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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庭抗礼1(黑虎X06强)(1 / 1)

唐小虎变了很多。 唐小虎是高启强一手栽培的得力干将,高启强是他的主子、老板,是日思夜想胸口悸动的不知名情愫的宿主。他从不介意当强哥的狗或是按摩棒,多少人匍匐在地都得不到那个曼妙身影的青睐,也许是他讨好得太过分,事无巨细尽心尽责,让高启强对他有了别的期待,以至于跟随了高启强六年后,逐客令就这么轻易地下来了。 “小虎,我需要你离开我自立门户。”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强哥不开心了,自己明明已经卑躬屈膝,恨不得埋入尘土里那般低贱地服侍高启强,把他当稀世珍宝捧在手心里呵护,内心葆有的全是最赤忱的崇拜与爱惜之情,莫非还是不够吗? 跪在地上的膝盖很疼,他却无从顾及,高启强阐述计划的声音缥渺得仿佛来自云端,理性促使他听懂了老板的谋划,但感性逼得他心痛欲绝。六年时间,他早已不记得自己以前的活法了,他知道自己是高启强的棋子,留着有大用,而此时高启强口中的计划就是他所能提供的最大价值。 “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让你滚,别丢人现眼。” 这场戏演得相当精彩。高启强与得意干将决裂的消息不胫而走,道上的人也爱看热闹,交谈间用淫秽的语言把他们瞧不起的那个用干爹上位的婊子黑老大诋毁了一通。 唐小虎是个极度危险的人,有种疯子,他可能一辈子过得潇洒畅快,但只要一个变故就会让他歇斯底里性格大变,所幸唐小虎并没有歇斯底里,而越冷静的崩溃预示着越极端的转变。他在跟随高启强的时候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他就是女王的看家犬,一只整天围着主人转,帮他叼回扔出去的骨头的傻乐的哈巴狗。自从脱离了高启强,唐小虎连笑都懒得装了,嘴上的疤痕在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增添了凶煞之气,在高启强手下办事时他走的更多是打打杀杀的清道夫的路,这些活他换个地方做,依然是得心应手。没有高启强瞻前顾后的顾虑,唐小虎的进攻性再也藏不住。若说高启强是攻守兼备的谋略家,那唐小虎就是以兵器堆砌的磅礴战力,而偏偏这种拳拳到肉的宗旨也受尽拥趸,形成了一股最直观而令人畏惧的黑道力量。 尽管唐小虎和高启强表面的敌意需要维持,私下里的交情却不为人知,也就唐小龙偶尔造访,给弟弟传递一句“强哥要你尽快疏通关系,化干戈为玉帛,另外,他说他想你了。”换言之,想见面挨操了。唐小虎听罢扯起嘴角笑了笑,他的强哥真的是骚浪劲里透着股可爱。 大半年的时间里,唐小虎和高启强并不是完全没有见面,与之相反,他们的会面甚至能称得上频繁,但更多出现在被动斡旋握手言和的场合,在一帮和事佬与小弟面前,装出对彼此的厌恶确实是一件累人的事儿。高启强曾经捧着茶水,差点因为这滑稽的场面笑出声,唐小虎装作恶狠狠地瞪过去,他便眼波流转,轻飘飘地回了个媚眼,含沙射影道,“唐老板恼羞成怒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双手合十食指抵在唇上,敞开的领口下是将小一码的衬衫纽扣都快撑爆的丰满乳肉,坐在椅子里前后摇晃,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当真是诱惑至极。 他不常打电话给高启强,以免在事没成之前落下把柄。但他无比思念那声音,印象中高启强很容易发出气声,仿佛需要费不少劲才能形成沙砾摩擦的性感嗓音,带着磁性听得人耳膜痒痒的,但被肏的时候,又变成细软的气喘哀鸣,势力颠倒的反差总让唐小虎垂涎不已。 过去的整整一年里,高启强的反对势力在唐小虎的重塑下逐渐瓦解冰消,利益至上,没人会坚守底线,更何况他们与高启强并没有血海深仇,唐家与高家合作也是应运而生情理中的事,只不过双方都要装出鄙弃和屈尊降贵的模样,再配上皮笑肉不笑的和谈诚意,促成联结。上重逢,包间里只有高启强一人,保镖全都守在门外。高启强提前到了,正坐在椅子里泡功夫茶,听到声音抬眼看向自己昔日的手下,唐小虎穿了一身漆黑的长风衣,大步走进来的时候下摆划出锐利弧度,没有笑意的脸和阴沉双眼不怒自威,本就高大的身躯跟一堵黑墙似的,往高启强面前一站投下大片阴影。手下识趣地关上门,凝视了几秒后,新任的黑老大就跪在了曾经的主人面前。 “强哥,我做得好吗?” “很好。”高启强说道,黑亮的瞳孔里看不出一丝虚假,澄澈得就像当初青梅竹马一同在旧厂街里嬉闹那般纯真,“小虎,你总能按我的吩咐做事,那么多人里你一直是我最喜爱的。” 无论这句话是否真心,都足以让唐小虎内心震颤眼眶发热,就像一只恋慕主人的好狗,因久违的夸赞而满心雀跃。 “强哥,这里不安全。”唐小虎听出了高启强话语里的引诱,解释道,他没了以往那种谦卑和乐呵的劲儿,脸上也不再表露情感波动,这样难以捉摸的唐小虎让高启强眉头微皱,恍惚间以为自己面对着的是另一个人,而不是一直以来的心腹。 话音刚落,高启强的手就摸向了唐小虎的裤裆,引起了一阵颤栗,他满意地隔着布料握着粗壮的阳具,抬头对唐小虎眨了眨眼,“所以你还要装吗?都硬成这样了。” “小虎,停,停下……”高启强的语调此刻才强硬起来,开始发号施令了,唐小虎看着怀里的主子脸上泛起红晕的模样,手里的动作却没有留情,他食指中指挤入屄缝就往上抬,仿佛要插着他的屄将他身子抬起来似的,高启强立马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尖叫,颤巍巍地踮起脚尖,怕疼那般,极力抵消男人手臂不可抗拒的上升力。 “唐小虎……你过分了。”高启强的呼吸未稳,还不忘指责他。唐小虎伸手扶住了老板的脸庞,大拇指摩挲着被咬得红润的性感唇珠,他的眼里黑黢黢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里面全是对主人汹涌喷薄的爱意。 说罢,他拍了拍高启强的脸庞,就跟以前高启强安抚家里的那些男人一样,不出所料,做出这个动作后高启强像是羞愤极了,咬肌不自觉地颤抖,抬手就想扇巴掌,却被唐小虎一把握住手腕轻松化解。以前的唐小虎是他忠心的下属,毕恭毕敬任打任骂,令他忘记了自己与唐小虎在力量上存在着巨大的差距,若不是唐小虎愿意,他那副养得娇软肥美的肉体哪能动得了成天在外面打杀的混混。那一瞬唐小虎甚至觉得很可笑,曾经高启强暴怒的时候,都是他冲在前面帮主人出气摆平一切,如今反倒成了羞辱主人的人了,这种反差倒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唐小虎拍了拍高启强的肩膀,然后大手一捞,带着不情愿的他坐到了饭桌前,拍了拍了台面上的铃,一群身着制服的服务员立刻开门鱼贯而入,将丰盛菜肴上齐,之后鞠躬齐刷刷地退出,把门关上后,房间里又回归了寂静。 最终还是唐小虎打破了沉默,他手指拨弄着打火机发出脆响,同时偏过头凑到高启强的耳边说道,“您有经验,不如给我介绍点呗,如今我的地位已经不同以往了,我想要最好的名品,像您这样的。” 筵席的后半程唐小虎并没有过激的言行,气氛缓和,觥筹交错间谈论的也是合作事务,仿佛先前的轻薄是子虚乌有。 高启强在保镖的搀扶下上了车,他喝得有点多,要怪就怪唐小虎凝视他的眼神里带着狎昵,过去的他雌伏在各路金主身下时几乎天天都要遭受这种目光的洗礼。或许现在的他对唐小虎而言也成了一个可以被掠夺的物件,内心下坠的憋屈感再难忽视,无意识间倒酒喝酒的频次高了些,几轮下去如堕五里雾中,恍惚听见唐小虎的一句“高老板锦衣玉食日进斗金,也要借酒消愁吗?” 翌日,在新坐落的气势磅礴的豪宅里,唐小虎披着睡袍刚走下楼,就看到有个不速之客坐在他家的沙发上。管家站在一旁踌躇不安,十几分钟前,高启强的手下唐小龙开车前来送礼,把一个穿着风骚的肤白貌美的男妓领进了大宅。此刻那个男子扭捏作态地站了起来,对着唐小虎鞠了个躬,斜射进来的阳光中那张低垂的化了妆的脸飘荡下零星脂粉。 管家解释道,唐小虎本就阴沉的脸色更臭了,脑海里都能浮现出高启强得意的嘴脸。他跟在高启强身边那么久,早就知道他宽容大度的同时又锱铢必较,使坏是他的消 “高启强呢?” “裤子脱了,把腿张开。” 男妓本就是奔着承欢而来,底下没有穿内裤,所以当他大张着腿躺在沙发里的时候,唐小虎怒极反笑,半蹲在男妓面前,伸手从桌面上拿了把水果刀,用刀面拍了拍他睾丸下平整的皮肤,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他和安欣时不时会约在那见面,互通消息,现在的高启强在陈书婷的建议下忙着洗白,也顺势成为了安欣的线人,借机套出点警察内部的动向。 今日的高启强打扮得并不花枝招展,与之相反,他身着正统的白西装,里面是深黑的紧身衬衫,只不过大敞的领口带着轻浮气,走路的姿态也风骚得紧,那充满自信的性感扭胯在谁看来都像是丰乳肥臀的熟妇在卖弄风情。他这么春光满面地出现在这家店里,可见他对于和安欣的会面有多期待和兴奋,唐小虎没多说什么,做出了个请坐的手势。 “安欣呢?” 高启强双手抱胸看着面前的男人,手指贴着嘴唇来回摩擦,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唐老板,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干涉我的行程,你只要电话里跟我约个地点,我必定准时会面。”他微笑道,但其实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心有点虚,甚至有种偷情被抓包的错觉,唐小虎以前陪他来过这家面馆很多次,每次都是守在外头,不让人进入打扰他和安欣的面谈,像这样与他面对面而坐,还是头一回。 事实上高启强内心也没有十足把握,若唐小虎真的是个听话的傀儡,就不会在他洗白途中跟他反其道而行。高启强想把手中的势力往明里带,唐小虎却固执地在阴沟里前行,每个月引发的寻衅滋事案件数量简直跟当年徐江的有得一拼,也亏得他下手有轻重,花钱私了也就过去了。 唐小虎说道,平淡的口吻却透着股阴险的寒意,他直勾勾地盯着高启强,把这个已经行事游刃有余的黑老大给看得浑身不自在。唐小虎的变化与别人无关,大刀阔斧简明易懂,就是冲着高启强来的。 这句话一出口,高启强立刻感受到了对方的暴怒情绪,唐小虎额前青筋猛跳,阴戾之气再也收敛不住。