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马上知道,冉伶是需要她的,她不是裴鸦口中那个什么都能自己消化的冉伶。 她明白, 且坚定, 无论接下来冉伶会说什么,自己都会好毫无保留地站在她这边。哄她,陪她。 眼泪、伤心、发病、多少晚的夜不能寐, 熬得骨瘦如柴,都是噩梦里冉伶带给她的。 冉伶一怔, 她没想到虞听会这么问。 可此时此刻,她从虞听眼里看不到半点质问的意思。 “我在你生日故意刺激你,我其实知道” 虞听说这话时弯着笑眼,伤害的话究竟是怎么样能听起来像表白的?她避重就轻,偏爱冉伶。 “我……”冉伶错愕,居然卡壳了,“我设计离婚,害得你病情加重,你” 她一笔带过了,又问:“还有吗?” 是这样吗?难怪虞听当时找遍了香水铺子也找不到那味道,难怪在外面不舒服的时候闻一闻冉伶送的香囊就会没事了。 冉伶怔愣,唇瓣翕动,说不出话。 虞听继续问:“还有吗?” 她知道,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虞听说她分辨不出她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虞听还会信她吗?没有了信任,一切就都是空壳。谎言会在在暗处一点点彼此折磨。 冉伶不语,不知道是真的在演戏被拆穿了所以无话可说,还是在担心就算说出真的答案虞听也不相信。 那又怎么样呢?虞听想了又想,隻得出这样的答案——如果真的是那样,充其量表达了冉伶并没有那么难过,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她只是在牵动虞听的情绪,她又想从虞听那儿得到什么呢? “如果你现在也是装的,我还是很想哄你。”或许这就是爱,虞听说:“起码你是装给我看的,不是吗?” 她说她一直在伤害虞听,想让虞听变得更听话。所以呢? “如果觉得我还不够听话,为什么不继续让我变得更听话一些?为什么要提醒我这是噩梦?”虞听问她。 虞听告诉她:“冉伶,你担心的那些事情根本不应该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虞听都不介意冉伶利用她,哪怕是在冉伶亲口告诉她一切的时候,她心碎的也只是冉伶不心疼她不爱她,她希望冉伶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