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义哪有心思管这些,口中喝道:“那中期妖君和初期妖君,已先后被我灭杀,剩下的俩个中期妖君,也被桑木仙君和无影仙君打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因他们根本无需我去帮忙,因此我特来帮助你们。杀尽妖军,就在此时!”言罢身形闪烁,化为一团暗红色血雾,扑入妖族大军纵深之处。
“杀尽妖军,就在此时!”四野的吼声如雷,震天动地。
项义右手单执噬磕刀,所向皆靡,手下哪有一合之将,左手则将造化葫芦的吞噬能力摧至极至,长鲸吸水一般疯狂的吞噬那从四周汇聚而来的杀气。对那些触目可见的储物袋、手镯、戒指甚至兵器等等,也是一扫而空,全部装入造化葫芦的一个单独空间之中。
此番战斗和他同中期妖君的战斗自又不同,一者敌方根本没有需要他全力出手的敌手;二者则是有意一边杀戮一边修炼,因此之故,很是轻松自在,仿如闲庭信步一般。
按理如果有数个大罗金仙级别的妖王全力围攻,项义也必须认真应对,因为其间差别没有如此之大。怎耐这些妖王在此之前,一直都在拼杀,已是强弩之末,而项义经过调息之后,正在巅峰状况,一增一减,差距自然无限拉大。
项义分明感觉到,很多人都已频临油尽灯枯状态,想来此前的战斗激烈而漫长,但他自己因为和中期妖君拼命搏杀,已经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数天?十数天?数十天?都有可能,但项义懒得去想,因为已无关紧要。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一件事就是:杀戮,掠夺,修炼!如此循环往复,不急不躁。
渐渐地,项义已晋入一种奇妙的境界:战场、杀戮、杀气、草木石块、高山峻岭……这一切都已远去,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那里挥舞噬磕刀,一招一式,玄妙非常,而他自己的元神则与无尽的仙元之力,浑然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此就是彼,彼就是此。
蓦然,他似乎已经能够把握一部分妖兵妖将的来历:他们似乎都是后世时丘妖的忠实信徒,有些是帝王将相,曾经雄霸一时一方;有些则是名士大师,自称是丘妖的薪火传人,遗志继承者。
难道他们死了以后都投到了丘妖手下?项义想想就觉得有趣,一个由野合而生的野种,四处贩卖自己的主张,生前一无所获,死后却被人们奉为神灵,一些人甚至转世之后仍然追随于他。只不知当有人问起他父亲是君子还是小人之时,这位一向以君子自居,宣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妖帝该如何作答。
项义对后世这些虚伪的当权者本没半点好感,此时杀戮起来自没有半点不忍,反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让他陶陶然。
“咕咚!”造化葫芦发出一声水泡破灭般的声音,将项义从梦幻般的境界之中拉回。
“终于吸纳满了么?”项义暗笑一声,心想我掠夺的也该差不多了,只怕已经足够供给一支十数万人的队伍之用了,再多了也是无用了。
环目四顾再仰首望天,原先那浓得化不开的血气变得很淡,只在若有似无之间。剩下的妖兵妖将大约还有二、三万的样子,阵形早已溃散,正被仙界兵将分割包围着,彻底被灭,只在早晚之间。
俯看脚下,数百堆闪着森森白光的骨山触目惊心。
不用想,那是自己的杰作,只有高度凝炼的杀气,才会有这样恐怖的结果。
大局既定,我也应该看看那个初期妖君的情况了,几名大罗金仙可以困他一时,但恐怕还不足以将其长时间困住。
想到这里,项义飞身而起:“你们在这里将这些妖兵妖将剿灭干净,我去帮桑木仙君取那子路妖君首级去也!"喜欢雪落情未了的新书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