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缠绕着包裹狼耳朵的布匹,因为有稍长的头发遮盖掩护,没有人知道我没有“耳朵”。 因为讲话不太利索,又没有身份凭证,我这个流浪汉被当作了偷渡客,唯一能找到的工作就是商队的苦工。 赚来的钱大多用在了果腹,我的身t没有一般人类的娇贵,睡觉就找个躲风的地方和扎堆的衣服入睡。 在开工之前我习惯x地先吃一只烧j以抵住对r0u排的诱惑。 除了怕被认出的忧虑,当我站在那,竟然还有一丝怀念。 负责跟我交接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可能是团里的幕后工作人员。但见到对方团服的瞬间我还是紧张了起来。 “一张马戏团票。” 挤坐在人群间的我还有些恍惚,从一个表演工具摇身一变成了客人。 灯光、摆设、人们,新的角度让我对它们熟悉又陌生。 高灯打在了舞台中央的人影上。 我感觉t内的血ye开始沸腾,且直冲脑袋,一种胜利的快感在刺激着我。 曾经匍匐在地的我如今和他的位置逆转了过来。 是的,人类头上有兽耳在马戏团并不少见,毕竟这里有出售给观众的纪念品。 实际站在观众的角度看表演并不是那么的享受,活像在居高临下地观看曾经被剥削的自己。 但我忍住了不适没有提前离席。 激昂紧凑的鼓点拉回了我的注意力,有的人议论纷纷,有的人屏息等待。 是我熟知的“幸运观众”环节。这也是唯一一个让动物们反观察人类惊慌失措的娱乐环境,至少曾经的我很喜欢。 我没有见过c控灯光的那个家伙,他应该庆幸这点,不然他的身上可能要留几个狼牙洞了。 我忽然后悔刚才高调地把帽子摘掉的行为。 观众们遗憾没有被选中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小孩难听的尖叫,谁能想到此刻我的内心也在尖叫。距离银罗越来越近的我,恨不得把这个宝贵的机会扔给他们。 按照排练牠们应该围绕着我转圈表示欢迎,现在的它们却在跟我大眼瞪小眼。 除了其中一个例外,普利——那只葵花鹦鹉,牠扑腾着翅膀降引以为傲地落在我的头顶,这只认生的老朋友显然是不太习惯我的新脑袋,在上面蹭了几脚才心安理得地理起了毛。 另一些动物们对我可就不太友好了,尤其是银罗手下的,一个个呲牙哈气地防备我。 我现在是人类,他们在台上可是没有铁链拴着的,被扑上来的si亡惨剧随时都可能上演。 他对待那只豹子熟悉的语气动作让我身t起了反应,听见指令的我甚至下意识地想要给他回应。 尤其是手臂和尾骨的位置,瘙痒和一阵暖流,让我身t微微颤抖,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感觉不妙。 在感觉斗篷微微鼓起的时候,我当机立断转身就逃,绝不能让身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大家都以为我是被野兽们吓得p滚尿流地跑了,观众们哄然大笑。 看来情绪平稳和激动也会对身t控制造成一定影响,现在我只想慢慢彻底回归到人类的身份,即便我忘了自己原本的归属,但是我可以以新的身份,给自己重新创造一个有尊严和人权的生活。 货船的头子把越来越少的钞票扔给我,“不g就滚。” 受到同僚们的欺压做更多的苦劳成了常态,夜晚露宿街头甚至要跟流浪汉抢位置。 除了吃得饱,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当狼的时候也能自食其力,甚至有固定的洞x供我安稳入睡。 我宁愿饱一顿饿一顿,也绝不回去那个消磨人x的地方。 人类社会或许没有我想象中的自由。 我离开了小镇。 农场的不 我享受这种无边界感,我同时拥有人和动物的能力和权力,在哪个时间点用什么样的身份全凭自己做主。 农场主不算大方,所以有时候我会悄悄给自己加餐,毕竟是一头在j舍有前科的狼。