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一开始的时候问他,他透露过,是钟情于当年的高栗国公主、即现今的高栗国女王,因埋于心底思念多年未得,故没有娶妻。”东方宪听罢,点了点头。“是了,以前高栗国国君曾带着幼女拜访我们大永,那时候的子忠还很小啊?想不到竟是个那么深情的人,转眼都多少年了,还没放下呢。人家那姑娘也那么大了,该有夫婿了吧?”“这个……”东方稚忽而想起王荀英的事情来,因自己也是信了市井之言,怕东方宪说她轻信谣言不敢胡说,故只说不知。停顿了一会儿,东方稚又抬头看他,眼睛一闪一闪地:“父王,除了这事儿,我觉得皇兄心里边还有一桩心事,如果解决了,说不定他就有贤妻了。”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可响,反正也当了媒人那么多次,不差她皇兄这一回。单相思的故事明明还有一些郎情妾意的味道,他二人若是平白错过了这样的缘分,何时才能找到对的人?东方稚打定了主意让她父王也参与进来,若能有长辈的推波助澜,说不定这闷骚皇兄可以收获良缘?嘿嘿。第160章 帝王家过了没几日, 东方稚与东方承前往都察院检查官吏办事。其实就是些枯燥的小工作,属于例行检查,这两位王爷身在其职,总是需要时不时地过来都察院一趟。说是检查, 其实事情一直都安排妥当, 他们放心得很, 纯属当是散步。两位王爷皆是身着暗紫色蟒袍, 头上戴着镂金琉璃发冠, 脚蹬绒面银线官靴,精神奕奕, 出众得紧。东方稚过来都察院的这一路总是盯着东方承看,把东方承都看得有些迷糊了,忍不住开口问她:“稚儿,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你怎么总看我?皇兄太帅了?”“……”东方稚白了他一眼。并不是那么肤浅的原因,她只是想对比一下男女之间身形的差距罢了。因为东方稚是女儿家,所以很多公服都需要特别定制, 永远比男子穿的小好几个号,站在东方承身边啊,她就像是缩小版的他。她有时候在想, 要不要跟皇伯父说在她的公服上做点改变呢?比如加点比较女儿家的元素?她不想总是看到龙啊蟒啊的。但又怕此举, 显得她奢侈浪费。唉,做王爷真难。“没事,子霁只是心中有一事不太明白罢了。”东方稚可不打算跟他说自己心里愁苦的问题,但见他问了, 又想起自己前几日的计划来, 便欲引他入套。果不其然,东方承听了她这话当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满脸天真无邪地看着她,问是何事。东方稚溜了溜眼珠子,只叹了一口气。二人领着随从又继续往都察院里面走,路上官员众多,不方便问及私事,所以整得东方承心里怪忐忑的。直到午后,官员们替他二人备了午膳,东方承便迫不及待地让身边人下去,然后亲自把盏,给东方稚倒了半杯酒。“稚儿方才,想跟皇兄说什么?”好奇心害死人呐。东方稚看了他一眼,心里满是笑意。“子霁如实说来,还希望皇兄不要责怪。”东方稚抿了一小口酒,故作深沉,说道:“子霁觉得,皇兄手底下的其中一名舞姬……对你心有所属……可是吧,皇兄明明知晓人家的心意,却一直没有给过任何回应……这一点,子霁实在是觉得不妥……”让一个人无话可说的最好办法,就是先入为主指责他一顿。东方稚当然明白这愚钝皇兄并不曾感觉到人家心意,甚至他自己想什么都还没搞懂呢!将计就计,她这样说才会让东方承反思自己内心。东方承听了她这话,瞳孔都在放大。平时伶牙俐齿的他,此刻就像是得了口吃,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唉唉唉……”东方稚不理他,自顾自地煽风点火。“你……不是,我…我没……”东方承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他很想反驳,可是看到东方稚一脸笃定,他便开始怀疑自己。钟情于我的舞姬?而且我知情?闹呢!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唉,皇兄在子霁心里乃是一流人品,大事小事都能妥当处理,一直是子霁景仰之人。只是皇兄,儿女私情同样也是大事,皇兄是一个敢担当的人,在这方面,可不能让子霁小瞧啊。”东方稚反过来替他倒了一杯酒,见他有话要说,便直接把酒杯递过去,让他先喝一盅酒。“可是稚儿,我何曾——”“皇兄先饮三盅酒吧。”东方稚不由分说,便给他满上了第二杯酒。他满腹疑问,见东方稚那么严肃,只好应下。酒过三巡,把东方承喝得有点迷糊。他原本是想问清楚东方稚说的那个舞姬到底是谁,可是东方稚太会绕了,这说着说着,把东方承真给说惭愧了,这会子,他正低着头反思自己,觉得自己平白伤害了一个好姑娘。东方稚见他这样,差点笑出声。“皇兄,其实你真的知道我在说谁吗?”东方稚不逗他了,这傻皇兄实在太耿直。东方承满脸无辜地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皇兄手底下的舞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能与皇兄般配的人,子霁看着却不多呢。”东方稚将双手搭上他肩膀,一字一顿道:“子霁看得出来,绮生对你情深义重。皇兄,子霁知道你心里面有一个人,但是,心里的人不一定能成为身边人。绮生是一个好姑娘,如果你对她有意,收入内室照顾你不好么?如果你对她无情,还是趁早对她说清楚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