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他垂下眼，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男人的反应也没有很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他的岁数摆在那里，不会像马修一样满脸通红也是情理之中。但是钟明依旧从没能让对方失控的挫败里感到了一点点微弱的不甘心。 钟明很快收敛了神情，提起裙摆，在矮凳上面坐下来，用叉子轻轻压下一块蛋糕。 钟明将一小块蛋糕送入口中，清甜的味道顿时在舌尖弥漫开来。 他偏过头，看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公爵： 公爵手肘搭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搭在额角，闻言，他才如梦初醒地抬起眼： 钟明：…… 而且，对方的眼神从刚刚开始就没那么礼貌了。明明一开始还只看腰上面的。 “我刚才说，您能不能不要看我了。” “为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公爵的修长苍白的十根手指光秃秃的，上面什么都没有。那只一直戴在男人右手上的华美宝石戒指不翼而飞。 公爵闻言，顿了顿，侧过头：“哦，不知道扔哪去了。” 他伸手摸了摸胸前的扣子。绿色宝石坚硬的表面滑过指腹。 钟明低下头，看着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三颗纽扣——一想到那么大而完整的绿宝石戒面被切成三块，还镶成了扣子，他有点肉疼。 钟明放下手，抬眼看向公爵，他不觉得对方会毫无理由地把戒指做成扣子。 “里面有一些我的力量。”他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们能够帮到你。” 他微微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些许阴影。突然小声问： 公爵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愣了一瞬。 图穷而匕首现。听上半句还以为钟明是被他感动了，结果还是想要试探他。公爵笑了笑，沉默着没说话。 “这也不能说吗？” “那就算了。” 公爵哪能放他走，他猝然握住钟明的手腕：“等等。” 还好公爵只是拉了一下，就收回了手。他抬头看着钟明，很温和地叹了口气：“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自从我成为这里的仆人之后，您就对我有很多优待。” “因为我想要保护你。” 钟明皱起眉，向他逼近一步，追问道：“为什么？” 他回答道：“因为我想。” “您以前就认识我吗？” 这个问题换在别的时候，公爵都不会回答。但是现在两人的姿势让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钟明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