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你愿意接我电话了。”果然,又是熟悉的讨厌的声音。 半晌才回答,“鱼鱼睡着了。” 传说中的夫妻相吗? 听筒对面陆云恒的声音不稳,同他一样,在喝酒。 不用他说,陆云恒知道他们结婚了,他们是夫妻,咬牙说:“江淮序,你趁人之危。” 倏然勾了下唇角,凛声提醒陆云恒,“是你没有选择她。” 直接挂断电话,拉黑这个号码,删除所有的通话记录。 在床上不敢继续,是他不想承认,他嫉妒得发狂。 一瓶红酒慢慢见了底,剩下的半瓶他喝了大半,江淮序克制自己的情绪,方没有喝完。 回到主卧,床上的女人保持着刚刚的睡觉姿势,在他掀开被子后,突然喊了他的名字,“江淮序。” 并没有人回答他,温书渝只是翻了个身,环抱住他。 他以为她是呓语。 “我喜欢你。” 无论他怎么问,都无人应答,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可是,鱼鱼,我喜欢你。” 自那之后,陆云恒消停了几天,没有打扰温书渝。 傅清姿从国外赶回来,和她汇合。沈若盈和孟新浩度蜜月,由她代劳给份子钱。 有个同学说:“陆云恒没来,真是可惜,他和宋百川可好了,是吧,温书渝。” 温书渝偏头看了一眼江淮序,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江淮序的手掌,心里后悔,不应该来参加的。 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便没有了下文。 温书渝笑笑,“不稀奇,没有谁会一直为 要不是看在同学的婚礼,她恐怕要掀桌子了。 办喜宴的不止一家,走廊内来来往往的人群,身后响起一个沉稳的脚步声。 “我没和他联系。”温书渝摸摸他的头发,“江淮序,你喝多了。” 温书渝的名字永远和陆云恒绑在一起。 柔软的唇瓣覆在他温凉的唇上,近在咫尺、睫毛扑簌的女人,用生涩的吻技亲吻他。 江淮序揽住她的腰身,脚下逼近一步,启唇吻了回去。 主动的人,成了被动的“鱼”。 温书渝玩着他的袖扣,“我没有。” 全是顶级宝石镶嵌,图案却是幼稚的鱼。 婚礼结束的当天晚上,没走的人留下来同学聚会。 酒过三巡,不知是谁提议说玩真心话大冒险。 天不遂人意,第一局酒瓶转到温书渝的面前,问题是,“哭的最伤心的是哪一次,为什么?” 不知是谁,替她回答:“哎呀,不就是陆云恒出国的那次嘛,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有啥不能说的,塑料老公又不是不知道。” 幸好,这个问题之后,酒瓶再也没有转到她。 温书渝犹豫了一下,刚想回答,“没有。” 修长的指节端起她的酒杯,一口闷下去。 有人打趣,“哎呦,护妻护上了。” 酒瓶在江淮序面前停下,问题是,“会不会向喜欢的人表白?” 江淮序斩钉截铁回答,“会。” 傅清姿压低声音说:“温小鱼,其实江淮序更适合你,陆云恒太端着了,而且想要的东西太多,他是喜欢你,但没那么喜欢。” 即使是大人的叮嘱,最起码品行方面,他无可挑剔。 傅清姿追着她打闹,“温小鱼,我比你大。” 温书渝立刻合十手掌,许下一个心愿,愿我和江淮序百年好合。 “我不要吃狗粮,拜拜。”傅清姿嫌弃。 回到酒店,江淮序仍没有言语,各自洗漱,换好了睡衣。 温书渝向酒店前台要了两个酒杯和一瓶红酒,给酒杯满上红酒。 扯着满身潮意的江淮序,坐在了坐垫上。 两个人面对面而坐,温书渝用清亮的眼神盯着他,“江淮序,你不开心,我们认识26年,结婚这么久了,坦诚一点,玩真心话,没有大冒险。” “好。”江淮序启唇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