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身上的黑袍已经被血液全部打湿，他似乎伤的很重，呼吸间发出宛如破掉的风箱般的声音。 对方居然还能站着。 公爵神色淡淡，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低头朝钟明道： 钟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他难道完全没注意到吗？这人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钟明莫名从他平静的神情中感到一丝不安。 下一瞬，他抬起脚，被鲜血完全沾湿，又沉又重的黑袍垂在地上，拖曳着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那句话是德语，钟明没听懂。 它的动作太迅猛，钟明基本连原貌都没看清，触角就已经收了回去。只留下牧师的身体僵在原地，头颅的碎片在周围四散开来。片刻后，他僵直的尸体摇晃了两下，向后倒在了地上。 “他是故意的。” 钟明呼吸一滞，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公爵面色冷肃，眉间出现一点浅痕，抬脚从牧师的尸首上跨过去，朝楼上走去。 钟明抬起头，小声问：“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回答冷硬。钟明略略吃惊，心想什么话值得他气成这样。 钟明微微缩了缩脖子，觉得这人变得狡猾了。明明一开始，对方还是很礼貌、很绅士的。现在有点不要脸。 公爵顿了顿，从善如流地将他放下来。钟明双脚落地，轻拂了下裙摆，抬头道：“刚刚那个玩家——” 钟明噎住。他看了眼门后，抿紧了唇，有点犹豫。时间已经很晚了，真的要在这种时间跟他单独相处吗？钟明有些犹豫。 钟明看他一眼，他确实有想问公爵的事情。虽然自己的房间就在旁边，但他的房间那么小，感觉会更糟糕。 过夜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钟明还是惊了一下。他转过身，正面面对公爵，背靠在书桌上，双手环在胸前。 公爵转过身，看向他，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冷意，眼神很柔和：“你想问什么？” 公爵一皱眉：“什么？” 闻言，公爵高高地挑起浓眉，接着眯了眯眼。钟明从他脸上读出了「你就是这么看我的」「难道不是我比较帅」等等如此这般的信息。 这人难道脑子里面也都是触角吗？ 公爵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短暂道：“啊。” 钟明偏过脸，看着公爵伸手打开抽屉，没有立即回答。 钟明垂下眼，那是一根雪茄。棕色的烟草卷起，裹成两指宽的长条。 浅浅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低声问，英俊的面孔隐没在烟雾之中，从语气上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