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龙碾灭烟头,站起身,拍拍屁股上尘土,郑重其事道:“行,有这心气儿就行,往后训练遇着啥难处,尽管来找我,咱都是为给国家争光,可不能输了阵仗。”杨辰亦起身,握拳重重点头,“放心,指定不让你失望!”而后,两人相视一笑,各自转身,怀揣着对后续挑战的笃定,迈向宿舍,养精蓄锐,准备奔赴下一场“战斗”。
经过这些天仿若炼狱般的训练,每个人身心俱疲,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与倦怠。当托马斯宣布给予所有特种兵三天休整时间时,那凝重压抑的训练场上瞬间爆发出轻微的欢呼,即便大家已累到极致,这欢呼也只是低低的,却满含着如释重负的畅快。
杨辰和队友们拖着步子回宿舍,一推开门,便径直栽倒在硬板床上,床铺吱呀作响,似在抗议这沉重的“负荷”。可没多会儿,爱干净的法国队员卢卡斯强撑着起身,嘟囔着“我可忍不了这一身臭汗和泥污”,晃晃悠悠走向简陋的洗漱间,拧开水龙头,任由凉水兜头浇下,水流划过伤口,疼得他倒吸凉气,却也洗去了多日的狼狈。
刘小龙惦记着杨辰,拎着些简易的医疗包和补充体能的能量棒赶来。见众人横七竖八躺着,打趣道:“都别瘫着啦,趁着休整,好好拾掇拾掇自个儿。”说着,来到杨辰床边,查看他身上新旧伤痕,边帮他消毒处理,边叮嘱:“这几天别瞎折腾,让伤口愈合好咯,后面还有硬仗。”杨辰咧嘴笑:“放心吧老刘,我心里有数。”
第一天,众人大多在宿舍昏睡,从白天到黑夜,像是要把缺失的睡眠一口气补全,阳光在窗台缓缓挪移,屋内呼噜声此起彼伏。直到第二天,精神稍好,有的聚在操场一角分享家乡趣事,德国的汉斯眉飞色舞描述着慕尼黑啤酒节盛况,手舞足蹈间没了训练时的冷峻;有的则结伴去厨房,想找点食材给自己“改善伙食”,雪鹰另一个队员李飞站在灶台后,系着那有些褪色的围裙,手中锅铲熟练地在大铁锅里翻动,几样简单朴素的食材——土豆、萝卜、白菜,在他巧妙调配下,于锅中炖煮得“咕嘟咕嘟”直冒香气。那香味肆意飘散,勾得众人肚子里馋虫大动,纷纷围拢过来。
杨辰凑近,深吸一口诱人香气,满脸赞叹地看向王强,拍了拍他肩膀道:“小李,你做的菜真好吃!本以为休整就随便对付两口,没想到你这一出手,直接成舌尖享受了。”李飞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红,挠挠头憨笑道:“谢谢队长夸赞,大家喜欢就好,都是些家常菜,材料有限,怕不合大伙口味。”
陈峰在一旁大嚼着一块炖得软糯入味的土豆,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含糊不清地接话:“队长,你可别小瞧小李,他之前就是炊事班的,正儿八经有二级厨师证呢,以前在部队里,逢年过节,他掌勺那餐饭,可是大伙眼巴巴盼着的,香得能把人魂勾走!”
杨辰听闻,愈发惊喜,再次向李飞竖了个大拇指,由衷夸赞:“厉害啊,小李,真有你的!炊事班出身,还藏着这一手绝活儿,这二级厨师证含金量可不低,以后咱有口福咯。”李飞被夸得愈发局促,连连摆手,“队长,别再打趣我了,能为兄弟们做点热乎饭菜,让大伙吃得舒心,我也高兴。”
杨辰满脸笑意,眼中满是对李飞厨艺的赞赏,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小李啊,今天你可真是让大伙开了眼了!就这几样普普通通的菜蔬,在你手里三翻两炒、一炖一焖,嘿,那滋味,绝了!厨艺这么厉害,真牛!你带着这手绝活儿加入咱们雪鹰,更是如虎添翼,往后肯定能大放异彩,太对味儿了!我看呐,以后就叫你李二牛吧,这名字响亮,透着股实诚又有能耐的劲儿!”
李飞先是一怔,停下手中正收拾碗筷的动作,抬手挠了挠头,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满是疑惑不解,喃喃自语道:“李二牛,这名字咋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儿听过呀?”那模样,像极了努力在记忆迷宫里翻找线索的寻宝人。
一旁的陈峰刚喝了口水,听到这话,“噗”地一下全喷了出来,笑得前俯后仰,双手捂着肚子,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而后大笑着嚷嚷道:“哎呀,我说兄弟,电视剧《我是特种兵之利刃出鞘》你没看过啊?那里面可有个经典角色叫李二牛,和你情况像得很呐!人家起初也是炊事班的,厨艺那叫一个精湛,烧得一手好菜,把战友们的胃拿捏得死死的。可别小瞧他,后来凭借自身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一路摸爬滚打,历经严苛训练,成了响当当的特种兵,在战场上那也是冲锋陷阵、毫不含糊,厉害着呢!”
李飞听了这一番解释,眼睛骤亮,脸上瞬间从疑惑转为恍然,一拍大腿,咧着嘴笑道:“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不觉着陌生呢,我说咋这么耳熟!行嘞,队长,既然您给我起了这名字,以后我就是咱雪鹰的李二牛了。我肯定得好好练、好好干,把这厨艺继续精研下去不说,训练场上也绝不含糊,得让它在咱雪鹰也闯出个好名声来!”
众人围坐在一起,听到这话,都被李飞这股子质朴又积极的劲头感染了,一个个忍俊不禁,笑声此起彼伏,在这休整的午后,让原本因高强度训练而紧绷的氛围,瞬间变得轻松而愉快,满是战友间真挚又暖心的情谊。大伙围坐,就着这美味炖菜,边吃边聊,众人的笑声在食堂里回荡,暖烘烘的情谊仿若春日暖阳,驱散了多日训练积下的疲惫阴霾。李二牛,哦不,李飞被大伙笑得有些腼腆,挠挠头,转身又去灶台上忙活起来,嘴里念叨着:“我再给大伙弄个简易甜品,就当餐后惊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