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着,一阵酥麻感席卷上柳时阴的全身。
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的手上有蓝紫色的电光闪过!
“别碰我,恶心。”许林宴冷冷地看着他,吐露出来的话语毫无感情。
柳时阴被电得有些难受,但脸上还在努力地维持着笑容:“阿宴,你在干嘛?是因为今天我没有搭理你,所以你生气了吗?我可以向你解释的。”
柳时阴往前踏了一步,想要靠近许林宴。
然而在他抬脚的刹那,又有几张符飞窜了出来,把他的双脚都给捆在了一起。柳时阴顿时就变成了半个木乃伊。
这些符同样是雷击符,上面的电流在滋滋作响。
柳时阴被电得面容都有些扭曲了,但语气依旧努力保持着殷勤劲:“阿宴,你是在生气吗?我错了好不好,你先放开我行吗?我好难受啊。”
柳时阴可怜兮兮地看向许林宴,可是许林宴不为所动。
许林宴眸里漆黑,像是一片没有任何灯火的大海,甚至连多余的感情都没有。他轻轻转着食指,柳时阴身上的黄符也跟着一圈一圈地收紧。
“啊啊啊!!!”
柳时阴痛得哀叫了起来,本来高挑的身材瞬间缩小了两倍,比竹竿还细。头重脚轻,平衡感顿失,他站不稳了,哐当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许林宴驱着轮椅,犹如一个恶魔一般从他的腿上咕噜咕噜地一路碾到了他的胸膛。他低下高贵的头颅,声音冰冷得仿佛覆上了寒霜:“谁让你顶着时阴的脸?”
“柳时阴”龇着牙道:“阿宴,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时阴啊。”
“你?”许林宴挑高了眉毛,睥睨地看着他,“给他提鞋都不如。”
假惺惺的表情在柳时阴的这张脸上,就是一种亵渎。
几张符纸形成的链条捆着“柳时阴”的脖颈,把他的头颅给拽到了半空中来。
许林宴忽然伸出了手,径直地摸上了他的脸——然后撕下了他的脸皮!
“他的东西,就算是假的一张脸,你都不可以拥有。”明明做了如此恐怖的举动,但许林宴的神色轻描淡写得就像是刚刚拂去了一片叶子。
要不是想看看这个幻觉到底想耍什么花样,一开始他就想撕了他的脸皮。
“啊啊啊啊!!!!”
太痛了,躺在地板上的“人”痛得不住地想打滚。可是那架轻巧的轮椅,跟万重山一样重重地压着他。
许林宴看着手上的血,毫无波动。他只是轻轻地甩了一下,把血珠甩掉,接着视线重新回到了底下的“人”身上。
底下的“柳时阴”莫名地瑟缩了一下,总感觉他下一步会直接把自己撕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