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写字的间隙里,高婶子送来新衣裳。
她与韦小叶到一旁说话,声音也不小:“小叶啊,前些日子王三松不是被孙家逼着要聘礼吗?最后谈定了是六两银子。刘婆子可不情愿出这银子,王家老大老二也颇有不平。最终,银子刘婆子是垫上了,但是还让王三松写了借条。”
韦小叶听得直笑:“给他儿子娶新媳妇,竟然还要写借条?”
“可不是?王三松觉得委屈,说他在镇子上帮工这两年,存下的银子都不止六两,都被刘婆子拿走了。因此,他们二老出这银子是理所应当……
总之扯了好久的皮。结果今日的事儿,我想都想不到。”
高婶子一顿,好笑地看着韦小叶,让她猜上一猜是怎么回事。
韦小叶哪里猜得出来:“好婶子,你就直说了吧,这八卦,他们都等着听呢。”
果然,屋子里本来读书写字的几人,目光都盯着她们,耳朵都竖了起来。
高婶子乐得直笑:“王三松带着孙芳娘私奔了!他们偷了家里的十两银子,跑了!刘婆子正在哭天抢地。”
韦小绢不由“啧”了两声:“这可真是她的好孝儿啊!”
“所以说娶媳要娶贤!给了孙家六两,又偷走了十两银子。如今王家应是没有存银了。这么多年的积蓄,都被王三松夫妇俩偷走了。”
高婶子说够了八卦,收了做衣裳的手工费,方才离去。
韦小绢还是愤愤不平:“长姐,这王家足足有十几两银子,以前却让你们娘仨饭都吃不饱!那般苛待你。如今瞧着,这倒直是他们的报应呢。”
积蓄被偷走,家里又损失了两个劳动力。
王家实在是损失严重!
“便宜了他们,他们倒是偷了银子,去过好日子了。”
韦小绢还是很火大。
韦小叶笑道:“得了,你也莫要太放在心上。他们偷了银子跑路,在外头生活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
杨亭看着韦小叶笑得毫无芥蒂的样子,有些奇怪。
韦小叶发现了她的眼神:“亭妹妹为何这般瞧着我?”
“小叶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是有些奇怪,为何……你见王三带着孙芳娘跑了,你不觉得生气愤怒呢?说到底,他也是……”
说到底,你们也曾是夫妻,他还是两个娃儿的亲爹。
她的未尽之语,韦小叶自然明白。
杨文连忙拱手:“韦娘子千万莫与我家小妹计较,她年纪尚小,说话全无心机。”
“我岂会在意这些?在我眼里,王三松已经是与我一刀两断的人,他与谁跑了我哪里会关心?再说我两个娃,也已经落了我的户籍,改姓了韦。我当时写给他的休书上就说清楚了,两个娃儿与他王家全无关系。
因此,他们就是陌生人!当然,在我眼里他们就如蝇子,恶心得很。若是在我面前来惹事,我可不会客气的。再打他几顿也是轻的!”
韦小叶在小星小月面前说起也毫不避讳。
再一看小星小月见娘亲说起要揍她们亲爹的话,也并不担忧,反而很是支持的样子。
可见以前娘仨过的是什么日子?
杨亭默了一默:“说实话,小叶姐,我还是很羡慕你的。村里好多妇人嫁得并不好,又挨打,又要做活儿,吃都吃不饱。但她们没法跑。”
韦小叶也沉默了,这个话题就有点太沉重了。
在乡村里,又是这个时空,女子的地位更是低下,完全是做为男子附属品存在的。喜欢休夫带两娃,她靠种田风生水起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