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的自我折磨让裴醒知心中的郁结愈加繁重,最终还是病倒了,也迎来了她的毕业典礼。 裴醒知意外的没有反抗,不仅接过了花,还顺从的上了车。 同学们依依惜别,仿佛像第一天来时那样显得平静无澜,最后各自消失在那道离别的大门口。 这一天也算折腾,裴醒知没有理会跟在身后的裴洛,把花随意放在了柜台上,她需要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脚步顿住,裴醒知缓缓转过身,一言不发的望着裴洛。 这几天发烧症状频繁起伏,让裴醒知刚养起来的身体迅速消瘦下去,裴洛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走近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在没有再烧起来。 “今天吃点清淡的吧,在这等一会儿。” “你走吧,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气若游丝的声调,配上裴醒知那张略显苍白无力的脸,如果不是她说出的话狠心又绝情,任谁都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他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如墨般的眼底是晕不开的深沉,他望着裴醒知,轻执起她的手,上面还有几次挂水留下的针眼和青痕。 能让裴洛低头的事微乎其微,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从来不后悔,不过此刻他更在意裴醒知的感受,是对是错根本无所谓,如果能让她开心解气,多道歉几次又何妨。 吻不合时宜的落下,裴醒知紧紧抓住裴洛的臂膀,感受他平静克制下埋藏的凶狠,身体脱离大脑的控制,裴醒知无力且被动的回应这枚要将她拆穿入腹的吻。 泛红的唇与脸颊,让裴醒知看起来没那么虚弱,良久,裴洛才终于移开了钉在她唇上的眼睛,用拇指用力且反复的擦掉上面的水渍。 这样畸形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两人回国,裴醒知当然是被强制带回去的,她的病越来越重,一度发展到肺炎。 只是一向在商场杀伐果决的裴洛,面对倔强的妹妹同样一筹莫展。 “出去。” “啧啧啧,这年头还有成年人因为感冒得肺炎的。” “来干嘛。” “你如果是来说废话的,可以滚了。” “你啊就是太倔了,以前我在孤儿院,只有那些高官贵人来的时候才有些好吃的,不过小孩儿太多了,每个人也就只能分到一点。” “为了活得好点儿,所有孩子都争着抢着在那些人面前表现,希望能被带走。” “不过他们不知道,被领养也只是一块砧板上的肉。” “不过我运气比较好,只要了些骨髓。” 虽然他们这种家庭不乏突然多出个养子,又在不声不响间治愈了多年一筹莫展的顽疾,但“奇迹”在富人这儿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他妹妹被治愈后,也没有立即送走赵晓徽,还是一如既往的养在家里,直到赵晓徽主动要走,他都没有明确的答应这件事。 这个人自然不是季瀚辰,而是赵晓徽离开季家后交往的男朋友。 话在嘴边滚了几圈,“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这种话,她还是没说出口。 虽然,她没有选择。 “最近许知念出了点小问题。” “夏方好和吴愿他舅分了,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回来找许知念复合,你猜怎么着?” “他答应了。” 没那么快原谅