西都给摔了。
现在听到宫女翠云的主意,襄阳公主有些意动,又有些犹豫。
这样做,自然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就算公主,也不能要求驸马身边没有其他女人,她要一定这样要求,就显得太过于强势了。
“要是直接跟燕国公府说这些,元景哥哥会不会不高兴?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寻常,在娶妻之前,先在房中放一两个通房丫鬟教导人事,本来也是世家大族的规矩。”
“我要是直接仗着公主的身份,不乐意远景哥哥身边有教导人事的通房丫鬟,就算燕国公府同意了,难免也会觉得我以势压人,心里面会有隔阂
。”
“为着几个贱婢,影响到我和元景哥哥的情分就不好了。要不然现在还是忍了,等到我进门以后,不过是几个贱婢,还不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宫女翠云刚才之所以那样出主意,本来也是为了哄襄阳公主高兴,现在襄阳公主自己想通了,她自然不会再多事。
于是便附和道:“公主说的也是!不过是两个贱婢,哪里用得着公主放在心上,之后还不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公主快别生气了。”
襄阳公主点点头,“这两个通房丫头,只是按规矩安排的,日后我也按规矩打发了就是,倒是可以不放在心上。”
“不过元景哥哥身边那些丫头,要是有情分的就不一样了,你打听好了没有?元景哥哥身边可有这样的丫头?”
翠云就说道:“燕国公府治家严谨,消息并不怎么好打听,奴婢私底下虽然按照公主的意思,洒了大把银子出去,除了那些不重要地方的丫头婆子小厮以外,也只在夫人杨氏的院子里面收买了一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