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人个个都挂了彩,乌氏气得几乎厥过去。
她觉得自己胸口憋闷,几乎呼吸不了了,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冲着里正喝道:“你就是里正?你就这样管辖着这个村子?你们村里人这样暴击伤人,殴打无辜,你得给我个说法。”
刘婆子立马嚎叫:“里正啊,这可是我家的家务事。这一家子畜生不当人,在我王家,就敢打我那才生了娃的闺女!他们既然不当人,我们就教教他们做人。”
“我要休了你女儿!”乌氏连声尖叫。
王小苗在屋里,总算听到了让她精神一松的话。
“我女儿要休了你家瘸子!什么玩意儿!以为谁想嫁到你曲家一般。各位乡亲,你们有所不知,我们都是被马媒婆给骗了,你们以后儿女说亲,可千万要瞧仔细了。
这曲家说是什么镇上的人家,事实上离镇子上还远着呢,还赶不上我们,连田地都只有一亩!还以为他家有个铺子?鸡毛都没有!他全家都只是在镇上打些短工……还指使着我这怀着身子的可怜女儿,回娘家来要钱要粮,还敢打我家小苗……”
刘婆子一顿吧啦吧啦疯狂输出,一向最要脸面的乌氏气得面如金纸。
“现在我们就要写休书,休了你家不成器的废物儿子。站都站不稳,还敢打我女儿!一家子窝囊废!”
刘婆子决定已下,未与王老头商量,就直接说出这话。
何氏等三妯娌也知道,闹成了这般,王小苗不可能再回到曲家去过日子了。
逼她回曲家,说不定她都要寻死了。
果然,只听王小苗嘶声喊着:“娘,快点休了他,把他们都打出去。若是让我再去曲家,我宁愿去死!不仅我死,我女儿也要死!”
王老头也便发话:“以后你曲石不再是我的女婿,今日我们王家便与你曲家断了姻亲。”
“那聘礼银子呢?银子得还来!”
乌氏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这儿媳不要也罢,
但是银子得拿回来。
“你还有脸要银子?我女儿在你曲家当牛做马,不问你要银子都是放过你了。三两银子,我女儿吃药都不够。那个小丫头片子,是你们曲家的种,快点带走。”
刘婆子想着,好歹保下女儿,以后再说亲。
若是带着个拖油瓶,说亲就更难。
哪知乌氏和曲石都不愿要:“那丫头片子就是你王家的!关我们曲家什么事?”
气得王家人鼻子都歪了。
王小苗听着外头的喧闹,挣扎着爬起来,蓬头垢面地扶着门框:“爹,娘,快点写了休书,让他们全部滚蛋。你们放心,我能养活我丫头的。”
王三松想起当初韦小叶对付他的手段,他也速战速决地求了读书人写了休书。
三兄弟死死钳住曲石,让他按了手印……
乌氏哭天抢地:“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敢强迫我儿按手印!我要去衙门告你们。”
“要去就快点去,免得去晚了衙门也关门了。去了衙门,我也要好好分说分说,说说你们曲家猪狗不如的行径。看县太爷怎么判你们!”
刘婆子可不怕她。
曲家又没有读书人,又没有银子,县令大人会耐烦听他们这些狗屁倒灶事儿?
乌氏没想到今日连吃两次大亏,还把儿媳妇给丢了。
她气得直颤抖:“好好好!你们王家等着……”
“等着就等着,我们王家,奈何不了旁人,还奈何不了你们曲家?你们曲家除非那破院子不要了,否则你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还敢在此胡吹大气,小气我们把你们那破院子给拆了!”刘婆子得意洋洋,“你以为我王家,也就这点人?我王家族里还有十几户!就等着你!”喜欢休夫带两娃,她靠种田风生水起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