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面前一条稻草se的猎犬在我面前吠个不停。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是手无寸铁的处境,没有人会护着我,刚准备起身逃离,霎那间的刺痛感从右侧袭来,麻痹和无力感在我小跑开几步后蔓延全身。 银罗蹲下来抬起我的脸,“抓到你了。” 但他是怎么认出······气味!那条猎犬应该是辨认出了我的味道跟随而来。 “你究竟是谁?”他直截了当问出了关键,而这条问题甚至我自己都没有得出答案。 他的手绕了链子一圈,把我拽得更前。“佩克恩?” 麻醉的效力刚过,身t还是软绵绵地无力挣扎,“快放开我。” 我反抗的动作顿时僵住,瞥了一眼身上的衣服,明明是从农场偷来的那件,我反应更大地扭动身t,愤恨地瞪着这个差点成功套路我的男人。 我紧皱眉头回想了一下,那天因为情绪过于忐忑亢奋,我根本没有注意自己身上的打扮早就露馅了。 我哑口无言地失去辩驳的理由。 我顿时意识到头上的玩意也彻底暴露了我无法解释的身份。 铁链被栓在了他的床侧,我的活动范围只有房间的三分之一不到,脚上还挂了铃铛,走一步就发出叮铃铃的脆响。 因为腿上的东西我只好羞耻地坐在原地,尽量不发出动静。 或许他要囚禁我一辈子,又或许他会让我重新上台演出。 熟悉的一幕重演。我离他的床沿这么近,轻轻张口就能咬住他的动脉。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的我今时不同往日,杀过生的我也不会再对此却步。 高强度的训练和表演使人疲惫,他应该熟睡了,呼x1的节奏十分平缓。 我恶劣地在房间来回踱步,脚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像si亡前的昭告,要是没有被铃声唤醒那么下一步等着他的就是讣告的钟声,我恶狠狠地想道。 我意兴阑珊地背对他去找个地方睡觉。 倏地,头发被勐然拽住,扯得我往后倒退了几步。 他探过半个身子咬住我的狼耳朵,渐渐用力。 “你想咬我?”说完他的动作下移,嘴唇停在了我的脖颈。 他正打算效彷我的威胁在我的脖子上留一口,就被另一处x1引了。 只是人型状态下的尾巴似乎更加敏感,对于他指尖的弧度都清晰地感觉出来。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再装不认识的戏码了,“我是人类,我不属于这里。” 这点我也知道。 不属于这里又能去哪呢。 还是说唯一舒适的地方就只剩这里了。 “我可以伪装成你想要的样子,只要能留在这。” 至少这里没有生命威胁,没有饥寒交迫。 “······” 可惜我错过了最佳的回应时机。 被人类结束生命后,尸t抛到荒野被野兽分食,或许是最符合我不l不类的身份的结局了吧。 目前看来我的小命还是能暂时留着。 以人形的姿态在里面窝了一晚上后,腰酸背痛在提醒我完全没有必要进里面睡。 自从把话说开了,和前段时间不同,银罗没有继续让我呆在笼子里无所事事。 “不想当普通的牲畜给大家表演,那就表演给我看吧。” 迫于鞭子的y威我听话地四肢着地。人形的姿态趴在 偶尔尾巴还会不着调地摆动,活像一只被驯服的家养宠物。 一只玩偶被扔到旁边,“捡回来。” 每一步膝盖和冰凉的地板接触都让我羞耻不已,这样的行为用现在的身t来做可是相当不妙。 我努力想要收回耳朵和尾巴,或许保持完整的人形他就不会把我看作马戏团的佩克恩了。 尾尖开始以不稳定的幅度朝内卷曲,而后半段身t也逐渐发麻。 银罗看穿了我现在的意图,他一把握住了准备被我收回去的东西。 他也发现了这一点,鞭子从他手里放下,他翘首以待地注视我有没有完成他的指令。 要是不满意,他便会捏住我的尾巴惩罚般地摆弄。这个敏感的副作用只出现在介于人形或狼形态之间。