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准备的人被喜欢的人一直拒绝,也会有些郁结的。
沈明飞摇摇头,转身想回到床头去把药拿来。
结果他一回头,就看见了自己昨晚送给顾盼的“杰作”被摆在了另一侧的床头。
刚刚他没转头,一直没看到另一侧床头柜上的东西。
铝罐上插着乱糟糟的白花。醉酒的人没有审美,连手都在抖,这东西做得真是很丑很难看——但是它还是被放在桌上了。顾盼没有扔掉它。
沈明飞烦躁的心很奇异地被安抚得平静下来。
“真的没事了。”
沈明飞带着些微不可查的笑意,对齐杰成又说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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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轻舟在案件侦破到一半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他这次要面对的凶手,绝非一般的心狠手辣和心思缜密。他在破案过程中发现,和案件相关的的每一件物证都已经早早被销毁,他找到的人证几乎各个死于非命。
为了破局,陈轻舟只能选择做局引人现身。他故意漏出破绽,布下了一个完美的陷阱,最终在夜深人静的郊外破庙里抓住了只身入局的江子环。
陈轻舟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江子环,他只是不敢去想这件事。当最后江子环出现在他面前时,陈轻舟仍旧感受到了不可置信和悲伤。
他质问江子环为什么要做这些,而江子环一句冤不喊、一句辩解不提,他对自己所行之事没有丝毫愧疚之情。
他只说圣上设锦衣卫是为了纠察百官错处,若百官不再出错,那他们锦衣卫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所以他会找到错处,他要保住锦衣卫,保住自己的权势、自己的地位。
“所以只是为了权力吗?”陈轻舟难以置信,“为了权力,就要害那些无辜的人蒙冤入狱,甚至蒙冤而死吗?
“江子环,他们是无辜的!”
“我不在乎!世人追名逐利,我亦如此,何错之有?”江子环不想再听陈轻舟说这些没用的大道理,他目眦尽裂,“他们无辜,我就不无辜吗?我家当年听信小人之言一夕之间毁于一旦,父母自缢,家财散尽,我过得猪狗不如的生活,谁都可以往我身上踩一脚,谁都可以要我的命。陈轻舟,那时有人会因为我无辜放过我吗?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决不允许我再回到过去。”
“可这也不是你蚕食他人的血肉上位的理由,”陈轻舟双目通红,“林大人世代忠良,陈太傅一心求学,这些人才是真的何错之有,为何要成为你们权力斗争的工具?”
“从古至今,谁的权力不是靠着蚕食他人的血肉得到的。”江子环撇过头,对陈轻舟的话一字不听。
“江子环,你大错特错,你真的你走得太远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quot江子环说得很悲凉,quot早就没有退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