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脸皮薄, 一个吻脸红到了耳根,偏偏江淮序还要问出来,“鱼鱼, 怎么了?不想看我啊?” 温书渝努了努嘴,“是, 不想看你, 讨厌你。” 问题实在不好回头,温书渝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 同时用余光偷看他的脸,硬朗的轮廓间染上温润,芦苇般茂盛的睫毛下,眼底生出淡淡乌青。 “没有,好饿。”江淮序头埋在温书渝的肩窝处,柔软的头发贴着她。 江淮序直起身,目光灼灼盯着她,“因为,我想你就回来了。” 说完话,背过身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温书渝看看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回来到现在没换,从玄关柜上蹦下来,拉着他的手腕,走进主卧。 江淮序反手拽住她,“我换衣服,你为什么要出去啊?” “男女有别。”温书渝迅速回答。 “是你偷亲我,我又没同意。”温书渝推着他,衣服一股脑塞进他的手里,“你快换衣服吧,小心感冒,把你赶出家门。” 浴室脏衣篮里放着几件他的衬衫,想也知道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他瞬移回来穿的。 暖黄的灯光柔软温暖,照在温书渝的身上,外面骤雨初歇,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滴答滴答落在屋檐下,是大自然的交响乐。 江淮序长腿一迈,手指敲在她的脑袋,“说话这么客气。” 这个说话语气,才是正确的感觉,“饿死你就守寡了。” 江淮序拉开凳子,“不准,你的老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只能是我。” 温书渝搓了搓胳膊,“哦,听着怪吓人的。” 暴雨扫除了南城的燥热,夜晚温度下降,温书渝钻到江淮序怀里,抱着他睡觉。 手掌上抬,摸摸他的额头,好烫手啊,看样子是发烧了。 又找来水银温度计夹在腋下,五分钟后,同样显示39摄氏度。 因为想见她,冒着大雨从港城回到南城。 好在江淮序心细,家里常备退烧、咳嗽药,她看了下生产日期,在保质期内。 “好。”江淮序意识混沌,残留一丝清醒,温书渝扶着他坐起来,将药吞下。 温书渝摸摸嘴唇,她都做好了准备。 温书渝收拾好床头的玻璃杯和药瓶,瞄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安稳睡着,但嘴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温书渝去浴室,准备拿一条温毛巾给他擦身体。 不是第一次见,每次都要感叹,腹肌线条性感而紧致。 擦还是不擦? “啊。” 只是,江淮序又喊了她,“鱼鱼。” 温书渝听不清他的呓语,只听见江淮序喊了她的名字。 难道,他喜欢的是陆云恒? 床上的男人略微动了一下,温书渝的手抖了一瞬,抬眸看向床上的男人,恢复正常。 倏忽间,江淮序睁开眼睛,拽住了她的手腕。 由于生病,嗓音嘶哑,带着砂砾感,增添了一丝性感。 左腹是他的软肋啊,还以为他百毒不侵呢。 “在给你物理降温。”温书渝用手背摸摸她的额头,“你感觉怎么样?” “ 眼神一瞥床头摆着玻璃杯和药瓶,还有用过的退烧贴、搭在盆子上的毛巾。 时光久远,细节已记不清,但当时温书渝焦急的神情,他永远不会忘,比温母和江母更担忧。 “你快睡吧,我没事了。”江淮序瞄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温书渝哈欠连天,强撑做这一切。 江淮序接过温度计,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塞在腋下。 她这么担心,因为江淮序上次肺炎很严重,他自己记不得了。 江淮序从后面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背上。 这种亲密的姿势,热恋中的情侣未必如此。 闹钟未响,温书渝睡到晌午方才起来,猛的一下坐起来,“迟到了 捶捶自己的脑袋,今天没有安排。 在他打完电话后,温书渝走过去背靠桌子,“你说你赶回来干嘛?” “你的事,不分大小,在我这都是第一位的。” 温书渝转移视线,“江淮序,你是不是悄悄去进修了如何哄老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