高启强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没关系,唐老板要是不喜欢,下次去白金瀚随便挑。”他不是不知道唐小虎对自己有怎样的心思,只不过他习惯于身居高位,昨夜唐小虎的言行惹恼了他,他便想压下对方的气焰。即便唐小虎已经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但在他眼里依然是当年被他拯救过的怂包,谅唐小虎也不敢真的对他做出什么,而这份狂妄自大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让他付出了惨痛代价。 “唐小虎!你发什么神经!” “高老板,在京海,最好的名品就是你这只胯下长屄的母狗,我为你扫清了那么多障碍,你居然用一个下等货色应付我。” 唐小虎听闻发出嗤笑,捏住高启强的下颌凑到面前,直视他的双眼,“你能对我怎样,高老板,你想让过去一年的成果功亏一篑吗?”正是这句话让高启强放弃了挣扎,早二十年矜矜业业卖鱼的日子和依傍陈泰上位的过程中,他已经吃过不同种类的苦了,唐小虎想要羞辱他,那就咬着牙让他羞辱罢。 “小虎……停……停下……” 唐小虎的手上沾满了前任老板的潮吹液,每打一下那糊成一团的湿滑阴阜软肉都翻飞乱弹,红肿的阴道口一阵阵喷出骚水,射尿似的四下飞溅,浇湿了桌面还不够,甚至还淅淅沥沥地滴落到地砖上。 这感觉仿佛时空错位,当年在菜市场里遭受唐家兄弟欺负的记忆又卷土重来,那段屈辱的历史埋在他肌肤下从未消失,时隔七年的巴掌让过往的恐惧再次浮现,而唐小虎比那时凶狠更甚,勃起的鸡巴此刻从裤裆中释放,沉甸甸的柱身啪地打在屄缝上,溅起一汪水花,那么多年过去了,高启强已经从卖鱼小贩成为了京海建工集团老总,被奸淫时却依然无力反抗。 “听说我不在的日子里高老板滥交成瘾,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被捅宫颈都能爽成这样。” 他缩在唐小虎的阴影里,在一下下打桩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说道:“挡住我……不要让他们看见……” “啊啊啊!不要……里面酸死了……” 就在他的阴道因为高潮阵阵绞紧的时候,唐小虎的鸡巴再次破门而入,抵着他的宫颈软环就开始来回撞击,高启强仪态全无、泣不成声,一身丰润肥肉乱颤,就感到啵的一声宫颈口突然被敲开,巨大的龟头直直挤进宫口顶凸了他的子宫壁,大股精液喷射而出,把淫靡的小袋子一下子装得鼓鼓囊囊。 真不愧是矫揉造作的妓女母狗,性子足够火辣。 “我还会再来的。” 在那之后,保镖们才纷纷进来收拾瘫在桌面上被性侵得下体淌精的高老板。高启强神色恍惚,在街坊百姓的窃窃私语中被搀扶上车,也许已经丧尽尊严,让他无心留意路人的表情。 tbc 他被唐小虎压在身下时丢尽了脸面,混到如今的地位,已经没有人敢像唐小虎这样羞辱他了,竟在光天化日下的街头小餐馆里对他实施奸淫。底层百姓围在门口,枯黄麻木的脸上浮现淫猥,急不可耐地想要偷窥两个衣冠齐楚之人的苟合,在他们看来,高启强那养得白胖的肉身不过是可以被屠戮的母畜,相比于强奸,处刑的意味更甚,一双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高启强的丑态,生怕错失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唐小虎呢?这些年对他的施舍与扶持依然重复着农夫与蛇的故事,豢养多年的忠犬恶狠狠地反咬了自己一口。也许从一开始,就不该给唐家兄弟的任意一人赋予如此大的权力。 回到家后高启强便栽进床里,好似思绪游离在外。他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中,却感到一阵阵恶寒袭来,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老徐的面馆。他的眼皮不停颤动,鼻腔里尽是唐小虎浓重的古龙水味,漆黑的世界里有刺眼日光钻进他的眼缝,破旧小店的灶火油烟蒸得他身子发烫,透过狭长门店窜进来的一股股热风,让他活生生像是一只被架起来炙烤的羔羊。尘封的记忆之匣被打开,他差点忘记了,这样的事早在十多年前就发生过。当年他被唐家兄弟扔进破餐馆,被扒掉裤子,用幼嫩的女穴承受嫖客们的轮番肏干,唐家兄弟一左一右蹲在他身旁,笑脸盈盈地用一沓低面额的钞票拍打他浑圆的乳房,庆贺他完成了一桩强制卖春。 待高启强迷迷糊糊苏醒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只是昏睡了一两小时,实际上已经是法,粗暴凶猛,马明心被捅得惨叫声连连,小脸失去了血色,很快他的阴道口就开始滴滴答答淌血,不知是嫩屄在兽交下撕裂,还是已经流产。广场上仿佛在举办盛大的庆典,起哄的人群发出的声响淹没了马明心的求饶,他的嘴唇颤抖地一张一合,似乎在求救,然而唯一愿意救他的人依然呆站在原地,和在场所有围观的男女一样充当了帮凶。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瘫在床上昏睡了过去。这一觉梦境频发,光怪陆离,当我浑身抽搐了一下梦醒的时候,仅仅过去了三小时。 我想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却发觉自己的手臂仿佛有千斤重。 他哑着嗓子说道,我能听出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沾满了泪痕,然后颤巍巍地将双手覆在我的手臂上,沉重的锁链晃荡发出声响。“哥,救救我吧。”我如鲠在喉,我想救他的,但是怎么救?我不可能为一个异乡人对抗狗镇,也没有能力带着杀人犯逍遥法外。他看着我无言的模样,像是早有预料,再次乞求道:“只要能离开这里,无论下场怎样都好。哥,求你了。” 回到家后的我倒头就睡,不知为何,那些诡异的梦境依然纠缠着我,仅睡了两小时我便再次惊醒。眼见窗外刚刚破晓,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汽车轮胎辘辘碾过砂石的声音,我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声音在我听来可怖极了,恍如囚车通往断头台的动静。 那一刹那我彻底丧失了理智,冲过去一拳将老陈打倒在地,他捂着鼻子爬起来,和我扭打在一起。我大声质问他为何要欺骗我们,老陈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他妈的,原来是真的想放走马明心?他是狗镇的公共财产,没了他谁干那些脏活?人们又上哪里找乐子去?” 甚至在老陈释放完兽欲后,由于担心马明心报复,更是将他痛打了一顿才开车带回了狗镇。我和老陈打得两败俱伤,瘫坐在地上喘气,马明心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像个残破不堪的幽灵般朝他蜗居的柴火屋走去,我眼见他摔在半路,又挣扎着爬起。 接下来的一周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任谁也没想到,这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趁着大家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份告别礼在深夜送往了狗镇。一周后,睡梦中的我浑身燥热不堪,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突然被一阵惨叫彻底惊醒。 我来到了镇口,老陈家大门敞开,在那里我见到了马明心。他全身被鲜血染红,左手握着锤子一下下重重地砸向老陈血肉模糊的脑袋,然后跪在地上,继续将大块的头骨砸成砂石般大小的颗粒,面目全非的皮肉四下飞溅,如同一滩在砧板上不断弹起掉落的肉酱。 “哥,你来了。” 他裸着身子靠在我怀里,肉脸挨在我的肩膀上,原本低沉的嗓音变成了轻言软语:“饿……要吃……”我苦笑一声,怎么又饿了,再不控制食量我可要抱不动他了。我扶住他的肩膀细细端详,发现他腹部高高鼓起,本以为他是吃胖了,但现在摸上去发现紧绷肉实,并不像赘肉那般松软。 他迷茫地看着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唉,我问他做甚,这蠢婊子多半连怀孕的概念都不清楚。 他真的怀孕了——我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一时无言。准妈妈尿完后起身来到客厅,几滴淡黄尿液洒在干净的地上,他根本没有羞耻心,紧接着跳上了我的沙发,双腿夹住我的抱枕,用微硬的边缘布料缓缓磨蹭水润的粉屄,一双黑亮的眸子望向我,活像只贪玩的母狗。 我在执行任务的间隙坐在楼顶喝酒,俯瞰城市时难免寂寥,觉得心里空落落地缺了什么。为了排解烦闷,我总会打一通视频电话回去,邻居们在电话那头吵吵闹闹,移动镜头把汶颂狼藉的裸体展示给我看。屏幕里的汶颂像极了欧洲中世纪的白皙美妇,丰满圆润,脸上的表情却是纯真无邪,他受尽拥簇,男人们时不时往他嘴里塞进食物,他努力地咀嚼吞咽,而更多人在排队吸吮准妈妈的奶头。们收敛点,他们才悻悻地抱着他转移阵地。汶颂以为他们玩腻自己了,当即泪水涟涟,将他们的脑袋按在自己不停泌乳的奶子上,恍如一位伤心的母亲,渴望用乳汁哺育自己叛逆的孩子。 位于人群中央的汶颂像只肥胖的啮齿动物,双手捧着根热狗在啃,身子却被男人们分开大腿托起来。现场的人太多了,我甚至看不清肏干他阴道和肛门的是哪两个人,握着手机的邻居将镜头移到了他们的连接处附近,只见汶颂下体两穴被撑得奇大,鲜红的阴道内壁被拉扯得翻进翻出,抽插了一阵子后小屄竟像射尿般喷出一道透明水柱。就连肛门也在不断淌精,估摸着已经被轮奸了数次,圆滚滚的肚子晃动得厉害,他扶着肚子进食,双眼向下俯瞰镜头,我顿时心肝一颤,只见他黑黢黢的眸子失了魂似的盯着我,不像在注视凡间俗世,仿佛已经游离在外。 那人问道:“小母狗,该说什么?” 男人们发出哄堂大笑,汶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当多根鸡巴放在他嘴边时,他像是松了口气般露出了浅浅的笑靥,将吃剩一半的热狗放在双乳间,伸手轮流给他们套弄柱身,并用舌尖挑逗马眼,吞咽下每根鸡巴射出的腥臭精水。 我提醒道,拿着手机的男人听后笑了声,对我说:“跑到大街上不至于,倒是他经常睡在你家门口,蠢婊子还挺想你的。” 