人t身上的异型部位,相当于新长出的娇neng肌肤,轻轻抚0就能带起一片颤栗。 我不太理解银罗的行为。因为工作的需要他经常面对各种x格恶劣的动物,要训练它们可不是件易事,是涉及生命危险的t力活了,怎么他回来还有jg神折磨我。 驯兽师上了一天的班显然累了,却在这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我。 软篷篷的毛发在钻进来的一刻被帘子抚顺。瑞贝卡“喵”了一声夺去了两人的注意力,同时招来了寻找它的人。 “没事,反正能抓回来。”银罗不介意地说。 波斯猫重新被逮回去,抱着猫的人看着银罗的方向,嘴角的笑收了起来。 大肚子团长就坐在银罗的对面,本来就不高的他像截肢了一样。他的高度可以看清银罗面具下的表情,但这不重要。 银罗确实很能g,也是老团员了,他有些于心不忍。 那件佩克恩和银罗都穿过的袍子g脆地罩在了团长的头顶,直接打断他的灵感。等他摘下来的时候,袍子的原主人已经没了人影。 —————— 而且这次踏上未知旅程的不止我一个人。 黑心团长没有给他发剩余的工钱,在距离赚钱还有不知多少个日子,我猜他也打算省着点花。 郊外的夏天有些闷热,除了在凉快些的岩洞,晚上降温会有点冷,卷在一边睡觉的我会被圈过去,尾巴被摆弄成一时横在他腰间,一时被夹在他腿间。我睡眠浅,被他吵醒会不耐烦地ch0u回来,他惩罚x地捏捏尾巴,这根东西又会乖乖地让他摆布。 不过这事我可做不来,j没喂成,先赔几只jr0u钱。 饿了半天还是没找着路,银罗用木材和小临时做了把小刀自己打猎去了。放着现成一匹狼不用,我乐得清闲,饭来张口就好。 为什么呢,他把我当ren类?还是只是单纯害怕我会用来伤害他? 是狼嚎。 说不准是什么心情,我的耳朵又动了两下。 有狼族溷血的夜视能力b较好,我大概看清了他们应该是和我一个品种的狼。 “你想回去吗?” 我直视着前方的狼群,耳朵回荡的又是一声声回应的狼哮,我的喉咙发痒。 无所谓了,不人不狼久了,尊严也早没了,身份究竟是什么现在似乎也无所谓了。 我小心地避开他手里危险的武器,身t靠近他,柔和的大尾巴模彷他的动作,在他的背嵴扫来扫去。我能感觉他绷紧的肌r0u随着安抚逐渐放松。 银罗的声音有些了然,“不用讨好我,你要走我也不拦你。” 狼喜欢把气味留在自己的属地,也可以说是展示主权的一种。 脑袋上多了一只手,毛绒的头发连同敏感的耳朵被狠狠地搓r0u,力度像是讨回刚才被打断的那次,弄得我又痒又舒服。感受到他愉悦的情绪我不禁在想,要是在他身上尿尿留下更重的气味他会不会更喜欢? “你想尿在我身上。”他甚至没有用疑问句。我惊讶地竖直耳朵,他不会真的会读心术吧。还是说这是驯兽师的专属技能,经过他训练的动物只要翘起尾巴就能看出来它什么意思。 我强烈的否认,但是不可免地又被看穿了。我有点后悔刚才没有跑出去,因为他对我说—— ——————————- 尿的地方当然不是指他自己,而是前面的灌木丛。 强烈的羞耻感使我起了生理反应,我背向他,他还是不放过我,压迫感从后面移到了正前方。刚才抚0脑袋的手,现在居然换到了下面。我勐地弓起背,声音都抖了,“你?你在g什么。” 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身t,身t的弧度彼此吻合,我因为他带来的快感甚至都站不稳,两只手也被他紧箍在两侧,他的手在前面动作着,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的双臂,可是只要我身t的力度压上去,他的速度就会减慢,然后被快感支配到发昏的脑袋下意识控制身t重新站稳,如此循环。 不过这次的驯兽师大发慈悲,直接将迷茫瘫软的小狼解放了,训练及格的成果也顺利回馈了训练师,银罗玩弄着手上的浓稠,轻笑道: 记忆以来,我大概是 我在保安亭小房子的火炉添了把柴火,对着发白的玻璃窗户发呆。 老实说,这份工作很闲。