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虞听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弯腰低头,掌心里握着冉伶给她的香囊,用力深嗅。她在极力克制自己,指尖被她自己掐得发白,香囊也被她掐得变形。 女人的胸脯馨香而柔软,虞听闭着眼睛仰头,用头去蹭她的手,渴望从她身上感受更多。 她陪在她身边一起办完了虞长山的后事,把难过和失落抛去脑后,虞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珍惜她这件事上,日日夜夜都想着和她复婚的事。 很多时候虞听都会幻想,要是冉伶能变回从前,也迫不及待想和她复婚就好了。但留下的创伤终究是创伤,需要时间治愈,虞听没有资格强求。 当初冉伶亲自设计戒指,亲手设计婚纱,期待着自己跟她共同筹备婚礼,她定然也是着急的,但她极具耐心,从不逼迫虞听,就算虞听抛下她抛去国外,她也没有半句怨言,虞听又怎么能急。 隻可惜虞听并非设计出身,请了几个顶尖的设计师一起协助她,因为要陪冉伶,抽出的时间少,亲力亲为要求又高,进度也快不了,两个多月戒指才彻底完工。 虞听捻在指尖爱不释手,又放回盒子里,担心会不小心弄掉磕出瑕疵。 当她在仅有她们两人的法式餐厅里拿出这杯戒指对冉伶诉说爱意,妄图在她脸上看到惊喜的神色时,冉伶满怀心事地拒绝了她。 拒绝了她的求婚。 虞听大脑一片空白,颤着唇难过地问她为什么,她说:【如果,我做了欺骗你的事情,听听会原谅我吗?】 冉伶没告诉她,只是反问:【听听会原谅我吗?】 虞听说:“当然爱。” “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那时她满脑子都在想,冉伶是不是早就已经不爱她了?跟她复合只是因为虞听要死要活,她给她的施舍而已。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她也不愿意再真的向虞听托付终身了。 冉伶温柔地看着她,依旧在给她做手语:【我当然爱你】 冉伶究竟骗了她什么? 其实虞听着急向她求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冉伶变得比她还要忙了。 只是少了从前那样无时无刻的陪伴,虞听自然也少了安全感,希望和冉伶的关系更进一步,以此安心。 冉伶告诉她,明天下班了,去等待花期找她。 那天晚上,她们共枕,异梦。 金雅发现她状态不对,还问她有没有吃药。她并不知道虞听已经停药了。 “不用。” “不用,我待会儿会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