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不再回复了。 虞听更愿意理解成她又在撒气了。虞听会享受她这样的娇气, 至少愿意同自己说话,一点儿也不冷冰冰。可她又不说话了,让虞听又不确定了。 她想冉伶,跟冉伶有什么关系。伶姐姐傲娇地选择视而不见, 虞听自己一个人在脑海里盘算了一个晚上。 或者说,怎样才能让冉伶主动来找自己? 自己刚来找她的那一天, 冉伶主动摸她的脸帮她擦眼泪,还摸了她脖子上的淤青——她在心疼她。 冉伶是不是会对虚弱可怜她更加没有抵抗力一些? 拾起手机看,冉伶还是没回她消息。和从前的热情粘人的反差太大,说失望确实也有一点儿,不过没关系,虞听强打起精神,给她发了个:【晚安,早点睡】 虞听是有机会追回她的,可虞听自己仍然有太多不安的因素在。 失眠惹人心烦,和冉伶的聊天早就结束,这么晚的深夜冉伶可能已经安睡,失眠痛苦的人变成了虞听。 一直到快要天亮才睡得下去,但并不安稳。再一次醒来,她如愿以偿地感觉到头昏脑胀,爬起来用酒店的体温计量了一下,三十七度。 还不够严重虞听放任病情不管,在床上一直不吃不喝躺到了傍晚。再一量体温,虚弱的身体如她所愿地被她折腾掉了三十九度的高烧。 ——不要把冉伶当成治病的工具,把她的关心当成她对自己的施舍。 这个微信号只有冉伶一个人,能看得到这条朋友圈的也只有她。 冉伶或许没有看到,或许也看到了。 冉伶并不想理会—— 她太过想当然了。她想试探,她想知道冉伶是不是还会像从前一样对她于心不忍。 冉伶甚至会失望——到了这个时候,虞听还想着向她索取。 她丧失了今天最后的期待,还收获了一肚子的灰心,情绪不受控制,身体也不受控制。虞听忽然难受的得喘不上气,捂着心口撑在床上喘息,心慌心悸。 她给冉伶发消息:【我想见你】 冉伶没有回,她忍无可忍,给冉伶拨去了视频通话。 顷刻间,虞听错愕又绝望。 冉伶:【退烧了明天早上来接我去画室,明早不退烧就永远不要来见我】 虞听怔愣了几秒,给助理打电话。 冉伶隻回了一个字:【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