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着记者的提问:“是,我们是来云城顺便旅游的,我爱人也在。嗯我让她回酒店休息了,她晚些会来接我。” 这样的感觉。这就是林涧,一个美得让人惊叹的女人。 冉伶打字告诉虞听:【是有一点,之前碰过几次面,点头之交】 冉伶:【如果待会儿她有空的话】 偶尔会和冉伶用手机交流一下感受,不觉得麻烦,十分融洽,虞听出奇地有耐心。 “阿听?” 时宜脚踩高跟,带着惊讶的笑朝她走来,“你也来看林涧的个人展吗?” 时宜热情:“没想到你也对她有兴趣,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原先可以一起去帝都看她的画展的,都错过了。” “你老婆也在?” 喷洒在手腕的香水随着她的动作挥散,在冉伶刚要抬手的那一霎,浓郁的玫瑰花香气闯进入她的鼻腔。 ——前女友身上的香水味。 “这是时宜, 伶姐姐上次在海岛跟她见过,应该还有印象。” 虞听给冉伶介绍。 时宜挑眉,上下打量起冉伶, 笑说:“冉小姐气质真好。你也喜欢林涧?” 冉伶给她的回应只是淡笑, 内敛, 但得体。 “时小姐自己一个人来的?”虞听问时宜,语气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客套意味。她向来擅长如此,明里暗里的能撇清关系,偏是要气一气时宜。她那天晚上明明听到了时宜那么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依然无动于衷,时宜发的消息她隻偶尔看心情回两句, 钓得让人抓狂。 想到这些,时宜眼神幽怨, “不然呢?还能有谁陪我?” 是想一个人散散心——如果没有现在这场意外的偶遇的话。 沉默了半晌,时宜似是嗤笑了一声, “好啊,下次一起吃饭~” 冉伶被她牵着走,与时宜擦肩而过,时宜僵站在原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冉伶只是看着她,紧抿着唇,她什么也没说。显然没有了继续看画的心情。 以为冉伶是低血糖,虞听剥了颗巧克力喂给她,她却不愿意吃。工作人员递来一瓶水,冉伶隻喝了两口便别过脸去。虞听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轻声问:“还难受么?” 显然是还难受的。 冉伶还是摇头,合上眼眸。虞听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冉伶在意吗?她是内敛的性格,却从不会舍得在外人面前跟虞听保持距离。此刻,她向来柔和的眉目紧蹙着,承受着她不该承受的痛苦,她难耐得让人心生不忍。她明明这般羸弱,像温室里的花朵,该被好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