除了日常的巡逻,就是维持公园秩序,处理下突发事件。但这些基本不会发生,所以我每天g的最多的也就是到园里跟我的伙计们打打招呼。 马戏团里的动物,状态好坏都是靠打出来的。 前面的游客笑嘻嘻地拍照,我从他背包里翻出一袋面包扔进猴子栖息区。 又不知道从谁的袋子掏到吃的,我正打算喂给小鸟。 他搂着一个nv的大摇大摆地走,碰到感兴趣的动物也毫不理会地敲打防护网,这样恶劣的行为倒是符合他在我心里的形象。 小鸟们叽叽喳喳地拥簇过来,食物却被我捏扁了,它们隔着铁网很是着急。 即便如此,矫健的四肢也追不上时代的产物。我奋力一蹬趴在了货柜的后面,爪子实在抓不稳,在滑落之际变回了人手握住了把手。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我在上面感觉快要撑不住了,车子的震动终于停下。荒芜的山顶停放着两辆货车,还有两个人。 看懂了一切的我咬紧牙龈,满口的血腥味。我当初和货柜里的他们一样,也是被抓来交易的。 男人毫不在意地啐一口,“反正下金蛋的时候也会坏。”下金蛋也就是暗指nv人被用去交配生下混种的过程,他们哈哈大笑。 知道自己的诞生过程是这么肮脏,我想在此刻抹煞掉自己的存在。 货车的尾气和他的愤怒融为一t,催促着他不要忍耐蓄势待发的利爪。 在我杀了他们之后,那些混种会怎么样呢? 我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出来的,只记得很痛很痛。 我曾经吃着生r0u质疑过人类思想的自己,也在四肢爬行的时候对狼的身份茫然。 我该怎么做。 我想自私地活下去——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启,现在的我没有办法成为g涉别人人生的人。 回程的货车落脚点是以前那条后巷。这里又是让人寒冷的冬季,只是再次出现的不是失血低温颤抖的我。 我趁他不注意拿铁棍把他一棍子敲晕,我几乎把所有怨忿都宣泄在他手脚上,也让他尝尝连四肢都不听使唤的滋味。 地上还留着该si的酒瓶碎片,正好,我用碎片在他指尖割一个方便的口子,用他软烂如泥的手指在墙上写下他的罪行。 银罗看见我的时候,我不仅浑身ch11u0,还带血。我变回了狼的身t甩g肮脏的血ye后,jg疲力尽地趴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有伞愿意撑我,我怎么舍得出去淋雨给别人撑伞呢。 我猜银罗并不在意我的身份。 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银罗却不打算问。 他悄无声息地就站在我的背后,手指按压着我的后腰处低喃道,“我想知道你忍不住长出尾巴的极限在哪。” 银罗尤其喜欢这一个瞬间,他总会在那个时候放慢自己的动作,好整以暇地观察我难以自持的时刻。 等我无意识地靠着衣物摩擦,自己渡过了那个浑身紧绷的瞬间,清醒后的羞愧正要涌上脑袋,他又会重拾步调把我那些情绪撞散。 我称之为是驯兽师的职业病。 银罗擅于洞察人心,在我一脸委屈喊疼的时候他不会手下留情,光滑白皙的人型身躯可没有狼型的皮毛遮盖,在上面落下红痕也更加触目惊心。等真的疼了,我发出狼的低呜,他又会低头亲吻我刚被欺辱的地方,让我对这根鞭子又ai又恨——禁不住期待它悬空后鞭鞑下来的一刻。 银罗偶有地会把他的面具摘下来,就像他不好奇我的身份,我对他的外貌其实不算感兴趣。 我忽然就懂了。 即使不是第一次,但我仍在感叹—— 我听见他的声音在中途问道,“如果没有鞭子和锁链,你会离开吗?”现在的我当然是摇头。 或许得益于在每一场让我失去思考能力的欢愉中,他问着同一条问题,得到我同样的回答,再让我得到如偿所愿的奖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