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也是因为这次人数很多,所以他们对我们给出的条件还是有些顾虑。”
而且,从常浩南的视角来看,前者的顾虑是很有道理的。
“不是不是……与其说是条件不够好,我倒觉得是条件开的有点太好了。”
这个问题解决掉之后,第二件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于造船这种动辄以年计数的长周期行业来说,显然并不关键。
丁高恒说的这件事,常浩南倒是前世就有所耳闻。
……
“这样可行。”
常浩南也点了点头:
续建的136和137两艘质量要远远好于后来新造的138和139两艘。
例如漏铆,会在铆孔的位置留下一个洞,对于人来说就是看一眼的事情,但对于自动化设备来说,却很难进行识别。
但如今徐平曾保住了不少关键设备和资料,目前都放在船上,如果被夺取或者破坏,那可就亏大了。
“吴懿范那边上午发过来的消息,说他劝动了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巴比奇,就是瓦良格号,还有乌里扬诺夫斯克号的厂方首席设计师,又通过他动员了原黑海造船厂一大批丢了饭碗的职工。”
虽然按照造船吨位计算,华夏已经是世界第三造船大国,但在世纪之交这会,“大而不强”可绝对不是随便说说。
丁高恒把文件放到茶几上:
“客观来说,哪怕是跟80年代末期的苏联相比,我们国家现阶段的物质文化水平也确实有一定欠缺,但是……”
8月末,随着高校的新学期陆续开始,常浩南的工作重心逐渐从企业管理转回到了实验室里面。
常浩南并没有着急,而是一边听着姚梦娜略显混乱的解释,一边在脑子里梳理着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至于拆卸、交接和转运要消耗大约1-2个月时间……
尤其是如变形量、平整度、尺寸契合度、铆接过程的漏铆、复铆等问题,产生的数据维度很高。
“但后来我发现,其实问题在于整个总装过程,尤其是每一个环节之后的质量检测过程数据量太大,而且不同检测环节所输出的关键数据不同,导致这个步骤根本没办法用自动化系统解决,虽然录入了电脑,但最后还是靠人工检查……”
“常教授,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咱们国家现在什么都缺,就这种跟苏联工厂类似的老厂区不缺,到处都是……”
姚梦娜眉头轻蹙,显然是在因为某些事情而困扰:
“我一直以为,十一号工程脉动生产线的效率达不到预期指标,是因为我没能调控好各个环节的工时分配系数。”
“什么问题?”
只不过上一世买回来的瓦良格号真的只有个船壳子,上面属实没什么还能被进一步破坏的东西,所以没遭到什么实际损失,只是比较丢脸。
尽管丁高恒并没有亲自去过独联体国家,但并不难猜测那边职工们的心态。
“去年海军,还有连海造船厂派了一批军代表和技术专家去圣彼得堡北方造船厂考察,发现那些苏联时期的老船,哪怕已经在水里泡了将近十年,工艺和质量也比最近两年新开工的船好很多,差就差在这些老师傅身上!”
过了将近十年苦日子,乍一看见这熟悉的气息和环境,要说心里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反倒多费了一遍事。
最后只不过是从工人到工位上去检查,变成了拍下照片,然后再由工人对着照片检查。
“这一点,老吴也在报告里面也提到了。”
“所以,我觉得……只有用计算机代替人来完成这个过程,才能完全发挥脉动生产线的理论潜力!”
姚梦娜喝了口水,最后总结道。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