那晚我的思绪烦乱,似醉非醉。恍惚间想起自己曾经养过很多宠物,猫、狗、蛇、鳄龟、鸟类,我该是滥情又无情的人,一开始喜欢得很,发誓养它终身,没过多久开始懒得换水换垫片、清理粪便,连喂食也是想到才喂,待我某天心血来潮想要好好疼爱它时,却发现它尸体上都爬了蛆虫,早已去世多时了。 无奈世事无常,两天后的燥热正午,打着盹的门卫来不及拉住汶颂,眼看他逃向了曼谷杂乱的街头。刺眼的烈日晃花了他的眼睛,他用袖管遮挡阳光,周围喇叭声此起彼伏,他像是吓坏了,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中踉踉跄跄,最后一个转身,被一辆疾驶来的轿车迎面撞上。 夜深人静,昏黄的灯光下,汶颂双腿大开,阴道口和苍白的大腿上遍布血液和精斑,还有一团模糊不清的铁锈色死婴悬在两腿间,由一根脐带与母体相连。我颤抖地摸上他冰冷的膝头,那块烂肉瞬间掉在地上,砸进腐臭的尸水里发出“啪”的一声,嘹亮刺耳,像婴儿落地时的啼哭。 end 几分钟没留意,床上那个大奶子洋妞已经迫不及待地压在韶关妹身上了。虽说他们并不是女人,但我就喜欢这么称呼他们,反正药效退了之后他们不会记得我出言诋毁,更不会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浪荡事。 我过去坐在床上,托起张颂文肥软的垂乳揉捏起来。小婊子下午给我老板喂了奶,现在奶孔大张,乳晕肿大成肉乎乎的锥形,却连一滴乳汁都没有。他怕痒地在我怀里瑟缩,肉圆的双手困惑地摸着我的手背。 他茫然地问,我笑了,给他俩打的药剂一向管用,连张颂文那超忆症的脑袋都在此刻空空荡荡,认不出我来了。要是他知道我拍过他十几部色情片在暗网流通贩卖,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摄影机持续拍摄,野性的高个子女神和温润的小豆丁甜妞光着身子在同一张床上,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保养得宜的肌肤逐渐贴到一块儿,犹如互相摸索身躯攀比发育程度的女生,先是摸脸、捏乳,然后开始揉对方的腋窝和大腿内侧的肉,再拱起阴户相贴,互磨着小豆子,两双湿答答的花唇交含在一块儿,跟两尾湿润的泥鳅那般,在阴毛磨蹭下麻痒难耐,淫水失禁般滴漏到床单上。 血药浓度一旦到达峰值,高壮的混血美人就成了痴女,硬要打破张颂文守旧怕羞的本性,掐住他腰上的赘肉就整个人压上去。张颂文在床上一向逆来顺受,叫声倒是甜腻得很,说来也怪,平时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到了做爱时基本都是轻飘飘的气声,不知是真的羞涩,还是道行太高在这迷惑众生,勾引男人听从他的枕边风。 费翔的屄又肥又大,软烂的阴唇毫无廉耻地摊开,像个天天接客的妓女那样,简单插了几下就直冒浪汁。张颂文则完全不同,摸上去跟处女似的,逼小得可怜,起初我还以为自己在抠什么未发育完全的幼女,要不是他多肉的阴阜隆起成半圆,揉捏起来跟软绵的面团似的,我可能真的会被他装纯的性器官骗到了。可就是这生涩的处女逼却裹着热乎乎的潮吹液 两人逐渐入戏,听命令地扮演起色情女优的角色。两个甜美又性感的丰溢肉体纠缠不清,将难耐的灼热吐息呼到对方脸上,再对镜头抛去一两个欲求不满的媚眼,保证那些好色的小鸡巴老头们满意得不行。 我下了床去调节摄像装置,透过显示屏,我看见遍体蜜肌与雪肤的两个肉欲熟妇汗津津地摸逼,淫叫连连,浑身肉浪迭起。张颂文看我走开,当即面露慌张,被混血妞磨得泫然欲泣,哀叫不已。我暗自发笑,这小婊子被我老板调教了那么久,身上怎么还有股守贞劲儿,费翔那种性感肉弹碰上守旧朴实的丰腴人妻,简直可以把后者当成性玩具随意使用。 我在一旁边拍摄边遐想,眼看面前两个年龄都可以当我妈甚至我姥姥的熟妇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宫,我痛快地撸管发泄欲望,等他们磨到药效散尽,再悄悄把湿漉漉的他们运回下榻酒店的房间里。我们这条产业链早已成熟,里应外合起来没人会起疑心,也就两个本尊苏醒后多半会羞耻不堪,以为自己梦中成了淫女,腰酸腿软躺在床上,屁股底下还淌了一大滩蜜液。 end 他发现自己被扒了个精光丢在床上,而始作俑者坐在床旁的椅子里,衣冠楚楚,细致到领带夹都一尘不染,正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黄江皱着眉头,被室内过于光亮的屏幕晃得头晕目眩,之前被下的药还残留在体内,令他浑身无力,连坐起来都做不到。 这句话着实刺耳,可黄江却无从辩驳,眼看着周知非站了起来,走到他垂下床沿的双腿间,缓缓俯身压在他身上,然后伸手往下探,裹住了他肉乎乎的阴阜。 黄江剧烈震颤了一下,周知非的手指灵活地拨动他的花唇和阴蒂,许久未得到爱抚的身子服了软,连淫水都被搓出了好几股,沾湿了他的肚皮。而此时后方传来一阵呜咽声,黄江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个人,回头一看竟是韩东,被双手反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正用充满了困惑和震惊的眼神盯着床上两人。 黄江的呵止声中染上恐惧的颤音令周知非轻快地笑出声来,他像只皮滑毛顺的大猫儿那般压在黄江的身上,肥乳被小一码的衬衫兜着,与黄江饱满的奶子缓缓摩擦。 周知非意有所指地说道,当着他俩的面慢条斯理地脱下了裤子,衬衫夹的皮带箍着他的大腿,勒出几道肉痕,而黑色的蕾丝内裤中央镂空,只有一条勒入肥厚阴唇间的绳带紧紧卡住屄缝,浸满了丰沛的汁水。他扶起黄江的膝盖,将自己的肥逼与他处女般紧张开合的肉唇贴在了一起,霎时溢出了动人的媚吟。 “卖了那么多次,还这般惺惺作态啊。”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揉捏黄江的奶子,谁知没几下就挤出了白花花的乳汁。周知非抬眼看向韩东涨红的脸,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于是两指捻起黄江的奶头高高拉扯,连肿胀的乳晕都被来回拽成锥形,黄江的泪水沾湿了镜片,口中终于抑制不住地发出哀叫。 来自猎物的乞求令周知非愉快极了,但他可不会几句讨饶就心软,反而变本加厉地一边大力磨逼一边给黄江挤奶,甚至对着角落里的韩东投去了轻飘飘的媚眼。那小子的鸡巴都把裤裆顶出一座小山了,看样子尺寸不小,这一认识让周知非的淫逼深处突然钻过一阵酸痒的电流,更加饥渴难耐。 高潮过后,黄江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他从没被同性别的人欺辱过,加上周知非甜美又柔软得不像个侵犯者,两个动人的美妇十指交握,都没有配戴婚戒,显得他们的情事像极了人妻间的出轨偷情。 韩东如坐针毡却性欲勃发,他那个一脸红潮的恋人兼上司正倒在床上,回望他的双眼里满是愧疚,因侧躺而更为饱胀的垂乳汩汩流着奶水,淌进了腋窝缝里,下面的无毛女穴湿得一塌糊涂,而韩东本人无法加入也无法拯救,只能被迫观看。周知非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俩小 他慢悠悠地下床,晃着汁水淋漓的肥屁股来到韩东面前。韩东顿时浑身紧绷,眼看着这个和他恋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更为肥胖的美妇拉下了他的裤链,撩开自己肉逼里那条没有任何作用的细绳,然后把他已经涨成紫红色鸡巴往那处肥润至极的女穴里塞。 韩东的思绪混乱,自己的恋人像个破布似的扔在床上,浑身湿透好一片狼藉,而自己的鸡巴又被周知非骑乘。这个贱妇扭腰摆胯的动作太过纯熟,穴内湿热如暖泉,每插一次就喷出一股透明骚水,内壁如绞紧的细腻丝绒,一阵阵收缩吞吐,巴不得把子宫颈都撞到男人龟头上,再看他食不餍足、媚眼如丝地揉着自己阴蒂的模样,显然已经是惯犯了,不知道靠两腿间的淫屄戏耍并折辱过多少人。 “嗯啊……黄江,你的小男友鸡巴好大……我挺喜欢的,不如给我吧。” 但周知非嚣张气焰没维持太久,在他濒临高潮之时,房间门砰的一声被打开,走进了一个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 在这一声不带感情的呼唤后,韩东明显感受到周知非的动作僵住了。 “顾易中,你做什么……!别,别在这里……” 顾董事长唯一的儿子顾易中冷淡地说道,话语里却藏着汹涌的怒意。他掐住周知非的后颈按在地上,膝盖分开他努力合拢的大腿,然后用骨骼修长的手掌狠狠打向腿间饱满的肥蚌,只见软肉乱弹,水花四溅,周知非尖叫着绷紧脚尖胡乱踢蹬。 “呜嗯……易中,别打了……逼会坏掉的……” 而房间里的另外两人此时也燥热难耐,黄江体内的药效逐渐散去,起身下了地,晃晃荡荡地来到韩东面前,抽出他嘴中的布条,然后跪在他双腿间。他们都没脸看对方,年长者似乎蒙受了奇耻大辱,双手捧着男友的肉棒套弄,伸舌舔舐着龟头,含糊不清地低语,“这明明是我的……” “先帮我松开绳子,让我好好安慰您。” 在这世上,我主子想要什么,他就该得到什么。他得不到的,所有人为此倾家荡产献出生命也得给他求来。 我自小生长在周家,住在佣人房,干着仆役的活,将自己是他私生子的真相抛之脑后。但周知非多疑,三番两次屈尊来到我的住所撂下威胁话语。有时候会一反常态搂着年幼的我,身上散发出的馥郁香气裹得我晕头转向,笑脸盈盈地吐露恶言,说他收留我只是施舍,若我得寸进尺,妄想得到不该要的东西,他就将我埋在园林里小池塘的淤泥滩中,让日夜成股流下的水流将我的尸身冲刷得四分五裂。 周知非是我最亲的人,这一“亲”融入了血液与骨髓,他若是恶毒,生长在他身边的我又怎会心地纯善。孩童时我便爱上自己永不能相认的母亲,并将恨与不甘转化为了全然无私的爱。我情愿他将我的血肉剁碎成为沃土,滋养他这株毒蕊花,直至他沾满毒汁的巨瓣张狂生长,覆盖整座姑苏城。 周知非历来花枝招展,却不是副空皮囊。他与青年们慷慨陈词,又与达官显贵相谈甚欢,去到哪里都能如鱼得水。他眼波含情,仪态万千,一旦合了他的兴致,便透出些许俏意来,以优雅步态徘徊在人群中,勾得他们魂不守舍,实则满脑子坏心思,估摸着能攀附哪些权贵开拓仕途,又能从他们身上榨取多少油水。他站在人群中央,我驻守在侧,怎么凝望他都犹嫌不够,越看越觉得心里头发痒,像有羽毛轻轻撩拨,可当他的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狠戾,我不免回想起他扇在我脸上热辣辣的巴掌。 