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快要凌晨两点,她明天还要赶飞机,距离第二天被闹钟叫醒也只剩下不到六个小时。她够累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阵沉默后,虞听扔下筷子起身,没选择上楼,随便选了一间一楼的客房走进去。 “砰——” …… 坐在候机室吃早餐,距离登机还有半个小时,她收到了一条来自冉伶的消息。 虞听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看到这条信息时的心情。作为一个“胜利者”,她愉悦又松了口气,觉得对方不过如此。或许还带有一些高傲的成分在,她没有马上回復。 她在赌气。 三年前,虞皓就是在这儿开车撞死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对方和他有众所周知的私人恩怨。男人的母亲是老师,父亲是公务员。儿子出事以后夫妻俩都进了精神病院,说是承受不住失去儿子的打击,双双疯了。 ——她儿子的一个女同事。 虞皓看似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其实背地里是个疯子,是个极其易怒的变态狂徒。 虞听这次来,就是为了亲自去见那位女同事。 死刑。她对虞皓的恨意深到想让虞皓死。 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虞皓,像疯了一样闹得天翻地覆把私生子赶走以后那恨意一直在,扎根在她的心里头让她从此性情大变,再也做不到单纯善良,变得阴暗、猜忌、易怒,对老爷子也心存恶意和芥蒂。 老爷子放不下他,偏心他,食言于她,虞听想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当一切证据收集完毕,虞皓和他的那位大腿双双在某会所被逮捕。 属于南方,云城的雪很少,一般只有深冬时有那么天有薄薄的雪下,其余都是刺骨的湿冷,体感比北方还要冷些。 事情基本已成定局,他无论如何都没了翻身的可能。这让虞听松口气,坐在回别墅的车里,却又不那么喜悦,看向窗外,她有种五味陈杂的感觉——孤独。 她和冉伶有好久没见了。 没多久,冉伶给她发了一张猫猫打架的照片。 冉伶说,小猫都是这样,等她们长大了,就会变得很懒,逗猫棒都不想玩了。 就像是就此破冰,她们分隔两地,却在微信上有了往来,彼此分享,互道晚安,似乎变回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