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天是一个好天气,心里却不舒服。 “你和江总这是踏入新阶段了?” 温书渝思考一下,犹豫回答,“算是吧。” “因为我也不知道,现在算什么。”温书渝将夹起的头发放下,遮住暧昧的痕迹。 江淮序不在,温书渝只能用工作填补内心的缺口。 至于为什么找到她,看到了瑞善事务所公众号下方的法律援助。 他们来自南城隔壁市的偏远农村,家境普通,小学文化,种着几亩地,在镇上的工厂打零工,供唯一的儿子陈锦安上学。 没有太多文化的夫妻,给儿子取名锦安,前程似锦、平安喜乐。 那是新世纪前期的事,想要弄清楚证据还是证人,都十分困难。 想到他们临走时留下的特产,想到老两口佝偻着背的身影,明明他们不到六十,却好似七旬老人。 这是一宗杀人案,嫌疑人涉嫌杀害两名儿童,因当天他没有不在场证据,而被抓捕、定罪。 父母更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这样的事。 判决书显示,此次审判,无律师替他辩护。 陈锦安仍喊冤,提出上诉,但是这一次,高院做出终审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案件疑点颇多,温书渝想做。 半晌才接通,父母辈的耳朵都不太好,温书渝上来自报家门,“你好,我是瑞善事务所的律师温书渝,可方便明天见一面。” 两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孟蔓:“我陪你去。” 谁当年踏入律师行业,不是满怀热忱,奔着伸张正义去的。 温书渝洗手坐下来吃饭,吃到嘴里觉得不如江淮序做的。 昨晚宋谨南打电话过来,她听了七七八八,怕影响江淮序办事,两人一天没有通话。 温书渝忍不住,发了一条信息,【在忙吗?】 补充道:【没有女生。】 “港城人家”,好朴素的名字,表明他去的是正常饭店。 江淮序:【真棒的鱼鱼。】 过来敬酒的是通嘉集团的二把手傅总,“江总,别玩手机了。” 旁人开玩笑,“没想到江总还是妻管严。” 大家都看过资料,江淮序年纪轻轻结婚,以为是联姻,没什么感情,现在看来,传言不可信。 通嘉比起其他公司来说,酒桌文化并不重,适度、适量、适可。 江淮序坐在酒店的阳台上,眺望远方,港城的银河比南城亮,拨打了温书渝的视频电话。 亘古的银河,如同天幕中的涟漪水波,与星光交织,诉说着牛郎织女璀璨不朽的古老传说。 织女也是,好好的仙女不当,非要嫁给牛郎。 温书渝听出了江淮序声音的不自然,有一点飘,遂问道:“江淮序,你喝了多少酒啊?” 谈生意难免会应酬,温书渝都懂,他醉了也这么幼稚,抿唇笑,“那你早点休息吧,对了,电脑包里我塞了解酒药,你经常买给我吃的那种 她想要挂电话,摄像头晃悠,一闪而过的大腿,江淮序确定,“你穿的我的衬衫。” 她洗完澡在睡衣和衬衫中,很诚实地选了衬衫,给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的理由,助眠效果好。 “鱼鱼,我……”江淮序想说想她了,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江淮序,师姐找我,我先挂了。”温书渝想到什么,大喊着,“对了,我明天和师姐去乡下,可能没办法及时回复。” 那句想她了,还是没有说出口。 枕着江淮序的衬衫,温书渝阖上了眼睛。 宋谨南洗完澡出来,看到江淮序又对着手机笑,“知道你有老婆,知道你很喜欢你老婆了,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人士的感受。” 宋谨南撇嘴,“不找,我不想当妻 “我高兴,我乐意,想被我老婆管。”江淮序语调拉长又慢。 已进入“鱼”道,毒性至深,无法根除。 路上无聊,孟蔓八卦,“你和江淮序现在什么情况?假戏真做了。” 温书渝挠了挠头发,“奇奇怪怪,架吵到一半,他接到电话,出差去了,暂时搁置。” “如果是做到一半,他丢下我,他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温书渝咬着牙说。 孟蔓专心开车,耳朵在认真听,“他说喜欢你了?” 人生三大错觉,有人敲门,手机在响,他喜欢我。 到舟南村,未到晌午,跟着导航来到了陈文华的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