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爹,当真记住了。”
陈管家叹了口气:“你要知道,侯府里依靠的是谁?你好好地跟着二爷,二爷自然不会亏待你。若不是二爷宽容,你如今也是个奴才,明白吗?以后你的儿子,孙子,也会是奴才!你以为二爷离了你,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这话说得陈良心里一凛。
他哪里是不能被取代的?
府里资质比他好的,不有得是?
只是因为他跟着二爷长大,是旁人不能企及的情分。
“爹,我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将爷的事儿,告知任何人。”
……
陆瑾瑜得知陈良挨了二十几棍,几乎下不了床,但次日又瘸拐着过来当差,他的气也平了。
去主院给爹娘请安时,陆瑾瑜又遇到了宁雪兰。
宁雪兰的脸腾地绯红,强自镇定了心神,上前来口称“表哥”。
陆瑾瑜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也未放到她身上,脚步也未停留,径直走了过去。
宁雪兰又羞又难受,忍下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跟着过去了。
再一看陈良一瘸一拐地跟在陆瑾瑜身边,眼光也不敢跟她接触,她心里明了,肯定是陈良为她求情不成,还挨了罚。
宁氏见他们一前一后地进来,正浮起笑容,就见到他们神色各异。
见儿子对雪兰愈发冷漠,她也只能在心里叹息。
雪兰哪里不好呢?为何儿子就是不喜欢?
屋里没有其他人后,宁雪兰跪倒在地:“姑母,昨晚雪兰做错了事,惹怒了表哥。”
宁氏大惊,连忙扶起了她:“你有何错,竟然行这样的大礼。即便有什么错,你表哥也自会原谅你的。都是自家人,不必太过惶恐。”
她以为儿子会顺着这个台阶下来,给雪兰几句好话。
哪知陆瑾瑜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们一眼,说了几句话,便离去了。
宁雪兰见他离去,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宁氏仔细问她发生了何事,她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下药那一段。
宁氏得知她竟然主动上门去投怀送抱了,也不知道怎么说,最终唉声叹气。
“兰儿,你也太心急了些……瑾瑜哪里是这样的人?”
宁雪兰抽泣:“姑母,若是我不是这般不知廉耻地来这么一出,哪里会有机会?若是不能嫁给表哥,我,我到庙里做姑子去。”
宁氏一直待她如亲女,也如儿媳,叹道:“说实话,我也与瑾瑜好说歹说过,甚至说过想让他留个孩儿,但他就是不听。这样的事儿,我哪里能强迫他?罢了,待他在边关历练一番,到时候回来了,会更明白你的苦心。”
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妥:“但是雪兰,你真不必只将眼光放在瑾瑜一人身上。京城的好男儿多得很,姑母为你细细挑选
,总能挑到合意的。如瑾瑜所说,倒也不必去高攀那高门大户,只要家世相当,家风好,儿郎自己立身正,比起去攀附高门,反而强得多。”
宁雪兰呆愣了,没想到陆瑾瑜还主动说出要怎么样给她挑选夫婿。
看来他心里当真对她是一丝想法都无。
宁氏何尝不知她现在心里的苦楚,也只能劝解着。
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而且,这牛可是她的亲生儿子。
既然劝解不了,侄女再亲,自然也是要遵从儿子的意思。
宁雪兰泪水涟涟:“姑母,我是当真不想嫁给旁人。”
说完,她便掩面跑了出去。
宁氏叹息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这到底也只是侄女的一厢情愿。若是儿子以后心悦旁人,侄女的心思也该歇了吧?喜欢休夫带两娃,她靠种田风生水起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