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衾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薄唇开合之间，发出的声音居然夹杂着一丝恳求： “你如果不爱我，那你就只能去死了。” 那是眼泪。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那条项链给徐秀玲？” “我在帮她。” “她遇见的难题是，她的丈夫对她冷淡。” 游梦之直视着佘衾，等待着他说出被隐藏的话。 “只要她心无杂念，她绝对能挽回她的丈夫。” “杀他们的，从来不是我。” 古曼童与小鬼 “我的佛牌没有任何问题。” “我成名那年，做的就是一个小古曼童。” “有一天我遇见一个男人，他也是众多求宝人中的一个。他没有什么特别，最特别的地方就是他曾是我妈妈的老师，还有毕业时候的合照。” “我告诉他，这点小事情，不用去麻烦我的师父，我自己就能帮他。” “我告诉他，需要当小孩子一样对它，三餐供奉笒香，新鲜瓜果，以及小孩子喜欢的玩具。” “那男人捧着古曼童很开心的走了。” 佘衾略略停顿，抿唇继续往下说去： “它没有长大，没有那么强的功效，但胜在不会害人，脾性温和。” “他拜了几拜，随后走了。” “他得到了很多钱，甚至又专门来我这儿跑了一趟，给我供奉了很多钱财。” “而且，都是横死。” “我去收回古曼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家一直都用生肉，香烟，和一些成人录像来供奉他。” “他在‘催熟’古曼童，将一个温和的古曼童硬生生扯下地狱，变成小鬼。” 游梦之的心缓慢下沉，几乎是瞬间，她便明白了佘衾的思维逻辑里，为什么他不是过错方，甚至是在‘救人’。 佘衾松开扣住游梦之脖子的手，勾起一边被丢在床上的项链，向游梦之展示佛牌内的景象： “按道理来说，给那个女人挽回她的丈夫，绰绰有余。” “还是给予她机会的我有错？” 在他从小的生长环境里，善恶之争是毫无意义的，每个人都是忙碌且利己的。 就如同很多人知道太阳东升西落，但说不上来为什么东升西落。 “而且，你应该明白我的。” 佘衾修长的手指划过游梦之的唇瓣，指尖携带的冰凉令游梦之瞬间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