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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马面回到阴界的那一刻，瞳孔是紧缩的。
注定这一刻是令他们终身难忘，他们注视着魂殿中正在他们眼前上演的画面。
那般刺眼。
只见黑无常轻轻将一杯茶放在阎王爷身旁的案面上，恭敬着离开，阎王则拿起茶盖在杯口轻轻拂动两下，似乎是为了让茶尽快凉下，又或者是习惯性的动作，接着白无常在一旁说道：“阎王爷，你当心点别烫着。”
什么时候，黑白无常如此会端茶倒水了？
牛头瞧见阎王爷那一张脸上满意的情绪，顿时一股危机感充斥在他心头！
大事不好，似乎阎王爷对于黑白无常的服务十分满意？
真的没有想到阎王爷回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马面今天真的被黑白无常给坑惨了啊。
如果自己再没有任何行动的话，那他们和黑白无常交换职位只怕要成为定局了。
一想到日后每天的生活是拿着魂袋去到处收魂魄，牛头便是觉着头皮发麻，甚至逐渐绝望起来。
此时还能站在魂殿中，而不是躺在地上，全靠着意志力苦苦支撑，去人界收魂一事真不是人干的啊！
突然，他察觉到了一道似笑非笑的面庞。
白无常正对着他嘴角勾起一道神秘微笑，黑无常也对着他露出神秘的目光。
好，如此得意的目光，你们终于实现自己阴险狡诈的计划了是吧？牛头恨恨地想，拳头不禁紧握，他在寻找破局的方法。
马面也在此时开口说话，他的声音细微，恰好只有牛头能够听到：“牛头，你瞧见黑白无常那表情没？他是不是对阎王爷说了我们什么坏话啊，自打我们进大殿中后，阎王爷愣是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端茶送水的活，他们惦记好久了！”牛头恨恨道。
此刻，阎王抿口茶后，直接开口：“牛头马面！”
“到！”刻入灵魂深处的反应，牛头马面很快几乎是无缝衔接，很快应和道。
这可把黑白无常看得一愣，如此迅雷的回复，将小弟忠诚度拉满了啊。
阎王面无表情，“今日用魂袋收取魂魄收的如何了？”
牛头暗道不好，阎王这样的询问方式，就像是已经默认收魂一事正是他们牛头马面应尽的职务似的。
但他又不得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将魂袋放在前方地面上。
“还请阎王爷您过目。”
阎王大手一挥，那魂袋便朝着他手心飞去。翻开书册，而后默默感应一番后，便是说道：“今日做的不错，该收取的魂魄，你们都收到位了，希望你们明日能够继续保持。”
嗯？？
听到这些，牛头马面瞬间就不淡定了，明日继续保持？阎王的意思十分明显了啊，你们做的很好，下次继续做。
或者潜台词是，黑白无常端茶倒水做的也很好，从此以后，便是你们负责收取魂魄吧。
牛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阎王啊，我和马面真的做不来这些活啊。”
平日里傻乎乎的马面这时竟也跟牛头一样倒在了地上。
“阎王，比起去收取魂魄，我们更想要服侍您，给您端茶倒水，这是我们的荣幸。”
阎王冷笑道：“可是我听黑白无常说，你们自己说比起端茶倒水，你们更想要去收取魂魄，因为更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