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难受得咳得那么凶。 冉伶很自然地揽下这任务。 她并不高冷,反而举止特别温柔,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真是…… 原本没想着那么快回家,至少再喝几杯,至少再抽根烟,或者发生些其他什么在虞听掌控之内的事可状况忽然走进了出乎意料的剧情里。 扶着虞听走到路边,冉伶拿出手机打字:【听听家的地址,可以念给我听么?】打完,她亮给虞听看,怕虞听眼花看不清,她特意把字体调大了几号。 怪异的亲密感——女人不知何时牵住了她的手。温度过高,掌心湿软,有些黏腻。 冉伶讶然,眨了眨眼睛。 笑意并不隐藏,堂而皇之地显露在脸上,让人觉得被逗弄,冉伶当然感受到了。特别是那一声“伶姐姐”,像是对“听听”的反击。 被她逗弄了又能怎么办呢?她现在是醉鬼,在耍酒疯嘛? 虞听盯着屏幕,眯了眯眼睛,片刻,抬起眼:“你要把我丢在这儿?” 不会说话确实不太方便,但着急却又发不出声音,确实是一种非常可爱的反应。 “跟你开玩笑的,伶姐姐。” 冉伶抿唇,唇瓣丰满而红润,身姿却始终透着股羸弱,就连被气到了捏虞听的手也是很轻的力度。 一个才见过两次面,总共相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的女人,又是抱胳膊又是牵手,还对她流露出这种眼神。似乎有点儿太暧昧了,谁会不觉得她们之间有一腿呢? 虞听慢悠悠地说了自己的地址,没有去跟女人客气几十块钱的打车费。车就在附近,三分钟不到便停在她们面前,虞听上了车,女人跟着坐了进来。 冉伶点头,虞听替她“嗯”了一声。 车子平稳行驶,虞听却放松不下身体,有点难受。胃里难受,脑袋发涨发热,这种情况下很容易晕车。不过有人替她做好了准备,冉伶从包里掏出一颗糖果,剥开来,喂到虞听唇边。 醒酒的,陈皮糖。 片刻,虞听启唇,将糖果含入口中。 “可以靠靠你么?”半垂着眼眸,她轻声对近在咫尺的女人说。 虞听滚烫而粗重的呼吸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洒向冉伶的脖颈。 冉伶从一开始就认定虞听喝醉了,那虞听就是喝醉了,虞听轻飘飘地说:“伶姐姐,你真好。” 原来靠在对方的肩膀,是可以听到她的心跳的。 虞听家离自个儿开的酒馆并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在这种无声的暧昧中,显得短暂过头了。 她的眼神在问:要跟我一起下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