那些年里我见证了他的绝代风华,在他身边低头快步行走的贱民扬起的尘烟都是对他的亵渎,想想倒也算了,他们这一生还能与他产生什么交集呢?都是可怜人。 成年后的我日夜陪伴在他身旁,像是一抹影子。他愈发信任我,骨子里也愈发骄矜了。醉意朦胧地躺在床上,隔着裤子抚摸我的性器,仿佛把对付大人物的谄媚带回了家。我从小缺少教育,周知非对待我的方式也模糊了性别界线,他寡廉鲜耻惯了,酒醉后更是浪荡,甚至会不由分说地坐在熟睡的下人的鸡巴上磨蹭女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待他酒醒后,下人们面红耳赤感谢主子的恩赐,而轮到我则是白白挨了他一记针对我裤裆的斜睨,仿佛在嘲笑我这根面对母亲也性欲勃发的物什,我有口难言,只能低头弯腰恭送他离开。 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肆意触碰他的肉体,柔软弹滑,股间似女人般丰沛多汁,他是否也知道自己像极了一只怠惰的毛皮顺滑的紫貂,本该是环绕豪绅脖颈的挂脖,却成了精幻化作人身。指节下凹陷的软肉、血管搏动的频率都能令我激动得忘乎所以,或许是对他太过崇敬,我竟忘了他本质是个活生生的人,若是用力,他也是会痛、会瑟缩、会呻吟的。 “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吧。” 我呆愣地吮吸母亲的香甜口水,还嫌不够似的吻进他的嘴里用力吸吮软舌,同时双手托着肥臀上下抛动,让鸡巴猛戳他肉乎乎的产道,他像破了的水袋子,透明浪汁随着我肏干的动作抛洒了一地。我去吸他香甜的乳汁,他尖叫着夹紧了我的腰,下沉的子宫颈与我的龟头牢牢含住旋磨,又是一波春水决堤,滑腻得再也抱不住,他便分开大腿瘫坐在地,浑身痉挛般哆哆嗦嗦,腿间喷尿淌水,两团鼓胀垂乳滴滴答答溢奶,而此刻一双下垂眼我见犹怜,似乎落了泪,整个人宛若林间湖泊里捞起的妖精,由水堪堪化作人形。 他倒好,从不介意有多少针对他的爱羡嫉恨,翘着二郎腿、双手扶膝地端坐在黄花梨交椅上,无所畏惧从容不迫,仿佛到死都是胜者。我便觉得此人真就是祸水,生在乱世还要掀起波澜,见不得世间安稳。 说到精怪的传闻,姑苏城的夜晚也因周知非而流光溢彩了。世人皆知他淫性旺盛,府邸上下缄默不言,夫人哄小少爷入睡时,老爷就在他的房间里享用年轻的男性肉体。若不是灯火明亮,交缠的姿态映在窗户上影影绰绰,加之周知非的嬉笑怒骂和纵情吟哦,以及男子们被收割初夜的求饶与喘息,恐怕谁也想不到苏州特工站站长竟是喜欢食人精魄的欲女。 周知非衣着光鲜亮丽,勾勾手指让全裸的少年来到身边。他一手握着机要文件,另一只带了黑手套的手握着少年发育的粗大阳具套弄,他一眼都不看向那人,轻启双唇笑道:“我有那么可怕吗?”然后戏弄地用手指挤压与刮蹭马眼,逼出一阵惊慌的喘息。有时他来了兴致会直接跪在地上,贴身剪裁的裤子近乎撑裂,伸手握着受宠若惊的少年的鸡巴拉向自己,然后塞入那张勾魂的嘴里。 男孩退出他的口腔射精,他便追上来如饥似渴地吞咽,嘴角粘着阴毛,舌尖勾带着马眼里射出的阵阵精液卷入嘴中,漏下的白浊便用掌心接住,随后媚眼如丝,像品味珍馐般咂吮手指。男孩们见状心猿意马,惶恐又兴奋异常,将周站长压倒在地共赴云雨,还在心中感慨,哪有什么恶人,分明是淫贱又美艳的娼妇。 得到精液受洗的周知非释放了所有的媚意,双穴红肿肥软,汩汩流水,丰满的雪白身躯倒在深靛色的羊毛地毯上,头发汗湿凌乱,开合的肉唇湿润红肿,仍在倾吐情热气息。 周知非笑得愉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顾双腿间爱液淅淅沥沥流淌就将少年人踹倒在地,以女子撒尿的姿势坐在他脸上,前后来回磨蹭,肥大的软屁股荡出波纹,屄水糊满了那毛头小子的脸,使其眼神涣散,痴傻地探出舌头去接飞溅的骚水。 我连声赔罪,却也注意到了他被少年的莽撞举动滋润后变得更为风情荡漾的眼眸。他作恶惯了,我挨他的打也是家常便饭,但我不记恨他,帮他揉了揉打到通红的手背,生怕弄伤了他还要握枪的手。似通达无碍,可一张嘴就是佛口蛇心,言辞犀利叫人无法招架。 他曾把审讯逼供的工作带到府里,表面上邀请对方前来参观园林,实则把猎物带往凉亭,二话不说先命人对他实施殴打。直到对方奄奄一息了,自己才放下茶杯,皮鞋踏在那人下体上旋磨,上半身依然板正,笑道:“嘴真硬啊,不知道下面是否也如此呢。” 箭在弦上,受害者心急火燎,崩溃般妥协。周知非终于开心地笑了出来,下一秒重重地赏了那人一巴掌,鼻血飞溅,然后掐住那人脖子,肥臀往下一坐,让鸡巴尽根顶入他娇软的宫颈。那一刻周知非身娇体软,浪吟不止,身下之人被掐得双目圆睁,嘴里牙齿相碰咯咯作响,全身哆哆嗦嗦,腥臭精液一股脑灌进周知非的女屄深处。周知非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站起身来,命令下人把那人带走,接着唤我过去,让我替他清理污浊一片的股间和阴道。 唯独那个近藤,不仅给周知非使绊,与他见面就吵,还是个喜好性虐的货色。周知非每次与他争执后都面色阴沉,心中再怎么不满,会客厅里还是挂起了他送来的字画,夜晚依旧只身赴会,归来后把我叫到房里,给他渗血的鞭痕上药。我心疼他,而他似乎早已习惯凌辱,反感地说道:“你哭什么?”皱着眉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只有这时我才能感受到他给予的零星母爱。 怪异的是,我并不厌恶近藤那个日本鬼子,即便他对周知非恶语相加、肆意凌辱,反而那些待周知非好的、与他暧昧不清之人更让我反感。说到顾易中那个富家大少——留学归来的建筑师长得一表人才,但见过他本人就知道,他一双明眸藏着文人傲气,必是执拗之辈,与周知非的关系不清不白,谦卑之余也敢与之较劲。周知非爱跟我炫耀他的玩物,可我从没在他口中听到他与那个建筑师相处的任何细节,直到顾易中上门拜访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周知非每次见到他时,裹在衣服下的肢体都会轻轻发颤,双眼柔情似水,直直盯着那位公子哥,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动了春情。 周知非被男人捧着的脸蛋红到了耳根,唇舌交缠之时泪眼朦胧,好似找回了当年情窦初开时与心上人私下幽会的羞怯与兴奋。顾易中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面孔,额角却渗出了汗珠,纤长的指节拂过年长者的眼尾纹和肉乎的脸蛋,然后往下抽出周知非别在西裤里的衬衫,探进去抓住两团肥软的奶子大力揉捏了起来,周知非发出喜悦的浪叫,想要夹紧双腿,却被顾易中的膝盖顶住了阴阜,一时间无处可逃,呜呜咽咽地用肥屄磨起了那坚硬的膝盖,一滩淫水渗透布料弥漫开来。 他们媾合多次,斜照的夕阳覆在周知非汗湿的肩背上,反射出湿淋淋的蜜色水光。终究还是年轻人占了上风,周知非腰酸腿软,攀着男人肩背的手中虚虚握着一副眼镜,嘴里的浪叫演变成轻声求饶,委屈地唤年轻人慢点。顾易中被他的淫荡蛊惑,紧抓着他肥肉满溢的臀瓣猛顶女穴,那屄口已经红肿不堪,糊满了精液与浪荡的骚水,他深深压进周知非的阴道深处,逼得这个身经百战的名妓尖叫着绷紧了脚趾尖,浑身白肉乱颤,嘴里哀鸣道:“易中……易中不要,进到子宫里了……” 周知非若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就好了,最怕的是这等恶毒了数十年的绝情熟妇有朝一日对某个男人情根深种,本是你追我赶打着情报战,却最终把自己暗算进去。我曾向周知非坦露过担忧,委婉劝他和顾易中保持距离,那时他停了手头的工作,站起身直接赏了我两个耳光,末了剜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他早晚会被顾易中害死的——我盯着他有些发抖的嘴唇,脑海里浮现了这个念头。 近来周知非与一个叫王明忠的男人来往密切,听说那人还是周知非的发小,对他一往情深,却因意见不合每次谈话都不欢而散。我虽然好奇,但每次都被吩咐去外头采购,所以从未见过本尊。直到有一次我刚回到府里就被唤去会客厅,那时两人的会话已经结束,就在王明忠离去的当口,我与他刚打了个照面便双双愣在了原地。 “知非,你真是蛇蝎心肠。” 他 周知非太危险也太无情,而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不需要施加报复,老天自会来收。不如在他落幕前继续推波助澜,让他这朵恶贯满盈的花开得遮天蔽日,艳冠四方,使更多无辜者成为他的陪葬品。至于我这等微不足道之人,只求一直陪在他身边,无论以何种身份、何种下场都好。 名为知非,从不知非。罢了罢了,何必在意明日会怎样呢。 收到信后,我日夜兼程,耗费近一周才摸到南陲小村的边缘。不详之气弥漫,天降灰雨,月未升而夜枭啼,从山坡俯瞰下去,破败城墙围绕死气沉沉的村落,长老在村口远远相迎,愁容遍布的脸上硬生生挤出喜悦的皱纹。 “已在地牢,请随我来。” “信上所言属实吗?” 长老的话语缓慢,却难掩恨意,可见被压迫至今,他的一腔怒火已被消磨成漫长的仇恨。 “半月前村民暴动,他妻女逃窜,我们将他关押起来。狱中他依然执迷不悟地夸下海口、列举功绩,于是我们割了他的舌头,将他拷打一番丢进地牢。晚些去查看时,他并未失血死去,反倒成了一只半人的母豨,有卷尾、扇耳、肉蹄,通体肥硕浑白,蜷缩在地,口中哼哧求饶。” 经过十来盆篝火后,隐约能看到最深处牢房里的一抹肉白色,我拦住长老,向他索要钥匙。 长老干枯的手指捻起一把钥匙放入我手中,面露不安,似乎仍有让他困扰之事。 “个中原因我自会查明,长老,您先请回吧。” “唐奕杰。” 角落里已经变回人形的妖物一丝不挂,体型中等,白肉丰腴饱满,上面遍布浅色鞭痕,按照妖怪超乎常人的痊愈速度推算,他应该是白日受的刑罚。 我用鞋尖碰了碰他的膝盖,他浑身一颤,会错了意,改爬姿为坐姿,竟对着我张开大腿,白得晃眼的两腿间长着一口色泽红润的美蚌,没有阳物,一红肿小巧的蒂珠,下方一道红缝羞涩紧闭,美则美矣,却是吞食民脂民膏的罪恶淫躯。 处在这种境遇下的罪行累累的妖物大多凶猛暴烈,极少会有他这般乞怜的反应,连我简单的触摸都令他为之神往,他确实不同寻常。 即便是低贱畜生,也不能放任他堕入更深恶道。他伏在我大腿上抬眼看我,有泪聚积在眼眶中,仿佛视我如同救命稻草。起身之时,他慌张地拉住我的衣袍,姿态像在挽留,我抱起他丰腴的身躯轻轻放在椅子上,他愣住了,抬头看我,微微并拢的双腿打着颤,或许我这般轻柔的动作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情。 