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其他几人都盯着她,让她没个休息的时候。
直到孙芳娘切菜时,把手给割伤了,这才作罢。
“你们再继续这样逼迫我,我就更做不了绣活了,受损失的还不是咱们一家子?我就不明白了,那些个洗碗做饭的活,怎么就不能是两个嫂子干?虽然咱们是偷了家里的银子出去,但别忘了,那银子可是你挣来的,干她们什么事儿?你也帮着她们来欺负我?”
孙芳娘用块旧手绢将伤到的手指包上,一边掰开了揉碎了跟王三松“讲道理”。
王三松从一开始发泄了怒火后,气已经渐渐平了。
“三松,你瞧瞧大嫂二嫂,她们对这个家有多少贡献,赚了多少银子?若是爹娘身为长辈,可以骂我们不孝敬,但大嫂二嫂又算什么?凭什么咱们要受这样的磋磨!你以为她们在骂我,还不是因为看不起你,借机发挥呢。”
在孙芳娘的耐心说教下,他又察觉到,家里人对孙芳娘的态度,何尝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你说得倒也没错,那银子本来就是我挣的,她们有什么脸面来说东说西?等着吧。”
王三松脸色阴沉沉的。
在又一次刘婆子呵斥孙芳娘时,何氏张氏跟着帮腔,王三松暴喝:“爹,娘,哥嫂们,咱们分家吧。”
刘婆子只觉得头有些发晕:“为何要分家?”
“分了家,你们自个儿各自去赚大把银子,去把银子攒好,再也不用担心我来偷了。我和芳娘也各自赚自己的银子,按照规矩孝敬便成。”王三松冷笑,“大嫂二嫂,你们觉得家里如今吃不上饭,是因为我和芳娘的缘故?我们分出去单过,不跟你们在一个锅里吃饭,也不连累你们,你们吃香喝辣的去吧!”
何氏张氏脸都一阵红一阵白。
她们自然也听出了王三松的话里的讽刺。
“你这兔崽子说的是什么话?”王老头大声吼道。
“不知道你们阴阳怪气个甚?大嫂二嫂,大哥二哥,甚至我两个大侄子,我们欠你们的吗?我们就该挣银子给你们花吗?以后,若是我拿多少银子孝敬给爹娘,请你们也奉上同样的数!或者,我该向大哥二哥看齐,而不是让你们向我们看齐。
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以前韦氏在家里头,你们说什么韦氏只得了两个闺女,生不出儿子,让我把银子都交到家里。只得了两个闺女怎么了……”
说着说着,王三松也不知是嘴瓢了,还是心偏了,竟然说到韦小叶和两个女儿身上去了。
接收到孙芳娘的眼神示意,他又把话头拉回来:“就这么定了。你们干多少活儿,我们也同样!你们上交多少银子,我们也如此。别想逮着我一个人薅羊毛!娘,你还是把家务活儿都分配一下,我和大哥二哥,就跟着咱们的爹,把外头的活儿分配一下。”
刘婆子几乎要气得打滚:“你说得是人话吗?这年都过完了,你们还都打算,个个呆在家里头,不出去找活干?一大家子这么多人,不想着到外头去赚银子?再说,是你这个兔崽子,与孙氏这个小蹄子,把家里的银子,都偷光了……”
“那银子也是我挣来的。就算我自个儿花光了,又怎么了?不合情合理吗?再说,银子可不是我一个人作没的,王小苗那事儿,到最后倒欠了杨家五两银子,借据上可是写了,一年时间,到时你们还去吧。”
王三松边说,边还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
王小苗本来也跟着何氏张氏在阴阳孙芳娘,没想到她这好三哥又把话题扯到了她身上,当场委屈得捂着脸跑回自己屋子了。
刘婆子上前就要打王三松,哪知王三松梗着脖子往前凑:“来,娘,打死我。打死了我,你们都能吃香喝辣的去了!”
孙芳娘把头侧向一旁,用手捂着大半个脸,似是受了惊吓。
眼尖的张氏可看清楚了,她分明是嘴角扬起,在笑呢。喜欢休夫带两娃,她靠种田风生水起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