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立即愈合，亚瑟感到脖子上的痛楚消失，他愣愣地移动右手，摸着自己沾满鲜血的脖子，发现伤口处已经完好如初。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般垂下头，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公爵收回手视线，右手向下，有些强硬地揽住他的腰：“走吧。” 公爵的右臂紧紧搂着他，等走到台阶上，干脆拦腰将钟明横抱起来。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低声道：“抱住我。” 公爵稳稳地抱着他，沉默着向上走了两层楼，接着低下头，视线停留在钟明白皙的侧脸上。 他不信上帝，也不信神。他只在乎钟明，也只需要对他负责。 “……我知道的。”钟明低声喃喃：“我相信您。” 钟明顺从地接受他的亲吻，在气息的交换的空隙中抬起眼：“你杀了他，会不会不太好？” 钟明被他亲得模糊道：“沈为年……他说沈家和三大家族有合作。” 钟明脑中的弦拉紧了一瞬，他不觉得公爵和那三大家族这样正面冲突是个好主意，但神志很快淹没在公爵愈加细密的亲吻里。 钟明仰起头，喉咙里发出呜咽，唇角泛出一点水痕。 女人干瘦的脸上每一条纹路都透露出不满。她只看了一眼钟明，接着便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向公爵，薄瘦的嘴唇动了动，小声而急促地说： 公爵有许多年没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说过了。但他竟出奇地心情很好，右手将钟明按在自己怀里，朝玛丽夫人勾了勾唇： 闻言，玛丽夫人反而一愣。他看着公爵抱紧钟明，快步走上楼梯，很快走到书房面前，拉开门走进去。她看着公爵的声音消失在书房门后，竟从中看出了点鲜活的气息。她略微浑浊的眼中浮现出一个穿着马甲与衬衫的少年——那是在几个世纪之前，在那些战争之前，在他失去所有血亲之前，公爵还是个人类的时候。 钟明的脸埋在公爵胸前的衣服里，下一次看到光亮，他已经躺倒在了床上。 钟明勾着他的脖子，姿态很顺从地张开唇，接受公爵的亲吻。 公爵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一点点软弱，并且立刻感到了一丝甜美的欣喜，好像他完全攥住了这个人。 尤其是在钟明和他争吵时，天秤便会上下晃荡个不停，让公爵尤为焦头烂额。 “现在不跟我吵了，嗯？” 他低下头，无比轻柔地吻了吻钟明微红的眼角：“有没有想过要跟他走。”他连沈为年的名字都不屑于提起。 公爵一顿，接着低下头，更重地吻他。钟明被他吻地喘不过气，仰着头，两只手逐渐没了力气，虚虚地抵在男人胸膛上。男人两条有力的手臂裹紧他，用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