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齐婶子仗着与宁氏的关系,前来请罪。她将这些年,陈贤贪占、挪用、克扣的三千八百七十两银子的事和盘托出。
宁氏看着跪在眼前的齐婶子长叹了一声,“你这老货,以前我看着倒好,想不到你纵子如此行事。你要我怎么办?”
“算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不过是几千两银子,想必这些年你们也花用了大半,就是让你交也交不出来。此事我不追究了。”
齐婶子闻言微喜,却仍然没起来,“谢夫人恩典。老奴——呃……”
宁氏见她还跪着,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开口,“怎么?你还跪上瘾了?还不起来说话,我又不计较你贪这点银子的事。”
齐婶子老脸一红,“夫人,那您能不能私下跟——少夫人,呃,替老奴求个情?”
宁氏闻言都气笑了,“哦,我这才听明白了。敢情你并不怕我,而是怕韦氏什么时候查出来,给你这老货闹个没脸。”
齐婶子讪讪而笑,连连点头。
宁氏想了想,才无奈道:“行吧,改日我跟她提提,拿我这张老脸,换她不追究那几千两银子吧。”
“不过,公是公私是私。我既然让她治家,自然也不能拖后腿。你差多少银子能交齐亏占的银子,我给你补上。”
齐婶子脸上狂喜,赶紧答道,“夫人,贤哥儿胆子小,虽然搞了些银子,但没怎么敢花用,宅里现银还有三千两,短了八百七十两。”
宁氏点点头笑骂,“也是个怂货,这样吧,你改日将那三千两存到银行,拿存单过来,剩下的我自给你补上,一齐交给韦氏。”
齐婶子谢恩不已,这才欢欢喜喜的起身。
宁氏虽然出手帮她,心下也有些不舒服,便点了点她,“说起来你家二小儿如今是个官人儿,每年也能弄了几百两银子。”
“你家大小儿管着勋田,加上你们老两口月钱都不少,算起来你陈家一年千把两的进项,却并没什么大花销,何必如此不知餍足?”
齐婶子苦笑着解释,“夫人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当家的那头有几房实在亲戚相投,我娘家这头也有六户靠我养。”
“谁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总有个老亲少友要拉帮拉帮不是?再说良哥儿也是今年才得提拔,以往家里哪有这么多进项,每年不过三、四百两银子。”
宁氏闻言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便不纠结这事了,“你说的也在理。我这次回孟州,跟家里闹的也有些不快。雪兰丫头出事,他们全怪在我头上!”
齐婶子见她提这事便打不平,“雪兰小姐出府,夫人本就派了人暗中跟着,眼看着进了粮铺子才回来。之后出事,可就不关夫人的干系了。”
“粮铺子宁掌柜被撤换,他认的那义子宁无寿也和雪兰小姐一起失踪。这还不够,竟然还要追究夫人?也不想想她在府上赖了这么多年……”
宁氏有些黯然的摆摆手,“算了,不提那丫头了。大哥说这事应该是冯家报复,如今宁家奈何不得他们,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雪兰虽然任性,到底是我看着长大,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哎!”喜欢休夫带两娃,她靠种田风生水起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