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夫妻,聘礼和嫁妆可一点都不塑料。 江淮序转过头,墨黑的瞳孔直视她,眉峰轻挑,“因为我的老婆值得最好的。” 温书渝心说,回头怎么分,谁家的谁保存吧。 遒劲有力,皆出自江淮序之手。 恭请日月为证,天地共鉴; 盼苍山泱水,喜乐有分享; 淮请愿酒暖茶香与书朝朝暮暮; 温书渝在左下角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江淮序的大手包裹住温书渝的手掌,偏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好,未婚妻。” 突如其来的动作,温书渝僵住了,心脏略微一颤,酥酥麻麻的电流之感传遍半个身子,下意识想挣开。 “乖一点,未婚妻。” 她就知道,江淮序一点也不正经,温书渝小声警告,“江淮序,你松手。” 男女力气差距过大,凭温书渝的力量,挣脱不了。 “不松。”江淮序勾了下唇角,“未婚妻,称呼记得改一下。” 温书渝睇了他一眼,微笑咬牙一字一顿地说:“你就做梦吧,江、淮、序。” 话落入温书渝耳中,兜兜转转,她还是和江淮序结婚了。 订婚宴结束,两人踏上拍摄婚纱照的旅程,前往南印度洋的著名海岛——罗曼海岛。 10个小时的飞机,落地普罗曼酒店。 下飞机,江淮序十分自然地拿起温书渝的一切物品。 江淮序挑挑眉毛,“给未婚妻拎包,很正常。” 沿着环海公路一路向东,潮湿的海风携带咸咸的味道。 温书渝推开工作人员定的海景房,转了一圈,偌大的套房内,就一张床。 “你想睡床也没有。”温书渝拿起洗漱包走进浴室。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躲着人群,铺成大海的鳞。”温书渝边洗澡边哼歌,好不惬意。 来海边拍摄,只带了吊带睡衣,完全没想过,和江淮序住一起。 比情趣内衣好一点点而已。 江淮序回头瞥一眼卫生间,“好。” “好了,不准往这边看。” 趁江淮序洗澡之际,温书渝去桌子上拿水喝。 慢悠悠喝了一杯水,温书渝听到开门的声音,大声喊:“江淮序,闭上眼,不该看的别看。” 眼前的男人裹挟着温热的潮气,发梢滴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猛然一凉,温书渝双手攥紧被子,闪烁其词,“防谁你心里清楚。” “未婚妻,你觉得我要想做什么,你能防住吗?” 江淮序呼吸的气息熨红温书渝的耳朵,红晕一寸一寸蔓延至脸颊。 温书渝一颗悬着的心七上八下,偏过头紧瞪江淮序,“你敢?” 温书渝的目光猝不及防与他对视,共呼吸一片空气,甚至能够看清眼前男人鼻尖处的细细薄汗。 他眼里的笑意不明,温书渝拿不准江淮序的想法,“江淮序,你不可以强迫我,而且这是违法的。”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啊。” “哦,我就说嘛,你肯定不会。”温书渝手动给自己扇风,试图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你脸好红。”江淮序轻飘飘丢下一句话。 江淮序去柜子里找被子,酒店会常备一床薄被子,以备不时之需。 亲友互相残害的事情,温书渝见得太多太多,始终紧绷着一根神经,保持浅眠。 晨曦微露,海平面现出鱼肚白,晦暗的房间内,沙发处空无一人。 分贝放到最小,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 被子掉下来大半,笔直纤细的长腿裸露在外,春光乍泄,沟壑起起伏伏,全然不见睡前的防备。轻轻拾起被子,替温书渝掖好。 ,担心她着凉。 一整夜相安无事,江淮序确实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