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和储晏结伴回寺,一路上生怕被别人看到,两人连手都不能牵,但是一言一语中都充满亲昵。 “回去了也要记得,咱们俩不熟,你可千万别露出马脚。” 奸夫就奸夫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储晏和无双回到无鸣寺,这次无双倒也没有拿出哨子,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把钥匙。 只见无双眨巴眨巴眼,蹲下身挪开墙角不起眼的方形小石墩,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个长得略周正的石头。 无双把钥匙插进去,“咔哒”一声,两扇原本紧闭的门出现一道缝隙。 无双先进门,储晏紧随其后。 两人对视一眼。 没有人回应,无双心中一惊,脚步加快小跑起来。门被大力推开,慈训的屋子和无双的是一样大,但慈训平日所需东西甚少,居住的痕迹并不明显。 无双又小声叫了一句:“师父……” 无双想起什么,转身往外跑,转了个弯跑到储晏和鹿无名住的地方。房门大开,无双也顾不上什么,跑进去便开始问。 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失语。 储晏的双手压在他小腹的伤口上,他回头,脸上也是血迹。 储晏摇头。 他在看无双,对方的眼里写满担忧。 储晏的眼眸一深,这帮人到底是冲着慈训来的,只是还有谁想要这独一无二的心头血? 鹿无名虽然未伤及性命,但是血继续这样流下去,半条命就要没了。储晏抬头对 无双说:“无双,所有止血的东西都拿过来,我们先帮他止血,止血后立马下山。” “可是师父……” 情急之下,无双并未听出他话里的不对。为何他会直接说“这帮人”,为何他会说“回去”而不是“回家”。 无双和储晏上午刚刚来和朔金道别,朔金还在脑中重复着无双的一句句话,试图找出无双到底哪里变了,正当他想着呢,便听见无双的声音遥遥传来。 思念过度出现幻觉? 这不是幻觉,就是无双在喊他。他起的太急,裤脚绊倒了椅子。 储晏背着鹿无名一路下山,身上布满血迹,连无双也是,脸上手上胳膊上全是血迹。朔金吓一跳,上来握住无双的手:“无双你哪里受伤了?” “师父出去采药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储晏知道等不及,他立马和朔金说:“朔金,借我打个电话。” “无双你真的没事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鹿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慈训师父呢?” 不过十分钟,救治的人便到了。但令无双和朔金吃惊的是,来的并不是急救医生,而是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安置好鹿无名,储晏也要上车了,他转身喊无双:“无双。” 储晏面对朔金还尚存一丝怜惜,解释道:“无鸣寺不安全了,我要带无双走。” “你?” “朔金,我没事,我先和储……大哥走,过两天就回来。” 朔金的嘴巴动了两下,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