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忘了冉伶,却又一直活在冉伶的臆想里,冉伶对她有着炉火纯青的占有欲。 后来她终于回国,那时的虞听已经和冉雪谈起恋爱,甚至订婚。令人讨厌。她悄悄跟踪了虞听一整年,亲自观察她、剖析她。然后,以一种纯白无瑕的姿态出现在她眼前。 绝对的财富和权势对冉伶来说有着天然的吸引力,虞听也是。如何才能圈养她,如何才能让她靠她而活,如何让她没有退路?那便是占有她的一切。 但一切并不朝她轨迹走。 这些问题是令人沮丧的,是难以解决的,就好像她的命运。好几个瞬间冉伶都觉得自己这个世界上自己依然是孤身一人,一无所有。她同样,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厌恶。 她同样也知道虞听在得到消息后一定会找她,可她暂时已经没了面对虞听的力气,说一句话的力气也没了。所以她把手机静音,一个人呆了很久。 她享受虞听爱她,享受虞听在意她。就像,她曾经远远看着虞听为了她心甘情愿住院接受治疗,她细细品味虞听在知道离开她便没有会真的爱她时的那种悔恨感,享受虞听在这种感觉中被折磨得一天比一天更爱她,一直到这种爱成为习惯,不被她爱就会痛苦。 可她忽然于心不忍了——当她打开手机,看到那么多条刺眼的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她忽然不忍心再继续下去了。 虞听问她是不是依然在装模作样,她无法给出最由心的回答。 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身边围绕的都是爱说谎的人,谎言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劣质品,而是习惯。说完,有时候她自己也分不清。 冉伶说:“想啊,那样的话,无论如何听听都没办法甩掉我不是么?” 这句话把虞听的眼神弄得变了又变,最终压製下去,隻是莫名地唤她名字:“冉伶……” 她到底在叫什么?那隻是一种受到强烈刺激后的情感倾泻。 冉伶会怎么调教她,勾引她上床呢? “我真不知道我要你来有什么用?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跟虞听结婚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忘了?” “小雪现在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当初背地里勾引虞听跟她结婚,小雪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真不知道我要你来有什么用?” “果然不是亲生的种不能信啊,我就应该在你妈走的时候把你也给掐死!” 刚睡醒的嘤咛轻不可闻,夹在在雨声里几乎融化。虞听像是感应到了,转身望了一眼床铺,收起手机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