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玛丽夫人和公爵都顿了顿。 “那也不行。” 玛丽夫人一顿，接着立刻点头附和：“是。那些玩家乌糟糟的。” 见钟明摆出如此可爱的表情，公爵的神色柔和下来： 他伸出手，摸了摸钟明的脸，用哄孩子的语气说： 钟明垂着眼，用侧脸蹭了蹭男人干燥温暖的手心，闷闷地‘嗯’了一声。公爵的神情更加温柔，微笑着拥住他，低声问： 玛丽夫人在旁边冷眼看着，觉得当初公爵如果对艾伯特或者琼有现在的一半耐心，那两位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钟明靠在枕头上，看着壁炉里暖色的火光映在公爵脸上，为他苍白的皮肤染上些许暖色。他单翘着一条腿，坐在深红色的丝绒椅子里面，身后的窗子外面正簌簌落下白雪。 男人低沉的声音非常优雅动听，钟明听了一会儿，渐渐生出了睡意。 钟明睁开眼，便见他偏过头，不知将视线投到了什么地方。 “没事。”他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钟明的头发：“先睡觉，我出去一下。” 见他如此乖巧地躺在床上看自己，公爵笑了笑，将故事书放到一边，俯下身亲了亲钟明微翘的嘴唇：“我一会儿就回来。” 钟明猝不及防地被他吃了豆腐。看着公爵直起身，没什么威胁性地瞪了他一眼。 待他离开了以后，钟明闭上眼睛，蜷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接着低头咳嗽了两声。 钟明在黑暗中‘唰’地睁开了眼睛，接着走下床，到浴室之中，扭开了水龙头。 钟明单腿跪在浴缸边，接了一整盆冷水，抬起手—— 冷水被他自己从头浇下。钟明的长发被打湿，顿时如同水鬼一般。 大宅的寒风顿时呼啸而入，吹在钟明湿淋淋的头发上。 · 彼时，公爵才从外面回来，一进卧室便见钟明烧地两颊通红，在被窝里发着冷汗。 ‘哔’ “这不应该啊？” “药按时吃了吗？” 医生往床头柜上一看，治咳嗽的药少吃一点，按理来说是无伤大雅的。他疑惑地皱起眉，见钟明烧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果断道： 钟明被扶起来，靠在公爵肩头，上臂的皮肤上多出一个针孔。他人在半昏迷中，只在针扎进来的时候哼了一声，眼睫颤动了两下，却没能睁开眼。 医生收回注射器。看见公爵眼中不作伪的关心，默默长大了嘴。 医生正兀自震惊着，就听到公爵低沉的声音响起： 医生打了个激灵，回过神，对上了公爵漆黑的眼睛，对方正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医生登时感到一缕寒气从背脊窜上——这个大boss的眼神不比他以前在战场上见过的那些恐怖分子暴虐，却让他不自觉地产生恐惧。像是古旧阁楼中一道不经意出现在你身边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