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有时候怎么那么蠢?心很痛。“唔唔唔唔……”苏许觉得自己快挂了。“所以,你一定一定,一定不能犯错。”苏远邦放开了她,很是怜惜地替她整理被弄乱的发丝。“齐世子是齐王的唯一,齐王又是皇上的唯一,重不重要,你应该也懂。加上……东方家一向人丁单薄,东方稚是如今皇家里唯一一个姑娘家,又显得更金贵。”不知道为什么,自今天看到自家妹妹对齐世子的那个傻笑,就总觉得这两个人日后会有什么纠缠。苏远邦很愁啊,愁的不是怕自家妹妹出事,而是怕自家妹妹把人家齐世子给欺负死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千万别让我的妹妹靠近那齐世子两步三步不然肯定会死于非命的……保佑保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苏远邦开始诚心祈祷。苏许有点感动。“哥哥,你不用那么担心我的,我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让自己受伤?”想不到这个哥哥那么关心自己啊,我就知道!苏许有点美滋滋,这哥哥平时总是没两句好话,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嘛……苏远邦啊苏远邦,你那么疼你妹妹,别人家知道么。苏远邦瞥了她一眼,倒是丝毫没有给她留脸面,见她沾沾自喜,便直接戳穿:“妹妹,希望你可以知道,我是在为人家齐世子祈祷,祈祷她别遇上你这个大魔王。”“…苏、远、邦。”“溜了溜了。”“给我站住!”“不!”……这样的兄妹打闹戏码,隔三差五就会在苏府里上演。位居丞相一职的苏业经常为这两个小冤家头疼,看不到的时候还好,可是有时候看不到吧,就他们两个那嗓门,能吵到全府的人听见。“唉,又来了又来了……”一般人得知苏府这些事时,都以为苏业会严厉教导两个儿孙,但其实……“你们两个冤家孽障,这都什么时辰了,回去睡觉。”苏老爷子早就爬床睡觉了,可还是被他们两个的打闹声吵醒。他也不会让管家去说,几乎每一次,他都是自己披着外袍走到孙儿们的房间来,然后一脸生气的模样站在门口,对他们兄妹摆臭脸。“爷爷!”小姑娘可是完全不怕的,见苏业来了,忙第一个冲到他跟前:“哥哥刚才和我下棋玩,可是他耍赖,我明明赢了,他不认账!爷爷你看看那棋局,快看啊,明明是许儿赢了~”撒娇加装可怜,光是看到孙女这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苏业就忍不住朝她弯眼笑。我去……恶人先告状!!苏远邦绝望地闭上了眼。苏许你怎么每次都那么赖皮,明明是你偷步才赢的,别说得好像你棋术很厉害一样好不好?“爷爷,明明是妹妹她……”“行了行了,”苏业直接打断了苏远邦的话,瞪了他一眼:“就你们兄妹俩的那点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但是志守、你是许儿的兄长,不论什么事都应该……”“应该处处让着妹妹,不可以跟妹妹斤斤计较,妹妹喜欢的也应该先让给她,妹妹是这个家里最重要的人……”这些话都已经可以背出来了好吗。苏远邦一副死鱼眼的模样,看了苏许一眼。哼,总会有人替我收拾你的。苏远邦心想。(苏远邦,字志守)-京都,齐王府。小世子最近好像有点食欲不振。“稚儿又不吃?”“世子说吃不下,早些时候已经吃过果子了,不饿。”这几天的晚膳时间,都是东方宪一个人坐在饭厅里用膳。也不知道自己这女儿是怎么了,最近这些日子都奇奇怪怪的,晚饭总说不吃,只闷头坐在书房里,没日没夜地看一些诗词或者史记,偶尔看看故事……反正都是书。东方宪叹了一声,接着便停下了手中碗筷,只道:“我过去看看。”小世子的书房,本来是东方宪的书房。两年前东方宪带着东方稚初到京都,因为这一回在京都留的时间可能有点长,所以经常需要会见一些来自齐国的官员商量要事。书房位置太小,很多时候东方宪都会另辟一处议事,有时候在那边放下几本书,有时候在那边写上几幅字,久而久之,这齐王府便整了两间书房出来,东方宪便将小的那间给东方稚用了,换上一排排诗词歌赋名人趣事和史记,让这孩子偶尔解乏,陶冶性情。但最近,陶冶得有点过?“孟槐。”“小的在。”“按你看来,世子可有没有什么异样?你在世子身边多年,应该很了解她的习惯。虽然我很少陪她,可我也知道,要换了平时,世子可从来不会这样的……”孟槐和雚疏,是在东方稚身边伺候的两个心腹。孟槐是男子,雚疏是女子,前者名字御凶辟邪,后者名字辟火宁神。东方稚自小身子羸弱,东方宪疼这孩子,知道她筋骨不适合修习武艺,所以只是让她勤学健身之法,保证自己日常行动。而孟槐和雚疏,这二人是受过训练的武艺高手,本来是东方宪打算用在朝堂上协助齐国发展的亲信,但是为了女儿,只好将这心腹安置于此。“按小的来看,世子……是有些怪怪的。”孟槐皱起了眉,见东方宪受惊,忙又补上一句解释:“小的的意思是,虽然有些怪怪的,只不过问题不大……世子其实和往常无异,只是每到入夜,世子就喜欢在书房看书,看书的时候怪认真的,就是会间中出神,这一发呆啊,就呆上许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