离开地牢时,灰雨仍淅淅沥沥下着,过去必定有比唐奕杰更大的邪祟盘踞在村落里,妄想用一场灰雨装神弄鬼,延长唐奕杰的寿命,然而如今这更大的邪祟也已经逃窜,除了我,无人能真正拯救唐奕杰了。 当我走进牢房时,他们已经完成了当日的截舌之刑,妖怪丰沛的鲜血将牢房里的干草堆浸透得漆黑,如大火焚烧了一般。 耗费了很长时间,针对这头母畜的喂食才终于结束,他蜷缩在地,依然呛咳不止,我画好法阵念诵咒文,在一缕微光中轻抚他泪湿的脸颊。他历来暴食,如今却连食物的滋味都品尝不到,对于嗜好享乐的半豨而言已是生不如死的体验。 我一翻开,他就扑上来盖住了书页,或许他这低等的妖物也知道降妖之人诡术层出,即便缺页毁损,也能凭借触摸残页在心中还原最初书写的字迹。我不免觉得好笑,告诉他:“我来之前早已看过了。”他颓唐地坐回地上, “因为留下来的记录不多,我斗胆猜测下,你看我是否说中了几分。”我合上了日记本,说道:“幼年怪相,肥胖、懒惰、贪婪,受尽欺凌,直到你受制于背后的大邪祟,视他为救世主。为此你得到过曲解的真爱、错乱的天伦,度过衣食无忧实则是阶下囚的日子,可你自始至终都不会是成大器的人,就跟你低劣的出生一样,你得到的东西本都不该属于你,你的所爱,你的孩子,包括你自己,都是那个大邪祟的玩物。你若毁损,他会想救你,但不会想方设法救你,就像这场只能下半月的灰雨。” “你自小不甚俊美,不善言辞,肥躯潮汗,动作滑稽不合时宜,却时有控制不住的暴戾,你曾对谁施加,你的所爱?你视如己出的别人的骨肉?你若死亡,他们会黯然神伤、随你而去,还是乐得如此?” “你觉得他们会来救你吗,你还想过这样的日子吗?” 唐奕杰并不轻,肥肉润泽敦实,他惶恐不安,紧紧攥着我胸前的衣服,或许是我不苟言笑的模样令他摸不准我的心思,所以动作极尽小心翼翼。我让他靠在我肩头,他发出一声呜咽,颤抖地环住了我的脖子,我缓缓地爱抚他光裸的背部肌肤,感受到母豨的阴道渗出水来,沾湿了我的大腿,显然因简单的动作而动情,世间竟存在如此渴爱的邪祟。 我无声地念诵咒文,他含泪点头,一道契约咒就此锁住了我与他。 第三日起,唐奕杰每分每秒都处在刑罚之中。我口中念诵净化肉体的真言,手里操纵刑具,让他的肉体没有片刻安息。 唐奕杰在牢房里等我,既是期待又是恐惧。我将他抱起,手握开花梨送入他的阴道,待他吃力地吞入整个梨形铁器之后,转动末端旋钮使“梨花瓣”张开,他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四肢疯狂地在处刑台上乱抓。等到肉膜被铁瓣撑到极致,他彻底安静下来,丝毫不敢乱动,疼得只敢小口吸气。我亲吻他的颈背,将旋钮拨到尽头,他浑身剧震,桌上霎时间晕开一大汪血迹,被开花梨撑破的阴道淋漓不尽地淌血,将我的前臂袖管彻底染红。 我轻声数道,将他无力的身子掀过来,仰面朝上,将沾血的手掌覆在他小腹上,施以温热的回复咒缓解他的疼痛。他望向我的眼神透露出埋怨,更多的是委屈,可怜兮兮地乞求我的垂爱。我抚摸他汗湿的光洁额头,在他眉心、脸颊上刻下细细密密的吻,直到我尝到了温热的泪水,只见他面颊泛红,因我的施舍而泪流满面。 “磨难二,磨难三。” 将他解救下来时,他浑身发冷,虚浮无力,软趴趴地倒在我的怀中,我用体温包裹着他,任他浸泡发皱的双手纠缠着我的法袍。我扶起他的下巴,亲吻他失去血色的唇瓣,他睁大了双眼,悸动地猛颤,仿佛一个唇舌相交的吻就能抵消先前所受的苦痛。“磨难四。”我在他耳边说道,将他关进了放置在旁的铁处女之中。他惊恐地喊叫,沉重的箱柜乱晃,箱底迅速蔓延开一片血洼。很快他便没了声息,不敢随意动弹,也不敢睡去,否则箱柜内壁凸起的千根长钉便会扎进他的皮肉。 灰雨停了。 唐奕杰经受了浣刑。我事先给他的肠道灌满净水,撑得肚子巨大,并用擀面杖形圆木棍堵住他的肛门。每一枚祸乱币投掷入湖,牢房内的法阵便会显灵,堵住他肠道的木棍将自发往返擀动,持续半柱香的时间,使其浑身激烈痉挛,肠道胀痛至极,无法控制下体暴涨的剧烈便意。 “村民的生活苦不堪言,而你经历的只是不足为道的苦痛,你应该感恩戴德。” “磨难六,磨难七,磨难八——” 过了整整一个月,施加林林总总四十八刑,时机已到,我吩咐狱卒停止对他截舌。 他对我莫名地亲近,整个人依偎在我怀中,而他不知道我今日前来为的是净化的最后 “身为母畜,生育为大,你曾贵为一村之长,却没有助力村中男儿娶妻生子,致使人丁稀落。” “明日广场中央的祭台之上,你要委身于村中所有男丁,度化己身,度化你的子民——这是最后一难。” 师父曾形容我六根清静,无欲无求。我降妖伏魔,怜悯苍生,实则对苍生无所图,爱世人,恍如爱花与草木。我的这辈子活得平稳从容,而唐奕杰却遍体鳞伤地闯进,朝平静的水面砸进了一颗石子,泛起了空前的巨大涟漪。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抱了我。”他的声音轻缓,流溢出浓厚的悲伤,“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我,很温暖,很熟悉——” 最终仪式前的夜晚,我与唐奕杰行了周公之礼。他像是从未被人温柔对待,即便劣等妖怪受伤后可迅速自愈,就连破损的处女膜都可修复,但他的心里似乎绵亘着一条难以修补的伤疤。 将阳具插入他的产道时,我这样说了,他点点头,因承欢的疼痛和快意而热泪盈眶。“我会剿灭他。”我补充道,他再次点头,泪水无声息地流了下来。我揉捏他湿滑的软肉,搂住他娇小的肥躯肏干,妖物性淫,可他的表现却羞赧无措,我一时无从分辨自己占有的是邪怪,还是脆弱的肉体凡胎。 “……你能带我走吗?” 我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道。 于情于理,我都不该与妖物产生羁绊。然而那时深陷肉欲情难自制,沉入唐奕杰的肥润肉身的感觉如同溺于羊水,冰冷牢狱中篝火摇曳,我却周身滚烫,忘乎所以地如野兽交合。他喜极而泣,献上自己丰润的唇瓣,以湿热吐息引诱我大肆进犯,我吮吸他幼嫩的舌尖,只觉得于心不忍,契约咒再次围绕在我们身边,浮现隐约的金光。 她们将母豨压跪在地,梁上垂下两根绳索捆绑住他的双腕。母豨浑白如玉,肉浪翻腾,如砧板上弹跳的活鱼,台下村民从四面八方涌来,兴致高昂,起哄与谩骂声迭起。 “欺骗子民者,受截舌之刑。” “压榨村民致使人丁稀落者,身担无穷无尽受胎之大任!” 腥臭的肉棒一根接着一根插进他的屄穴,肛门遭致拉扯,随后挤入硕大的拳头,唐奕杰发出濒死的哭喊,母豨的卷尾瞬间长出,肉手变为蹄膀,男子们笑着揪扯他的扇耳,踩踏他丰软的肉身,溅出一滩滩污秽的奶与淫汁。 我看向唐奕杰,他已被人群牵拉撕扯,压在地上翻来覆去地奸淫灌精,瓷白的肌肤被脏污覆盖,逐渐埋没于躁动的人影中。祭台之下无形的巨大法阵已将所有村民和邪祟笼罩在内,完成了最后一场净化仪式。 万事安排妥当后,我再次回到了那个村落。南陲小村总算洗去妖气,鸟语花香,流水潺潺,炊烟袅袅,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村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早已不见旧日阴霾,心中的仇恨也随那次荒诞仪式的结束而消散。 长老欣慰感叹,带领我看遍安居乐业的百姓,最后停在村里扩建的猪圈口,对我说道:“母豨下崽快且多,仅半年时间就产下八子,可惜其中两只花豨、一只黑豨、四只白豨均已夭折,具有人形的仅有一只,大师,您看该如何处置为好?” “母豨与婴孩我会带走,这段时间辛苦您帮我照看他们了。” 我微笑着与长老作别。 他搂抱婴儿坐起身,慢慢挪动臀部来到我身边,此时的他丰腴而纯真,像妖怪初次化作人形时那般青涩,双眼痴望着我,没有为人母的稳重,反倒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我亲吻他的唇,他怯生生地回应,待漫长的唇舌交缠结束后,他泪眼朦胧,湿润的黑瞳里全然是我的身影。 我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怀中的母畜受爱意驱使,已然春情萌动,在我身上难耐地磨蹭。一路颠簸,他在我身下摇晃承欢、纵情吟哦,肉手与我交缠置于心口,娇声软语地说,这辈子都要与我同生死。 数十年前,我在修道途中救回了一只被孩童们欺凌的小豨,因此被罚跪在道观门口。师父在我面前来回踱步,无奈地看向我怀中那只肥圆的小妖,叹了口气说道:“心中有良善是好,但万不可轻易相信邪祟。” “你怎可妄言?” 师父摇头斥道,“以后你将降妖伏魔,不可暴露自身是大邪祟。” “至于你怀中那小豨——罢了,你将其放归山林吧。今后无论他是善是恶,都是你的慈悲所致,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我要结婚了。” 他掸了掸指间的香烟,白色的烟雾萦袅而上,性事带来的红潮在他柔润的肌肤上褪去。马杰从喉头里应了声,下巴靠着黄江的裸肩。 “毕竟不像你有经验。” 马杰侧面搂住他的腰,两人的腿缠在一起。黄江怕痒地轻颤了下,吸了口烟回望向他,熟悉的面孔情意淡漠,但整个人显出几分性爱后温顺如猫儿般的柔婉,让马杰的心剧烈地抽痛起来,冷汗还未消退,马杰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显露太大的情感波动。 “再过一周吧,但不在这里,我会跟他回北京。” 笔杆般坚韧的腰杆如今软得像会从指尖滑走,马杰一遍一遍缓慢地爱抚着、揉捏着,想将他从困顿中唤醒。既然终要离别,免不了一晌贪欢,借由肉体放肆换取一些深入肌肤的记忆。 “不继续了?” “以后见不到了嘛。” 黄江声音渐弱,眼帘低垂,直至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今晚赴约之前马杰曾想过,无论发生什么,以炮友的身份轻松对待便好,无奈此时渗进皮肤的寒意出卖了他。他不愿相信,怀中这个外冷内热,施恩般向他绽开女性最娇柔的蜜蕊的人,其实对他没有任何依恋与不舍。 挺可笑的。马杰心想,自己竟甘之如饴地成为了他排解寂寞的工具。 入职众和的那日,黄江身着驼褐色猎装,穿过冷灰色长廊来到马杰面前,像戈壁滩扬起的一阵粗砺的沙石风暴。 当马杰握住黄江柔软的掌心时,身子莫名地震颤了一下。在一米不到的社交距离里,空气中微弱的冷香被他捕捉,他看到了黄江眼尾细微的岁月纹路,以及点缀在肌肤上的如细小墨点般的痣。面前的男人拥有罕见的端庄佛颜和不羁的气质,两者巧妙地杂糅,显得他凛然不可侵犯。