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动作一滞，抬眼看向公爵：“……什么事？” 见他要走，钟明心中一紧，骤然起身用手臂抱住了公爵的腰。 钟明半边脸埋在男人的腹部，抬头道：“……那你抱着我一起去。” 公爵动作一顿。片刻后，他俯下身，用于刚才相同的动作将钟明抱了起来，只是比刚才还抱得更紧一些。 公爵感到自己的心像是钟明身上落下的雪一样融化。他抱着钟明向浴室走去，偏过头，在青年被冻得微红的耳框边道：“怎么了？” 公爵顺势亲了一下他的耳朵，放低了声音道：“做坏事了？” “……我朝玩家开枪了。” 钟明在暗中观察公爵的表情。没有从对方脸上看出任何意外的表情。 浴缸中，水位逐渐上升，在蒸腾的水汽中，公爵忽然开口：“打中了吗？” “嗯。”公爵点头。见浴缸里面的水接得差不多了，关上水龙头：“枪呢？” 公爵低头扫了一眼，似乎对枪械并不感兴趣，很快收回了视线，看向钟明：“枪很危险，容易走火。” 钟明拧了拧唇，道：“我会小心的。” “好吧。”公爵道：“小心不要伤到自己。” 公爵环着他的手一颤，偏过头，回应般地在钟明的眼帘上亲了亲，然后微微向下，贴着钟明的嘴角道：“今天怎么这么乖？” 公爵对他的甜言蜜语非常受用，嘴角略微弯了弯，漆黑的眼睛中神色暗了暗，俯身在他的耳鬓旁落下一吻：“真的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语罢，他再次抬起头，讨好般地在公爵的侧脸上亲了好几下：“真的没有。” 所以就算这个人篡改了自己的记忆，钟明还是没有答应成为牧师的内应。也绝不可能帮玩家做对这个人不利的事情。 公爵对钟明暗中下定的决心一无所知。见钟明如此柔顺又乖巧地伏在自己怀里，还一直缠着自己要亲亲，他眉眼都紧了紧，很想用力吻住青年丰润饱满的唇，还想咬一咬。 公爵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钟明放下来，低声道： 钟明松开环住他肩膀的手，点了点头，伸手将被雪水打湿的大衣脱下，放到一边。接着，当他伸手想要解开衬衫的领口时，钟明轻轻抬起眼，看向站在原地一点不准备动的公爵： 公爵朝他微微扬起眉。一只眼睛写着「不准备」，另一只眼睛写着「上次都看过了」。 这件事以钟明使出全身力气将公爵推出浴室为告终。 通过有些模糊的记忆，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个很擅长忍耐的人。或者说是对于什么事情都不太关心，也提不起兴趣。 公爵站在门口，半步都不想挪动。 钟明再次将水龙头打开，让水流开到最大，极为迅速地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玻璃瓶。接着，他拿起放在一旁柜子上的洗发剂瓶子，将里面的内容物倒干净，接着，将那个紫色的所谓圣水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