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明明不会说话,可虞听耳中、脑中,全是她的起起伏伏的声调,很媚,软到能包容一切 她一边承受一边往作俑者身上贴近,渴望破坏她的人给她安全感。 慢慢的水温冷却,冉伶瘫在浴缸里无力得像要被淹没,虞听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用浴巾包裹,就这样抱到了床上。 换了踏实的床铺,她们依然相拥在一起,密闭的房间里充斥着冉伶的声音,很奇妙,虞听知道,她在用声音表达着全部的自己。 虞听第一次知道,敏感又脆弱的女人会这么令她上瘾。 本以为被弄成这样,一沾上干净的床冉伶就会睡过去,没想到她还是会迷迷糊糊地寻找虞听,要抱着虞听才肯彻底安心,就像动物栖息的本能。 …… 因为没有工作,一整天的时间都隻属于她自己,她富有余裕地自己泡起了咖啡。冉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宋姨给她单独做了份精致的三明治。 虞听收回手,从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靠在床边看了一会,手机震动,有工作的电话打来。 齐悯今天的打扮很纯欲风,绑着鱼骨辫,一件碎花长裙,一双小马丁靴,快三十的女人,说是大学生也不为过。那么青春朝气,按理说不应该垂头丧气才对。 她抱着文件在等电梯,她穿的衣服,她的发型和等候时的神情一如既往,没有任何不同。 “你来找谁?” 虞听顿了一下,评价:“起码她现在认识你了?或许。” 进了办公室,虞听往座椅上一靠,拿出手机握在手里看,随口问:“你在追她?” 当真是来勾搭金雅的? 齐悯拿出口红补妆,抿了抿唇,泰然自若:“什么叫分手,我跟她只不过是炮友。” “前提是她愿意给我个机会啊。”齐悯满脸渴求地说:“和她,就算是谈恋爱我也愿意的。” “为什么?” “哎呀,其实也没有啦……”齐悯看着窗外悠悠漂浮的云朵,眼里浮现出淡淡复杂而伤感的情绪:“也不是非要跟她怎么样,就是想靠近她嘛。” “别聊她了,没意思。”齐悯把情绪通通抛掉,换个话题:“聊聊你?” “哪儿不一样?”虞听仰头喝水,漫不经心问。 齐悯眼尖地发现了什么,反应激烈地叫她别动,撑着桌子往前倾,指尖碰了碰她下巴,“抬高点” “什么?” 虞听也不急:“镜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