考虑到黄江有着十二年调查记者的工作经历,不同寻常的气节多半由此而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黄江在工作上的表现无可挑剔,但缺点也显而易见:为人直率、话露机锋,与同事相处得不太融洽,即使面对自己的直属领导马杰也是如此。虽说作为超编人员的黄江日常工作并不繁重,闲下来的时候却总是独来独往,摸不清行踪。有时他会埋头在办公桌上写点东西,连马杰经过时都毫无察觉,仿佛笔下才是他为之奋斗的世界。 一切颠倒错乱的由头,要追溯到一个月后的部门聚餐。当晚ktv包间里散落一地酒瓶,醉醺醺的男人们吞云吐雾大话连篇,场面堪称混乱。 刚进门,马杰就发现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洗手台上的黄江,看上去状态很不好。他赶忙上前扶住,黄江的身体带着醉酒的潮热,敞开的领口暴露出大片泛着细密汗珠的肌肤,呈现不正常的红晕。 黄江回望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迷茫。以往他就像个独来独往的侠客,连挺直的腰板都不会松懈,如今却被抽了筋骨似的,几乎整个人软趴趴地挨在马杰身上。 他果不其然醉了,嘴里咕哝着无意义的音节。 “你叫我什么?” 霎时间,马杰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停止了,脸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 黄江闭上双眼,似乎眼尾溢出了泪,口中发出了受尽爱抚的嘤咛。 “ 胸腔里的轰鸣几乎要震破耳膜,马杰搂着黄江,在他凌乱的发丝里嗅闻。从未失态的黄江露出令人垂涎的泪颜,像是被剥开了最坚硬的外壳,袒露了除了命定之人外无人能窥见的软弱内核。 两人缠抱的身子进了门,互相拉扯衣物,却在前进时被毛茸茸的地毯绊倒。 黄江低声下了最后通牒,再无回旋余地。本还保有一丝理智的马杰受到黄江的言语侵袭,也变得醉意醺然。他横抱起黄江虚软的身子,恍如嗅着迷香前行的信徒,送死般赶赴他的柔情陷阱。 再度睁眼已是第二日下午。马杰摸向枕头旁的手机,以妻子和女儿的照片为壁纸的主界面没有来电提示,社交软件的红点消息也都是工作相关。 “那是韩东。” 深灰睡裤下探出一双裸露的玉足,圆润的脚趾轻轻点着白绒地毯,让男人想象到那些娇柔的一按就会留痕的花瓣,又想到昨夜他握着黄江的脚踝一颗颗含吮脚趾时,身下柔柔吸裹肉棒的内壁惊恐地绞紧,溃堤似的涌出汩汩汁水。黄江的女穴和他本人一样,既矜贵又敏感。 “他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本想用玩笑话缓和气氛,没想到一向伶牙俐齿的黄江陷入了沉默,倒让马杰有些戳破他人秘密的愧疚,于是转移了话题。 “因为工作所需留在了北京。我们原本在同一所单位,但后来遭遇了一些意外,我无法再胜任原来的职业,所以离开了。” 黄江的手指颤巍巍地抚摸着肚子,像在勾勒一道伤疤。 这话从黄江的嘴里说出,当即令马杰呼吸一滞。 黄江来到马杰身边坐下,语气平静地吐露自己的经历。 话音里连一丝情感波动都没有,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可马杰从他染上哀愁的眉眼里看出,他所说的必是一桩经过了漫长的自我疗愈才能轻飘飘拿出来谈论的往事。 “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再说了,我没见过哪个上了年纪的人和你一样汁水丰沛的。” 黄江的脸颊滚烫,既愠怒又难为情。 “昨夜是我引诱你的,是我的错。” 马杰回应得很快,热气喷洒在黄江的侧颈,引发一阵瑟缩。“确实挺伤人,要不是这张脸,像我这种满大街随处可见的人怎么会得到你的青睐。” 马杰感觉怀里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原本站在道德高地毫无破绽的人突然掉下神坛,并被证实不过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俗人,不免使马杰麻木了许久的心雀跃了起来。回想起初次见面时黄江对他毫不收敛的凝视,估计也怀揣着一颗躁动又不知廉耻的贼心——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说到底出轨这种事,犯错的人就不可能只有一个。”马杰说道,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搂过黄江的腰。 话音刚落,黄江立刻回过头,脸上满是不敢置信。逐渐斜照进房间的日光刚好扫到他的眸子,骤然收缩的虹膜呈现出透亮的琥珀色,马杰甚至能看到他细微颤动的颌面肌肉。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 “那就只是肉体关系了。” 欲念再次卷土重来,马杰捧起黄江的脸蛋,吻向了那饱满肉欲却冰冷的双唇。和韩东之外的人接吻对于黄江来说依然不太自在,然而马杰在他耳后缓慢摩挲的手指,舌头交缠互相渡过口水并下咽,对一个空闺太久的熟妇而言都太过亲密,很快目眩神迷地沦陷其中。 床头柜上的合照里恩爱的两人一动不动,只有镜面反射的肉色交媾,在透明的玻璃上虚虚地晃动着。 有时马杰远远地看着黄江,就觉得这人真的是不解风情。无论是在茶水间向他示好,还是在电梯里想抚摸他的发丝,都被一句“有监控”躲过。只要在公司里,便是半分都碰不得。 黄江是真的已经被养到熟透了,压在他的身上时,恍如沉入了无边际的柔和云团,包拢得那样严丝合缝。可任谁看他的外表,都会觉得这应当是 遗憾的是,黄江虽然能接受在车上亲热,却不能接受在车内狭小的环境里性交,更不能接受第一次车震时从他瘫软的两片阴唇间流到坐垫上的精液。好似脏了的不是车,而是他的眼睛。 “我和他真的很像吧?” “……自然是很像的。” 一问一答间,黄江整张脸看上去蔓延起了莫名的忧伤,许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在出轨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办公室奸情实属折磨,在公司的时候,马杰只要远远看上黄江一眼,便觉得分秒难捱。 马杰曾在众和集团达成连续加班一千五百天的成就,他的妻子却不在乎他是否会积劳成疾,事实上,搭伙过日子的两人感情早已名存实亡。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若是黄江早点出现在他生命里就好了,他会将那荒废的一千五百天,以及浪费在无端人事上的热情,全部倾注在黄江身上。 日常相处时不乏听到他的埋怨,例如“你怎么穿那么少?”“又不吃早饭?”自己却边抽烟边码字到凌晨,论生活作息不健康明显黄江更甚。马杰觉得好笑,也不辩驳,只觉得他暴露了母性本能的娇嗔着实可爱。 黄江坦言道自己做速食做惯了,只会做固定的几道家常菜,想吃更好的只能下馆子。马杰岂会在意这个。他只会乐呵呵地拿起筷子,像是享受珍馐美馔那般大快朵颐起来。 更进一步的契机,是激情后两人相拥缱绻之时,马杰谈起妻子周末将会去外地办事。全裸的黄江坐起身,扯过被子遮住胸乳,并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入、呼出,待缭绕的烟雾散去后,凝望着男人开口道:“既然如此,想来我家住两天吗?” 周五将自己打包到黄江家,把人操得身娇骨软腿根子打颤,再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嗅着饭菜的香气醒来。马杰走进厨房,看到里头忙碌的黄江的背影,浅黄色的围裙蝴蝶结别在他的尾椎上。就像每个看到自己贤淑的妻子便幸福得难以言表的丈夫,马杰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黄江反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你醒了”。所有的动作真实而自然,令他飘飘然产生了错觉——他与黄江真像平凡的两口子。 只可惜双性人胸前的丰腴美肉大部分时间却被日常坐班的正装遮住,让人无法察觉和赏玩。马杰感觉唇干舌燥,却清楚自己若在厨房揉黄江的奶子,肯定会遭到他的训斥。 黄江把火关掉,转过头对着马杰,像过去的千百次那般轻快地开口:“韩东,帮我把菜端出去。” “没关系。”马杰回答道。他不想让黄江难堪。 午后两人窝在温馨的沙发上看书,没有任何铺垫地,马杰用平静的口吻提起了之前的事。 “他的工作性质特殊,我不想影响他。” “韩东会称呼你的全名吗?” 延续到床上的师生关系——马杰重复着“黄老师”这三个字,心里并不感到意外。黄江成熟而禁欲的韵味确实容易让年轻人心荡神驰,只不过连日常的称呼也如此正式,不免让人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暧昧不清,或者,是资历尚浅的学生以尊敬为借口羞辱年长者的情趣。 黄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脸颊隐约泛起一丝红潮,好似刚刚两人谈论了什么羞耻的话题。他没有理会年轻人眼里流露出的穷追不舍,转而将注意力投向手中的书,单方面结束了这次谈话。生怕这个话题一旦展开,那些被他隐藏心中的秘密将大白于天下。 夜幕降临时分,爱欲躁动。朦胧的乳色光晕。 “黄老师,过来吧。” 赤裸的人影晃荡,向前迈步的瞬间被抽干力气,顿时瘫软下跪,双膝撞击地面发出沉闷钝响。 只要韩东想要,黄江随时会给他下跪。 初见就觊觎的饱满双唇,曾经是那么风情款款含着香烟,想多亲吻几下就骄矜抿起,如今却听话地张开,一点点吞进男人粗大的肉棒,触底之后猛地一颤,柔滑口腔如收拢的花瓣紧紧吸裹。雄性的气息萦绕整个鼻腔,龟头一次次戳进咽喉口引发窒息和作呕的受虐快感,黄江的脚尖蜷起,双手紧紧攥着地毯的绒毛。在被马杰的肉棒频频凿进喉管的过程中,他双眼翻白,臀部无助地扭摆,丝毫没有受到抚慰的阴户都湿哒哒地往下淌水。 最终白浊射入他的食道,他的喉头上下滚动努力吞咽,却仍是喝不尽,双手呈碗状接着嘴角漏下的精液,再捧到嘴边伸舌舔去。 马杰从没见过黄江如此唯喏的模样,目光躲闪不敢看向自己,却又忍不住暗自偷瞄,那种矛盾又春情萌动的感觉不该出现在他身上,而正因极大的反差,让马杰窥探到了黄江曾经和韩东的相处模式,绝非自己一开始以为的纯粹与美好。 “黄老师,会痛吗?” 