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装模作样的抹着眼泪,在刺骨的寒风中,她没有涂任何东西的脸显示出最本来的苍老模样,脸上还有冻伤,手指颤抖,看起来十分可怜。
一些不明所以的贵妇人和老人逐渐聚集过来,那栋与周边别墅相比更为漂亮的房子依旧没有动静。
确定了自己没有听错,宋书从楼上下来,准备看个究竟。
站在院子里,只能看到门外围着一圈人,隐隐有哭喊声传出来,还有她的名字。
“真看不出,宋老太太那么清高的人居然教出那么个孙女。”
“怪不得是没妈的孩子,她爸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这一块富人区,不仅有自持高贵的贵妇,还有一夜暴富的人迁居过来,有的人文化又跟不上,说话粗鄙难听。
一句句难听的话语不仅传进了宋书耳朵里,还有旁边的张曼。
过年的时候她没有敢来宋家,今天前来是想告诉宋书她要去国外定居,并且要与一位外国人结婚,不曾想见到这一幕。
她在这里住了近十年,从未见过有人敢在宋家门前闹事。
宋书冷着脸打开门,走过去。
或许是她的表情过于冷冽,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贵妇不自觉让开一条路,愣愣的看着她径自走到地上撒泼的姜燕面前。
“闹够没有?”
她冷冷的问,眼神仿佛在看一摊垃圾。
姜燕没想到人这么快就出来,组织好的句子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最终只能讪讪的爬起来,又做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灰败神情,对她央求道,“你去看看我儿子好不好,他已经住院好多天了。”
她说的不可能是瞿默,但宋书从不知道,何时瞿小冬和她居然有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且她还是个渣女。
不过瞿小冬住院的事情值得斟酌,“你说瞿小冬自杀?”
她冷静的反问,“什么时候?”
“前几天,”姜燕抹抹眼泪,“你怎么这么狠的心,我儿子是没钱没势,可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践踏他的感情!”
在她声泪俱下的控诉里,宋书活脱脱一个只知道玩-弄人心的人渣。
张曼正犹豫要不要离开,脚才踏出去一步,对上了宋书嘲讽的目光。
“阿,阿书,”她牵强的笑了笑,“这些是什么人啊?”
“我是她男朋友的父亲,她毁了我一个儿子不算,还对我另一个儿子下手,逼得一个出国,另一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瞿自前愤愤不平的说着,看到张曼与宋书相像的脸,眼珠一转,吼道,“你是她妈对不对!让你的女儿给我们家道歉!”
“这……”她毫无主见,下意识的去看宋书,却没得到回应,“阿书,你就道个歉吧。”
她对宋书的印象还停留在中学时期的荒唐,根本没有思考瞿自前说的是否真实。
宋书冷冷一笑,转身准备回去,“道歉不可能!”
姜燕慌了,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双手紧抱住宋书的腿,“你有没有点良心,我儿子在医院里躺着,你但凡有点真心难道不应该跟我去看看他吗?!”
宋书低头,眼神平静,“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