心悸般的喜悦与痛苦同时袭来,模糊的视野中的爱人千娇百媚地在无边际的月夜下完美盛放,璀璨的城市夜景成了彼此的见证。马杰猛力地操开他,就犹如在幽蓝涟漪中破开极致柔滑的蚌肉,撞碎他用情至深的脆弱珍珠。是了,这就是真实的黄江,是马杰奢望独占的,早已被韩东俘获了身心的荡妇。 “……为什么?” “喜欢你啊。” 睁眼的时候,马杰看见了纯洁如誓约之地的场景。 昨晚发生的事犹如荒唐梦境,梦醒之后,黄江依然是难以捉摸的孤高之人。 马杰讷讷地说,似乎是看呆了。黄江轻快地眨了眨眼,镜框反射的光一闪而过。 一番话将马杰说得有些脸红心跳,思忖着:黄江的意思,莫不是得到了自己的悉心浇灌,因此艳丽了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惹人怜爱。” 带着点埋怨的话从黄江嘴里说出来着实可爱,为了不让高岭之花恼羞成怒,马杰吞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情话。 “想过。” “也想过。” “出轨本就是违背道德的行为,要是还幻想有什么美好结局就太不切实际了。” 听到黄江理性发言的马杰愣了一下,发出抱怨的控诉,黄江忍俊不禁,抬起头来看着他。 马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如鲠在喉。 若是前夜没有假装自己是韩东就好了——马杰心想,这样就不会知道自己永远取代不了他,也成为不了他。 就这样也好吧。既是肉体关系的各取所需,何必在意脱口而出的是如何卑微或残忍的真话。回想那段时光确实是快乐的,无法求得心灵相交,起码肉体还在索取着彼此。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无人发觉的偷情,无人溃败的一厢情愿,若是没有任何干扰一直这么下去,马杰甚至觉得黄江会逐渐忘记韩东。 天气越来越冷了,枯叶打着旋儿飘落,体虚的黄江身体就没暖和过。 “怎么不亲我……” 取暖的方式之一无疑是做爱,甚至能让怕冷的黄江出一身薄汗。冰凉的四肢求救般攀附在男人身上,马杰搂着他的腰,抚过他腹部微微凸起的淡粉色妊娠纹,然后罩住他的小腹,揉挤下方的子宫,龟头一下下撞在脆弱的子宫颈上。更多水来,像被凿开的泉眼,在男人的攻势下喷溅出一股一股的清甜蜜汁,两片肥厚的阴唇被男人粗硬的阴毛磨得发红,羞答答地敞开着,又被马杰的手指头捏住拉扯,逼出黄江哀鸣般的浪叫。 “下雪了。” “是吗?难怪那么冷。” “北京应该更冷吧。” 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不再为黄江对别的男人的情念所动。可那个瞬间,马杰觉得自己日复一日燃烧的爱意,被一桶冰凉刺骨的冷水给浇灭了。 接到韩东的电话那晚,黄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马杰盯着客厅时钟的分针转了一整圈,那扇紧闭的房门才终于打开。 当晚,黄江主动将他引诱到了床上,摘去了他的眼镜,用极品的色情唇舌给他口交。黄江的女穴湿软而涨热,宛如即将分娩的产妇,扭腰摆胯地享受阴道被肉棒凿开宫口的快感。他扶着马杰的手,让他抓住自己情动溢奶的双乳,半阖着眼唤道“韩东……” 在马杰败退的精神世界里,深知不会再有转折,这样也好,黄江再也不需要经受出轨的心灵折磨,也不用在做爱时表露出楚楚可怜的愧疚了。他的百依百顺,柔情似水,也能回到最恰当的释放之地。 直到最后的夜晚,黄江提出了见面。 黄江的浪叫混合着抽噎,他感受到了男人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炽烈的爱意。或许对于自己背叛了爱人把别人当做替身的行为感到了后悔,黄江望向马杰的眼神,是那样难过又于情不忍。 黄江的身子猛地一颤,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被钉在玻璃窗上,冰冷与火热夹击着他绵软的快要坏掉的肉身,视野中模糊的场景上下起伏,他没有看向马杰的眼睛,只是趴伏在他的肩膀上,用气声说道: 不要再问了。 马杰后悔那晚逼问黄江,使得自己没能在黄江心里保持体面。可转念一想,重聚的小两口之间多半浓情蜜意,也许黄江根本无暇回想他这个替身,他还自作多情干什么。 作为有妇之夫的马杰,他和黄江偷欢期间连一张照片都不敢留下,曾经衣服和发丝里都是黄江似有若无的香味,如今早已消散,只剩下呼吸时肺腑间弥漫开的凉意。回到自己熟悉而冰冷的家,妻子已经在他递交的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放在桌面上,而他的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 那一瞬间,所有记忆再度涌上,心脏剧烈地抽痛起来。 end 作为性爱机器人,周知非拥有无数个与他样貌相同的姐妹。无论是大陆上挂满霓虹广告牌的红灯区,还是日本人建造的海上巨物游廓浮岛,只要走进某处狭长的湿泞街道,就能看见道路两侧橱窗里的淫荡娼妓。他们个个五官姣好、丰乳肥臀,绚烂的灯光拥簇下他们珠圆玉润的娇躯如宝石闪耀,恰似糜乱的十八世纪法兰西女王玛丽。 久在周知非遇到李先生之前,他也是那些性爱机器人中的一员。至于后来怎么沦落到这副田地,遭到性虐而肢体离断,随意遗弃,他已无法从半机械化改造的颅腔里读取任何残留的数据。 在这个新旧杂糅、混乱拥挤的世界里,只有生来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才不需要依赖高度机械化的肉体生存。作为几乎没有改造过的高等人类,李先生一直生活在上层,也只有像他一样的特权阶级,才可远离受到重度污染的地表。 他走在空无一人的阴暗雨巷中,耳边不时传来濒死病患的缥缈哀叹,笼罩着他的是厚重的白色污染气体。这个地方和李先生的居所全然不同,加之昼夜难分的炫目霓虹灯的散射,能见度变得相当低。周知非嗅到了不远处旧设备垒砌的垃圾山的臭味,人造月亮的光线照进下水口,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是生存在下水道里的人移植的劣等义眼。这便是被称为老鼠洞的贫民窟,脏乱不堪受尽唾弃。在科技高度发展的社会里,人类的寿命可以达到近千年,而老鼠洞里数不清的穷人依然会死在风华正茂的二十岁。 透过李先生的眼睛,他看见了箱子里的污秽:那是一堆被肢解并被汽油焚烧过的义体,肥白躯干染上焦黑,一道巨大的撕裂伤将双乳劈开,血液已流尽,苍白的开放式伤口暴露出内部劈啪作响的电线和零件。即便是这样一具缺了四肢的脏兮兮的性爱娃娃, 半机械人的命最不值钱,更何况是一个被工业化孵育、批量制造的性爱机器人。可李先生没有过多犹豫,蹲下身抱起了那个纸箱,就像抱住了送出生产车间流水线的弱小的他。周知非知道的,像他这样的性爱机器人,在这座城市里就有成千上万个,而李先生偏偏挑中了他,挑中了只剩一抹灵魂却不愿飘散消逝的他—— 李先生亲手替换了他破裂的义体,并对大部分零件进行了精妙的强化。如今周知非四肢的金属灵活且轻巧,披覆了仿真人皮,可以随心所欲地转换形态:变为武器,或是伪装成正常的人手。就连他伤痕累累的躯体主干也被完全修复。双乳间可怖的伤口已经消失,被奸烂的肥屄与肛门恢复如初。李先生戴上钢化手套,伸手拨开了周知非的阴唇检查,手指呈剪刀状分开,来回刮蹭着湿滑的屄缝,再一个用力探到更里去,往内处肥厚的阴道壁深深抠了起来。周知非尖叫着搂紧了李先生,只感到下体好像有什么东西跟活鱼一般想往外冒,紧接着男人抽出了手指,带出了大股淫水,一口泛着银光的锋利阴齿紧随其后钻出了阴道口,触到空气又缩了回去。 周知非乖巧地听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改造成杀戮机器有什么不妥。由于他的机体内部由低密度金属改造,使得他整具肉体变得很轻,李先生很轻松地将他抱下了实验床,就像在搂抱一个婴孩。周知非反搂住李先生的脖子,露出羞怯的模样。 数据库中有这样的形容,人类情侣缠绵时,总会用触摸来表达彼此的爱意。于是他学着用手抚摸起了面前男人的脸颊,有些粗糙,却带着令他熟悉的纹路。在他失神之时,李先生的大手盖住了他的手背,然后拉过他的肉手放在心口,正视着他说道:“以后你就叫周知非了,而我将是你唯一的伴侣。” 周知非愣了,被金属侵染大半的人造心脏怦怦直跳,竟在那刻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像是大地骤然震颤,一道光柱穿破厚重乌云,又像是等待了百年的生命洪流在那一瞬间涌进了他的躯体,以至于泪水掉下来时他措手不及,无法处理这种莫名的复杂情感。李先生细密地吻着他的脸颊,伸舌舔去他的泪水,并将他湿漉漉的上半身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在怀中。或许人类雄性就是这样安抚妻子的吧?周知非心想,只觉得浑身酥麻,呜咽一声眯起眼来,差点只因为这简单的动作唤醒了性爱机器人的本性,进而扭着屁股娇滴滴地乞求自己的救命恩人凌辱了。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周知非又经历了多次改造。虽说性爱机器人不需要设定过高的智商,但他学得很快,不出几次,就能以李夫人的身份游刃有余地混迹于名利场了。 当时的周知非并不清楚“母体”这个词的含义,似乎是某种在李先生的社交圈里约定俗成的暗语,就连他的数据库里也搜不到合理的解释。可李先生不说,他便不会多问。 翌日,人造阳光投射到每一处阴暗的角落,李先生坐在家中悠闲地品茗看报。采光良好的空间里,全息投影正报送着几小时前发生的又一桩涉及政治利益的命案。 工厂流水线生产出来的性爱机器人不会做梦,只有他们的母体,也就是最初孕育了无数机器人的模板,才是纯然的人类,拥有最原始的脑电波。 就在李先生捡回周知非的第二年,原本温顺无害的性爱机器人已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避之不及的祸端。针对政要的杀戮事件层出不穷,警方既要查上万个相同的机器人,又要调查违反三原则的改造商,加之其中利益勾结,警方也深感一筹莫展。 政府颁布性爱机器人禁令之后,迎来了为期三天的强制销毁期。无论是商家还是平民,都要在此期限内拆除性爱机器人的电源供给,然后扔到街上,等待政府军的飞艇降落将其回收。一时间,大街上到处堆叠着赤条条的雪白肉体。 “先生……您是要把知非带去销毁吗?”了周知非的肩膀,让他依偎在自己怀中。若有人此刻远远望去,只会觉得是一个娇小的妻子正在向丈夫撒娇,而他体贴的丈夫对他宠爱有加,正耳鬓厮磨地说着甜言蜜语。 周知非眨了眨眼,似乎并不相信李先生所说的话。李先生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解释道: “可……可是先生……为什么是我……我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周知非的记忆芯片早已受损严重,所以他不会明白,若不是这场绵延了百年的战乱,李先生也不会被小人所害,弄丢了自己亲手培植的双性美妇,任由妻子沦为日本人的俘虏,送进游廓浮岛洗去记忆进行改造,并作为性奴模板而大肆生产。等到李先生重掌大权,那些长着和妻子相同的外貌的性爱机器人已经流入社会,可以被任何人侮辱,而妻子本身更是下落不明——这对于李先生而言,是一段空前屈辱的历史。 或许有一日,天下太平无事,周知非还能再怀上他们俩的宝宝。李先生想着,他会把存放在自己记忆芯片中和周知非度过的数百年的回忆全部送给他,待他在无法外出的漫长年月里慢慢读取。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则谣言开始流传,说有人在张颂文的老家韶关开了一间博物馆,不仅地理位置极其隐秘,报名者需要经过层层筛选和审核,每日参观的人数也受到严格控制。 受制于敏感因素,这家博物馆没有得到宣传,暗地里倒是走漏了些暧昧风声。似乎是张颂文评论金主的朋友圈时,没有前因后果地说了句“辛苦您为我打造展馆了”,颇有心机地在不起眼的小地方抛了根钓线。很快饵料便被蜂拥抢食,不出一日,消息便迅速在金主的交际圈里传开了。 夜晚八点开馆,再到次日凌晨四点闭馆——如此苛刻的时间安排只为了等待夜幕降临,万物笼罩神秘面纱时,在展馆墨绿色的植被暗影下唤起人们对于憧憬之人私生活的探究狂热。 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携带电子产品,宛如初生婴儿般怀着赤子之心走进张颂文幼时的家中。所有的展品都打磨得细致入微,有着多年使用痕迹的灶台、缠绕在水龙头上的生料带、墙上一条条的身高线……只稍环视一圈便印证了大家对张颂文的了解,他确实自小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然而在凡人眼里的平凡物,却因为被张颂文使用过而通通被赋予了不可亵玩的珍稀性。 韶关老家的展厅里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老旧而温暖的气息,尘埃在灯带的柔和光线中漂浮,便是他们朝圣之路的开始。参观者安静地用视线抚过他成长的痕迹,在厨房、客厅、卧室、阳台里,寻宝般探索张颂文儿时的用品,小鞋码的拖鞋、洗手台上最矮的牙刷、翻土的小铲子,让人看了会心一笑,想着如今风韵犹存的慈母美妇,当年也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最明显的是客厅及卧室的抽屉多了许多翻找的痕迹。参观者们心照不宣地在屋内各个角落探险,他们找出了许多东西,包括张颂文曾经的作业本、成绩单、偷偷藏起来的小陀螺和贴纸,还有夹在早恋男孩送给他的情书里已经干涸的花。而到了卧室,则有更多令人心荡神驰的发现。在张颂文的床下柜里存放着些卫生巾,男人们轻轻掂量着那些方型的小软包,脑里浮现了月经初潮来临时不知所措的小文,想象他坐在马桶上,笨拙而羞耻地将卫生巾贴在内裤上的模样。 除此之外,张颂文的衣柜里还有尺寸各异的胸罩,随着年龄增长,柔软的小馒头发育成饱满圆润的肥奶,将脸埋进罩杯还能嗅到些残留的奶香,使人恍惚之间产生了错觉,张颂文似乎真的生活在这个博物馆里,只是在那些不能参观的黑暗角落中,他正看着那些对自己深深恋慕或是心怀不轨的人翻动他的物品,享受被剖析的战栗快感。 由于博物馆不会展出与张颂文无关的外人的物品,所以宿舍里看上去有些空荡,然而参观者还是从这片不大的空间里找到了一些颠覆了自己对女神的认知的东西。譬如掀开枕头时,一盒大号避孕套正巧躺在下面。参观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们一向认为的清纯玉女也许就在这张小床上委身过他人。同学、舍友、老师,亦或是校外带回来的野男人,谁都有可能。 千禧年的人们性观念还没现在这么开放,张颂文面上看着温润如水,对情欲之事并不热衷,却是个敢在宿舍床上藏匿香港产的情趣用品的婊子。但当时他可是和男学生混住的,他怎么敢?若是趁夜在被窝里偷偷用按摩棒插自己的屄,他又怎么可能压抑住呻吟,或是不发出一丁点翻搅绵滑肉道的淫靡水声? 极度安静的展厅里,只 第二次闭馆后,工作人员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复原展厅里的所有物件。那场面像是张颂文的家中与宿舍遭遇了外人闯入,被彻彻底底翻找了一番,却什么都没偷走。第三次开馆时,博物馆只允许单人轮流进入参观了,时间缩短为半小时,而参观者的申请得到了更严格审核和筛选,留下的全都是精挑细选的最符合这间博物馆受众的人。 而第三次展览开放的顺义小院展厅,人们在入口处镶嵌在墙上的小显示屏中,看到了被修复的秘密录像。 而这只是众多性爱录像带中的其一。在这个已经为众人熟知的顺义小院里,满墙的植被和摆件与错综嵌入的屏幕相得益彰。客厅里同时播放着十几个录像,画面尽是肉色交缠,展示着不同角度下张颂文被不同男人肏干到翻白眼吐舌头的纵欲模样。有参观者从客厅里翻出了一个箱子,上面的吊牌写着“ricky赠”,里面全是各种款式的情趣内衣和性爱玩具,即便是丈夫不在家时,张颂文依然可以将自己玩上数不尽的高潮。但这些本该是无比私密的东西却被他放在客厅中,足以证明他已经不知廉耻到在屋内的每个角落都可以摆出放浪的姿态,随时随地都做好了猎艳与被狩猎的准备。与他同住之人默许了一切,或者说,正是那人将张颂文彻底开发到性感与美艳的极限。 这是一个连通了现实世界与回忆之河的不起眼的小房间,床头那盏微弱的暖金色桌灯是唯一的光源。每个男人进入房间后都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亢奋异常,鸡巴高高顶起裤裆。 “谢谢你爱慕我又羞辱我,对我释放了最真实的情绪。可我除了这具淫荡的肉体之外,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说罢,他弯起眉眼,露出了一个放荡至极的微笑。 我在房间里等马明心,他看到我后微微愣了一下,反手关上了门。 “子弹蹭破皮而已,巡场子时有几个不要命的家伙偷偷藏了毒往外带,被我逮了个现行。” “晚上我们去码头,阿伟的毒轮要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接应。” 包扎完伤口,他起身要走,我跟上去从后面圈住他的腰,低下头将嘴唇贴在他的锁骨上。掸越天气酷热,马明心的无袖背心已被汗打湿,肌肤浸过水般滑腻。 我慢慢地吮吻他天鹅般的脖颈,一字一句说道。 二十五年前,马明心屠戮了我的家人。 霎时间,马明心像是被夺了魂魄,手中的锤头咚地一声掉在地上。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把我抱出了婴儿床。于是就在那个血腥之夜,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带回了一个养子。 他犯下过滔天罪孽,恶报自然如影随形,或许夺人性命的杀手与赐予新生的母亲无法共存于一体。直到心灰意冷的他遇见了我,一介懵懂小儿无知无畏地唤他妈妈,对他而言宛如一份来自上天的馈赠。 生养在修罗身畔,我早已被马明心彻底同化。 马明心迷茫地靠在我肩膀上,我听到他发出的倦怠的气声,似是在说对不起。可是又有什么好道歉的呢?能和母亲无恶不作、逍遥法外,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了。 多年来我与马明心形影不离,他教会我生存,教会我圆滑和计谋,教会我如何搏斗厮杀并掩盖行踪。我仍记得他将本 他视人命如草芥,缺乏道德观,却同时母爱泛滥,甚至愿意与孩子发生更深层的连结。进入青春期的我身体疯长,一腔无法发泄的暴躁与破坏欲叫嚣得越来越激烈。我愈发意识到,自己无法从单纯的杀戮中获得满足,直到马明心来到我的面前,像一个心系孩子的慈母搂住我的宽肩,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他被我压倒在地折起身子,宽松短裤被我轻松扒下,暴露出无毛的白虎阴阜,空虚多年的寡妇小屄紧张地收缩,我低下头狂乱地嗅闻母亲阴户的腥臊,伸舌品尝起了味道,最后撕咬起了湿滑的大阴唇和里面的屄缝。我听到了马明心夹杂着快感与惊慌的凄厉尖叫,像被捏起后颈戏弄的猫咪,可他却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只是在我勃起的巨大鸡巴贯穿他的雌穴并带出阴道撕裂的鲜红血液时,才吃痛地咬住了我的肩膀。 他们又怎会知道,彻底释放本性的马明心美艳得令人目眩神迷。 马明心是我慈爱的母亲,是我搭配天衣无缝的搭档,是我的避风港,我的良药,我的救赎,更是我肆无忌惮用来泄欲的肉便器。我拉扯他娇小的肉体,将他推倒在尸体旁做爱,他像是得到了至高快感的精神病患,嘴里忘情地高亢淫叫。他迷恋着所有脱离掌控的纯野性的本能,而我深爱着向我袒露了所有劣根性的母亲。我将他翻过身来,大手掐着他的喉头抬高,这样一来他肩膀悬空,肥软的奶子往下都浸泡在血水之中,仿佛穿上了一席量身定做的猩红礼裙。马明心在性窒息的快感中宛如破溃的水源,骚浪的贱逼跟失禁般喷出一股股浪汁,就连我的手上也全是他过度分泌的眼泪和口水。我将他钉在身下猛烈打桩,鸡巴变换着角度凿他的子宫,他尖叫着蹬动小腿,在地上划出了更多骇人的血痕,一边抽搐一边潮吹,直到跟断了气似的翻着白眼,吐着嫩粉的舌头陷入长久的痉挛。 后续为了躲避警方大力度的追捕,我们经过商讨后将目光投向了海外,黄宗伟和他的姘夫阿东所在的掸越便是我们下一个落脚点。 如今马明心再次躺在我的身下,眼里多了很多随着年华苍老而无法言表的情意。我细细密密地吻遍他的肌肤,他轻轻摩挲着我身上的伤口。 马明心笑了,眼尾弯翘的皱纹是那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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